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那杯酒。”
“親眼?”楚歡唇邊泛起一絲冷笑:“你我同時飲酒,你所見,無非是眼睛餘光所見,你當真瞧見我將酒杯中的酒倒入口中?”
齊王一怔,立時就想起,當時他自己仰首飲酒,眼睛卻往下瞥,想看楚歡是否會將毒酒飲下,事實也確實如此。
只是當時邊上一盞孤燈,光線昏暗,再加上他的視角也並不是很好,雖然瞧見楚歡飲酒,卻還真沒有瞧見楚歡將毒酒飲入口中。
他忽然想起來,當時楚歡一隻手託著酒杯的杯底,而另一隻手環在前面,恰好構成了一個死角,只會讓自己看到他飲酒動作,卻不能瞧見酒水入口。
齊王頓時渾身一顫,終於發現自己那時候忽視了這個動作,現在想來,楚歡飲酒,從來都是單手執酒杯,乾脆灑脫,何曾有過這樣的動作。
楚歡抬起手,看著衣袖,淡淡道:“那杯酒,其實都倒進到袖口,我那時候只是懷疑,並不敢確定!”雙眉一緊:“從未見過你主動倒酒,而且你的手指從杯中擦過,這動作十分古怪,我又如何不提防?或許你自己都沒有發現,當時你的動作實在太僵硬,毫不自然,讓人不得不起疑心,等你出門,我立刻用銀針檢查,毒藥雖然無色無味,但是毒性卻是無論如何也消失不掉。”
齊王驚駭之餘,卻忽然間發現,自己非但不能做成大事,就連下毒也是漏洞百出,完全成了笑話。
“你下毒的方法很巧妙,但是動作太僵硬。”楚歡緩緩道:“你並沒有接觸過這種江湖伎倆,又如何擅長這種下毒方法?我查出酒中有毒,便知道你一定是受人指使,可是我卻實在奇怪,這世間有誰能夠指使你對我下毒?”
齊王頹然道:“那你現在想怎樣?想要殺了我?”
“瀛仁,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楚歡長嘆一聲,“我只想告訴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錯誤的道路前行,如果不能及時回頭,到最後不但你會粉身碎骨,甚至還要連累別人例如你的母親。你不能再錯下去,我只想知道,你說的那位諸葛先生,他到底是何人,他究竟對你說了些什麼,讓你竟然能對我下狠手?”
齊王嘴唇顫動,卻沒有說話。
“你現在應該已經清楚,他只是將你當做一個工具,讓你對我下毒,也只是想要借刀殺人。”楚歡皺眉道:“如果你以為他是你的朋友,那他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齊王閉上眼睛,身體發顫。
“你從忠義莊出來,就與馬正他們相遇,他們一路護送你回來,並無發生意外。”楚歡皺眉道:“難道說,你遇見的那人,是在忠義莊出現?”
齊王睜開眼睛,見楚歡神情凝重,心下此時卻已經感覺到,自己或許真的被人所欺騙,那位諸葛先生,看來並非真的是華朝餘脈。
只是他心中卻也疑惑,如果那人並非華朝餘脈,又怎會對元羽的事情一清二楚,甚至知道皇后與元羽乃是前朝皇子公主。
這樣的秘密,天下實在沒有幾個人知道。
“凌霜現在怎麼樣?”一陣沉寂,楚歡突然厲聲道:“她現在如何?你有沒有傷害她?”
楚歡的聲音嚴厲異常,齊王卻是心下一驚,見到楚歡面容冷峻,失聲道:“沒沒有,我們沒有沒有傷害她,我也不會傷害她,我我們只是從她手中拿回了拿回了那塊石頭。”
“石頭?”楚歡奇道:“什麼石頭?”
齊王道:“就是就是那塊綠色的石頭,當初母后送給我,我我又送給凌霜,你你也見過!”
楚歡向前逼近一步,沉聲道:“是你要拿回石頭,還是你說的那位諸葛先生的意思?”
“是他。”見楚歡逼近過來,齊王竟是心下一寒,他先前被楚歡差點掐死,此時冷靜下來之後,竟是對楚歡生出了畏懼之心,結結巴巴道:“是他說他說那塊石頭有天大的用處,必須要拿回來,所以所以!”
“你們是如何找凌霜索要?”楚歡沉聲問道。
齊王道:“不是我們去要,我我本來是想去找凌霜索要,可是到門前,就發現那塊石頭被一根繩子繫著,掛在門頭!”說到這裡,神情黯然:“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要將東西還給我,從今以後與我再無瓜葛。”
楚歡心念如電。
他自然知道,那些石頭,都是西域龍舍利,雖然到現在還不能完全弄清楚它的用途,但卻已經知道與大心宗有著密切的關係,而且與傳說中的佛窟關係密切。
想要得到龍舍利的人不在少數,西梁的毗沙門、河北的青天王,還有以黑衣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