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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懷安這樣的官員,並不在少數,都是私下派人往京城打探訊息,幾乎都是一去不返。
苦笑著搖了搖頭,薛懷安頗有幾分疲倦,走到床邊,正要躺下,卻瞧見視窗光芒一閃,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那邊,心下疑惑,走了過去,尚未靠近,聽到門外傳來聲音道:“大人是否已經歇息?”
薛懷安停下腳步,問道:“尚未歇息,有什麼事嗎?”轉身走到門前,開啟了房門,只見到一名勁衣護衛站在門前。
這人見薛懷安開啟門,拱手道:“大人,這麼晚了還要打擾,請恕罪。”
“無妨。”薛懷安疲倦道:“何事?”
這名勁衣護衛,乃是此行隨同薛懷安而來的護衛隊長,對於這次薛懷安前來金陵,定武倒也頗為重視,雖然沒有大張旗鼓派出許多兵士護衛,但是隨行而來的護衛,卻都是挑選而來,八名護衛,其中五名是從皇家近衛軍挑出的精銳,另外三人,都是隸屬於神衣衛,兩名神衣校尉,加上眼前這名叫做王未羊的神衣百戶,而王未羊便是眾護衛的首領。
王未羊不堪薛懷安,卻是往屋內掃了一眼,才輕聲道:“大人,屬下已經得知,那徐煜就是死在驛館之內,屬下擔心這裡還有刺客,所以想要檢查一遍,以確保大人的安全。”
薛懷安知道王未羊也是一片好意,點點頭,王未羊這才小心翼翼將屋內檢查一遍,輕聲道:“大人,這裡的食物和水,都不要輕易食用,以防有人下毒,屬下就在門外守衛,但有事情,大人召喚一聲。”
薛懷安微笑頷首,道:“難為你了,這外面有金陵兵守衛,想來也並無大礙。你們一路上辛苦,也都好好歇息,是了,其他人是否都睡下了?”
“回稟大人,我們八人,分作兩班,輪流值守。”王未羊道:“金陵兵雖然人多,但是真正的刺客想要潛入進來,並非難事。這驛館裡三層外三層看似防守嚴密,但是在屬下看來,漏洞甚多,換作是屬下,也很容易就能潛入進來。”
薛懷安對此倒是深信不疑,神衣衛本就是潛伏刺殺的好手,四大千戶固然都是獨當一面的人物,十二大百戶也都是此中的好手。
“大人,晚上歇息,窗戶一定要關上,而且要拴上窗栓。”王未羊確定屋內並無危險,瞧見窗戶敞開著,一邊走過去一邊叮囑道。
薛懷安忽然道:“王百戶,有件事情,本官想叮囑你一番。”
王未羊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拱手道:“大人有吩咐儘管直言。”
薛懷安猶豫了一下,才走近過去,輕聲道:“這一次咱們前來,只怕是凶多吉少,如果有機會,你帶著其他人離開金陵,不用管我。”
王未羊一怔,低聲道:“大人何出此言?”冷笑道:”難道徐昶還真的敢對大人動手不成?”
“不是徐昶。”薛懷安搖頭道:“徐煜被殺,此事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有人想要挑撥離間,對方能夠在驛館害死徐煜,實力定然不弱。”
王未羊壓低聲音問道:“大人莫非覺得是西北那群人動的手?”
薛懷安搖頭道:“應該不至於,楚楚歡的手下,應該不至於如此糊塗,那等若是將自己陷入困境之中。”
“大人的意思是?”
“不管是誰,咱們的處境十分兇險。”薛懷安苦笑道:“本官很可能走不出這衛陵城,若果當真如此,你們也不必白白犧牲,能活著離開,就儘管離去。”
王未羊肅然道:“聖上命屬下護衛大人,只要屬下活著,就要保護大人安然返回河西。”
薛懷安擺擺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王未羊問道:“大人是否還有什麼吩咐?”
“這!”薛懷安猶豫了一下,才道:“本來有一樁事情不便開口,不過不過確實有一樁心事未了,雖然哎,算了!”
“大人是否有什麼為難之事?”王未羊察言觀色本事自然了得,“大人一路上待我們十分關照,如果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地方,大人儘管開口。”
薛懷安想了一下,才壓低聲音道:“王百戶,你是神衣衛,不受各司衙門節制,我自然也不能對你發號施令,有一樁事情,我想以私人向你託付。”
王未羊見薛懷安神色黯然,而且言語之間似乎對自己能活著離開衛陵大是懷疑,點頭道:“大人請說。”
“我隨同先帝北巡河西,自那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