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羅定西一臉糊塗,肖煥章冷笑一聲,問道:“你們覺得,以現在北山和西關的勢力,即使聯合起來,能不能敵得過朱凌嶽?”
羅定西猶豫了一下,終於道:“肖督,恕卑職直言,兩道聯手,與天山相抗,如果是固守,倒是能夠守住,但是要往天山進攻,只怕不是朱凌嶽的敵手。朱凌嶽有近萬黑風騎,麾下的兵馬,已經數萬,更為重要的是,他們的裝備,乃是整個西北最優良的,而且朱凌嶽手下的猛將眾多,再加上沙州境內險要關卡不少,而且他們手中錢糧充沛,我們攻入天山,只怕凶多吉少。”
“不錯。”肖煥章點頭道:“不可否認,朱凌嶽的實力,在西北三道,首屈一指……咱們北山軍雖然有數萬之眾,但大都是沒有經過訓練的新兵,而且裝備也遠不及天山軍,至若楚歡那邊,雖然平西軍在他手中,他也正在擴建禁衛軍,可是他最大的問題,就是缺乏錢糧,後勤輜重跟不上,也就談不上有多強。這時候如果和朱凌嶽撕破臉皮,對我們根本不利。”
肖夫人媚眼兒一轉,明白什麼,輕聲問道:“老爺,你是準備將計就計,迷惑朱凌嶽?”
肖煥章握住肖夫人的手,輕聲道:“夫人好見識,我雖然知道靜謙的死與朱凌嶽脫不了干係,但是……這個時候,卻不能與朱凌嶽撕破臉皮,可是殺子之仇,不能不報。”他緩緩起身來,佝僂著身體走到靈堂後面,看著靈床上被白布掩蓋的屍首,身體輕輕顫抖,兩隻手一直哆嗦著,肖夫人在旁扶著,肖恆和羅定西一左一右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