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張兄說的有道理。”
“亂世之中,有些事情也不能太計較了。”張劍看楚歡似乎很虛心,心情倒也舒暢:“其實仁王徵收賦稅的物件,倒也不是那些平頭百姓,而是那些士紳富戶,你們西北軍打下了通州,進城之後難道不曾發覺,多少士紳豪紳家財萬貫,倉庫裡的錢糧堆積如山,不找他們索要,那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原來仁王是從他們那裡徵收賦稅。”楚歡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們也都甘願拿出來?”
“狗屁。”張劍吐了口吐沫,“仁王倒也不是搶奪他們的,一開始還好言商量,說他們的錢糧堆在倉庫裡,遲早也都爛了,還不如借給我們,以後再加倍償還,那些傢伙不識好歹,還猶猶豫豫,嘿嘿,仁王可沒好耐心,抓了十幾個,拉到菜市場砍了腦袋,抄沒家財,家中女眷全都丟到軍營,充當軍妓,剩下的那幫傢伙都嚇破了膽,立刻將家中錢糧送了出來,一個比一個快!”說到這裡,放聲大笑,好不得意。
楚歡只是嘴角含笑,並不言語。
“我們聽說過,你們西北軍打進通州,秋毫無犯,嘿嘿,你們那位楚王,是要面子不要裡子。”張劍高論道:“你當那些士紳都是好東西?誰手中有兵馬,他們就聽誰的,可不會因為你們楚王發了善心,他們就感恩戴德。李兄,說句不好聽的,你可別怪罪,若是哪天你們西北軍被趕出通州,那幫士紳定然又會轉向別人,那時候你們西北軍可是一無所得。所以啊,趁現在,趕緊下手,將他們肚子裡的東西全都掏出來,拿在手裡才是真東西,要是不聽話,就像咱們一樣,殺他幾個試一試,保證全都乖乖聽話!”
楚歡哈哈笑了笑,不置可否。
“嘿嘿,你要知道,那些士紳富商家的夫人小姐,可不比一般粗俗的女人。”張劍壓低聲音道:“那可都是細皮嫩肉,滑不溜手,哭叫起來,那聲音也他孃的最是**,只要嘗過味道,才知道那滋味是好極了。”抬手拍了拍楚歡肩膀,語重心長道:“老弟你看起來還年輕,以後你們西北軍還少不得四處征戰,我教你個法子,以後攻下一城,你儘管往那城裡最大的宅子去,裡面不但珍寶最多,而且最漂亮的夫人小姐,也一定在那裡面,你可要記住囉。”
楚歡拱手道:“張兄經驗之談,獲益匪淺,佩服佩服。”
第一八二五章 梁國公
船行數日,這日正午時分,終於靠近徽江的一處碼頭,在船上向南遠眺,依稀看到遠方一座灰濛濛的影子,楚歡知道那就是衛陵府城,這座古城他自然是早有耳聞,但是記憶最深的,卻是曾經在此城頤養天年的一名致仕官員。
方熙!
楚歡當初從天宮地道脫身,尾隨在馮元破和赤練電之後,卻從馮元破的口中得知了當年狼兵西進的一些事情。
他記得清楚,當初風寒笑身邊又一名謀士,叫做方熙,跟隨狼兵西進,後來因功進入戶部,甚至坐到了戶部侍郎的位置,致仕之後,此人便是在衛陵府頤養天年。
只是他更加記得,數年前,衛陵府發生了一樁血案,而受害者就是那位致仕的戶部侍郎方熙。
當年西進的幾位重要人物,風寒笑被害,林慶元已死,方熙被殺,顯然衛陵府那樁血案並不是偶然發生,必然與風寒笑等人被害有著極大的關聯。
船隻停迫在碼頭,楚歡這才發現,這處碼頭也是設了兵站,駐有金陵兵。
張劍率先下了船,楚歡等人等候了小半日,張劍返回之時,卻是向西門毅道:“西門大人,再有小半日路途,就能到得衛陵府城,我們就護送到這裡,接下來有其它兄弟護送你們過去。這裡倒是準備了馬車,不過十分簡陋,還要委屈大人一陣。”
張劍並沒有說謊,碼頭兵站確實來了一輛馬車,十分簡陋,此外專門安排了一隊兵士前來護送。
西門毅倒也不以為意,上了馬車,楚歡等人自然只能徒步跟隨。
好在衛陵府城距離碼頭的路途確實不算遠,不到兩個時辰,便已經到了城門之外,斑駁的衛凌府城牆沐浴在陽光之下,顯得古老而肅穆。
城外卻早已經有人等候,顯然是事先有人提前向徐昶稟報。
“鄙人是仁王麾下的禮官。”來人笑容和藹,但是任誰都能看出那只是禮節性的笑容:“仁王知道貴使前來,本要立刻召見,可是事有不巧,仁王有急事要辦,所以現在還不能接見,令下官先帶諸位前去驛館,只待事情辦完,立刻與貴使相見。”
這人話也不多,說完之後,便即領路進城。
楚歡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