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傷疤,面相看上去頗為兇悍,但是在定武面前,卻顯得異常的乖順,被傳召過來之後,跪在定武面前,其身邊跟著一名瘦高個的男子,兩人看上去都顯得十分狼狽,一副風霜之色。
軒轅紹立在定武身邊,定武打量一番,終於問道:“朕聽說你們是從遼東而來?”
那面相兇悍的男子立刻道:“啟稟聖上,臣範無琦原是黃甲虎騎的一名千戶,隸屬於電帥麾下。”
“既然是遼東將領,為何會來到河西,又如此狼狽?”定武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閒,“莫非是赤練電派你前來?”
範無琦立刻道:“回稟聖上,遼東有人叛亂,臣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汙,這才來到河西,聽憑聖上調遣。”
“哦?”
範無琦又道:”此番並非只有臣下二人投奔,臣從遼東離開的時候,帶來了四百名一等一的遼東勇士,他們如今在武平府外六十里地等候!”
定武淡淡道:“你說遼東有人叛亂,又是何人叛亂?”
範無琦與那瘦高個對視一眼,臉上都顯出慍怒之色,軒轅紹已經冷聲道:“聖上問你,還不速速稟明。”
範無琦終是道:“回稟聖上,赤備統領莫天益、千戶武玄和錦州知州霍興達等狼狽為奸,想要割據一方,意圖謀逆。”
定武聞言,卻是一怔,皺眉道:“你說這些人要叛亂,赤練電既是遼東總督,為何不加以鎮壓?”
範無琦欲言又止,一時間卻沒有說出話,定武沉聲道:“到底發生何事,還不從實說來?”
“聖上,臣臣以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電帥已經遇害。”範無琦硬著頭皮道:“即使沒有遇害,如今也必然被這幹人所控制。”
定武眼中劃過一絲訝然,但很快又冷厲起來,冷笑道:“範無琦,你在這裡信口雌黃,你可知道,欺君之罪,罪該萬死,朕只要一句話,現在便可以取了你的人頭。”
“聖上,臣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聖上。”範無琦惶恐道:“電帥回到河西之時,就已經危在旦夕,此後更是再無露面!”
“危在旦夕?”定武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範無琦解釋道:“不久之前,電帥帶領八百赤備前來河西參加祭天誕禮,當時率領八百赤備的便是赤備千戶武玄。”
定武對此事自然清楚,天道殿內發生的一切,到如今他都是記憶猶新。
但是此後,有兩人的行蹤卻是下落不明,一名是迦樓羅王,另一名便是赤練電。
迦樓羅王在天道殿出現煙幕之後,便如同人間蒸發,再無蹤跡,而赤練電卻是從地下通道逃離,軒轅紹一路追隨,甚至在地道出口見到赤練電。
只是當時赤練電已經是身受重傷,後脊樑骨被楚歡擊斷,躺在地上不能動彈,軒轅紹當時看出赤練電無法離開,為了追拿楚歡,撇下了傷勢極重的赤練電,可是再回頭之時,身上重傷的赤練電卻已經消失沒了蹤跡。
無論是楚歡還是赤練電,對朝廷都存在著極大的威脅,軒轅紹派人在附近搜找,卻是一無所獲。
自此之後,赤練電便再無音訊,而遼東軍也正是在那之後,停止了對河北青天王的步步緊逼,戰局陷入僵持。
定武心中一直都知道,如果不出意外,赤練電很有可能回到了遼東,而遼東軍的沉寂,卻是讓定武以為赤練電在籌劃更大的陰謀。
但是此時聽範無琦所言,心中卻還是有些吃驚,面上卻依舊是淡定自若,問道:“那後來究竟如何?”
“臣下只記得,那天深夜,總督府突然派人前來臣府邸召見,臣自然不敢抗命,連夜趕到了總督府,到了總督府的時候,才發現留在城中的統領和千戶都已經趕過來。”範無琦道:“臣當時就知道出了大事,等了好半天,才得到電帥的召見!”
定武神情淡定,軒轅紹卻是面無表情,都是看著範無琦。
“等我們見到電帥的時候,才大吃一驚。”範無琦眼眸之中,顯出驚異之色,“當時電帥已經不能起身,而是躺在硬踏上,連身體都不能輕易動彈,我們都是行伍出身,一眼就能看出來,電帥當時已經受了重傷。”
“赤練電當真已經無法起身?”定武皺眉道:“他有沒有可能只是佯裝受傷?”
範無琦立刻道:“臣可以用性命保證,電帥當時傷勢極重,是真是假,臣一定可以分得出來,當時跟隨電帥出來的,便是赤備突騎統領莫天益和千戶武玄。”抬頭看了定武一眼,見定武一雙眼睛如同鷹隼一樣盯著自己,忙道:“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