的其他百姓呢?”
馬宏搖頭道:“臣一直籌備的是軍糧,也一直是按照將士的口糧來計算。此前臣向聖上稟報過,城裡的糧食可以支撐兩個月,那是將城外的近萬河西軍甚至是那近萬夷蠻騎兵都算在其中,如今城外的兵馬不用考慮,城中有三千近衛軍,此外徵召的壯丁,有上萬人被調到武平府各城門,所以臣是按照一萬五千人的兵力來計算口糧。臣這幾天從城中士紳手中徵得一部分糧食,加上原有的庫存糧,保守估計,是可以支撐五個月。”
軒轅紹忽然開口道:“聖上,近衛軍吃苦耐勞,口糧還可以減一些,也能支撐下去,不過徵召的那些壯丁,守城辛苦,若是吃不飽肚子,臣臣只擔心他們會生出異心。”
“聖上,如今孤城被圍,要理會的已經不只是守城將士。”一人立刻道:“城中幾十萬百姓,每天消耗巨大,如今上下齊心,只是因為目下還都能勉強吃飽肚皮,可是如果時間長了,城裡的百姓無糧可食,那後果不堪設想。馬部堂說庫存糧只夠一萬五千兵士支撐五個月,可是要分到幾十萬人手中,那隻怕連一個月也支撐不住啊!”
定武神色更是冷峻。
馮元破確實在河西存有不少糧食,但是遼東軍忽然打過來,自然要給予燕山前線足夠的後勤保障,從河西也就調出了大批的糧草運往前線,此外定武一直指望安邑和西山道能夠向河西補充糧食,可西山被楚歡所佔,安邑袁崇尚也已經背離秦國,河西最大的糧食來源,便即斷絕。
河西所產的糧食本就不多,定武為了穩定河西,並沒有對河西士紳出殺手,反倒是儘可能地安撫河西的地方士紳,河西大片土地都是河西士紳所有,收上來的糧食,也大都進入了地方士紳的糧倉,向朝廷繳納的糧食少之又少。
定武知道秦軍糧食短缺,已經安排馬宏對地方士紳強行徵糧,本想著從武平府開始向外蔓延,只要能夠先鎮住武平府的豪族士紳,讓他們拿出糧食來,河西其他地方計程車紳有了前車之鑑,自然不敢太過抗拒,只是馬宏剛剛開始徵糧事務,武平府便生出變故,增長天王琉璃派人暗殺十三酋長,讓夷蠻人瞬間兵變反叛,也就根本沒有機會繼續徵糧。
別人不知武平府的底細,定武卻是很清楚,官倉儲糧已經嚴重不足,即使將武平府所有士紳的糧食全部強徵過來,也不足以支撐武平府三十多萬軍民的口糧,而且在這種時候,為了抵禦外外患,城內自然是要上下齊心,一旦真的強行徵要城中士紳的儲糧,恐怕會激起城內士紳的變亂,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定武沉吟片刻,才向馬宏問道:“馬愛卿,你有什麼主意?”
馬宏猶豫下,才無奈道:“聖上,臣臣變不出糧食,也是無計可施。以臣估算,不出半個月,城內百姓就會開始缺糧,最多二十天,聖上就要撥出糧食給城中百姓,臣就算帶人將城中糧食全都徵收上來,按人頭分配下去,城中的糧食也只能夠讓全城軍民支撐最多兩個月。”
定武冷哼一聲,道:“也就是說,就算夷蠻人攻不下武平府城,兩個月之後,咱們也要活活餓死在城裡?”
馬宏“撲通”跪倒在地,顫聲道:“臣臣只是將實情據實稟報,不敢隱瞞。臣臣覺得為了聖上的安危,這座城卻不能一直死守下去?”
“不守城?”一名官員立刻叫道:“難道要開城投降不成?聖上,臣便是粉身碎骨,也要與夷蠻人拼到底。”又道:“馬部堂,咱們的糧食可以支撐兩個月,夷蠻人又能支撐多久?他們遠道而來,根本沒有後勤隊伍,人越多,需要的糧食也就越多,你們之前也都看到了,夷蠻人過來的時候,根本不見他們的糧隊,就算他們身上帶了各自的口糧,那又能堅持多久?三五天,還是十天半個月,又或者能支撐一個月?咱們就和他們比拼下去,看看誰最後撐不住。”
馬宏皺眉道:“聖上,事情並非如此。河西的兵力,除了大都在燕山,剩下的也都在武平府城了,河西大城十三座,小城不計其數,除了武平府有近衛軍鎮守,其他各城的防衛都是薄弱不堪,以夷蠻人的人多勢眾,他們雖然打不下武平府城,可是要攻打其他城池,特別是防守薄弱的小城,卻是輕而易舉。”
邊上那官員道:“馬部堂,下官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夷蠻人四處劫掠,補充軍需,是不是這個意思?”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馬宏對於錢糧之事畢竟還是有些經驗,他此番當眾說起此事,說到底,還是擔心過些時日突然缺糧,到時候定武難免會找他麻煩,將責任推到他的頭上,既然如此,還不如當眾將事情說透,日後即使缺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