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
裴績點頭道:“不錯,據探知,這支水軍擁有三十多艘船,其中有六艘巨船,守衛金陵倉的上萬兵馬,有近三千人便是這支水軍。”
楚歡皺起眉頭,神情凝重起來,“這樣說來,金陵倉便是固若金湯,根本不可能攻破?”
“這支水軍雖說大都是新近招募的兵士,但是秦國曆來對水軍並不重視,徐昶一下子集結了數十艘戰船,如今在瓊河上日夜訓練,而且封鎖了河道!”裴績嘆道:“這金陵倉就像一塊肥肉,近在眼前,卻是被鎖在鐵籠子裡,看得見吃不著!”
楚歡自然清楚,相比起步兵,組建騎兵的成本遠比步兵昂貴,而相較騎兵,水軍的成本卻又大出不少。
一艘戰船的成本,絕非小數目,絕不是幾塊木頭敲敲打打就能造出一艘戰船,徐昶擁有一支三十艘戰船的水軍,顯然是代價不小,可是徐昶坐擁大半個金陵,錢糧眾多,遠不是西北軍可以相比。
要攻打金陵倉,誠如裴績所言,水路是唯一的進攻方向,可是面對金陵水軍,楚歡雖然有強大的騎兵軍團,卻也不能從天上飛過去。
要打金陵倉,勢必要有一支與金陵水軍相匹敵的水師,要組建這樣一支水師,耗費的金銀將是一個龐大的數字,這對目前的西北軍來說,幾無可能。
“大哥,看來以前我們還小看了徐昶。”楚歡嘆道:“徐昶不但佔據金陵倉,而且還擁有這樣一支水軍,瓊河直流遍佈西南部,而且可以經饒水進入洛安,如果被徐昶獨霸金陵,以他的實力,繼續擴張,日後恐怕將是我們不可小視的威脅。”
便在此時,卻聽得一個聲音道:“金陵倉並不是威脅,楚督想要拿下金陵倉,也並非一定要靠水軍完成,只是當前楚督當真準備揮師南指?”
這聲音突然響起來,裴績禁不住皺眉瞧過去,只見到一個身穿灰色長衫不修邊幅的中年人正從門外進來,裴績並未見過此人,只覺得十分眼生,楚歡卻已經起身來,笑道:“大哥,差點忘記了,我要給你介紹一個人!”
裴績起身來,楚歡已經向那人道:“西門先生,這位便是我結拜義兄裴績!”
西門毅卻是微整衣衫,向裴績拱手道:“原來這就是裴大將軍?裴大將軍,鄙人西門毅,久仰大名,舉手之間,通州梁州盡入囊中,佩服佩服!”
裴績卻也是拱手,楚歡笑道:“大哥,這位是西門毅西門先生,足智多謀,胸藏百萬兵,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西門毅?”裴績一怔,問道:“我聽說通州有一個西門世家,家風仁義,聲名在外,卻不知這位先生?”
“大哥,這位西門先生,便是出自西門世家。”楚歡笑道:“他也是如今的西門家族長?”
西門毅卻已經笑道:“不敢不敢,不過是一介狂生而已,敗盡家財,在西門族人眼中,我不過是一個瘋子,名為族長,實際上卻已經無人承認。”
“原來真的是西門家族之人?”裴績眼眸中微顯敬慕之色,“西門先生,快請坐!”
西門毅倒也不客氣,三人落座之後,裴績才問道:“先生剛才說,不經水路,也可以攻取金陵倉,不知是真是假?”
西門毅擺手道:“楚督,大將軍,鄙人倒以為,即使眼下有法子攻下金陵倉,兩位也不可輕舉妄動。敢問兩位,西北軍接下來,是準備揮軍南下,與金陵徐昶拼個你死我活,還是準備繼續北上,先拿下整個西山,然後直取河西?”
楚歡和裴績對視一眼,才道:“先生,繼續北進,自然是好,不過河西實力不弱,如果進攻受挫,僵持不下,拼起後勤,我西北軍只怕不是河西的敵手,最終只怕一無所成!”頓了頓,才道:”如果能夠率先奪下金陵倉,以金陵倉作為後勤供給,再北進河西,取勝的把握將會大得多。”
“楚督說得有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如果沒有充足的後勤保障,想要與河西硬碰硬,確實是勝算不大。”西門毅撫須道:“楚督是否覺得,金陵三王內亂,一盤散沙,比起河西,徐昶要容易對付的多,所以先弱後強,先打徐昶,甚至先拿下金陵,以金陵和西北作為後勤供給之地,便可橫掃北方?”
楚歡和裴績又是對視一眼,裴績才道:“先生有何高見?”
“楚督這一陣子算得上是連戰連捷,士氣高昂,可正因如此,萬不能疏忽大意。”西門毅正色道:“楚督如果此時將矛頭指向南方,以徐昶為敵手,那麼定將陷入危局,很有可能就此一敗塗地,從此退出爭霸天下的行列。”
楚歡見西門毅說得嚴重,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