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自語道。
媚娘奇道:“天香樓?”
楚歡輕笑道:“天香樓是雲山府最大的客棧,孔雀臺既然是金陵第一戲班子,來到雲山,即使沒有資格入住官府驛館,但總會選一家氣派的客棧。”他並不多言,調轉馬頭,飛馬馳開,奔行之間,卻也是和祁宏十分有默契地將兵器收進了包裹之中。
楚歡在雲山府待了大半年,雖然不至於對雲山府的地形瞭若指掌,但是大致位置卻也都心裡有數,知道天香樓大概位置,在城中快馬賓士,卻是發現城中時不時地出現巡邏隊伍,而且街道上的行人並不似從前那般眾多,總感覺雲山府的氣氛頗有些凝重。
天香樓確實是雲山府城最大的客棧,已經在雲山府經營不少年頭,它前面是一座三層高的酒樓,酒樓後面,是一處比較開闊的花園子,而後方便是一座四層樓高的客棧,供應旅客住宿,在客棧左右,還有專門的馬棚和倉庫,倉庫是用來儲存旅客的行李貨物,馬棚則是用來存放馬匹,而且客棧備有馬料,價格便宜公道。
雖然天香樓的價格不菲,但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來到雲山,天香樓自然是首選。
“歡哥,你要住這裡,當真是等著他們?”媚娘睫毛閃動,來到天香樓外,低聲問道:“他們若是不住在這裡,你就白忙活了。”
楚歡哈哈一笑,率先下馬,這才低聲道:“你難道沒有聽見,孔雀臺是要往河西去,我正想著用什麼法子去往河西,總不能無頭蒼蠅在河西亂竄,這下子是上天相助,將他們送來。”
“原來如此。”媚娘立刻明白過來,“你是想借助他們到河西?”
楚歡微微頷首,進了天香樓內,早有夥計迎上來,當下要了兩間客房,讓夥計將兩匹馬送到馬棚裡喂料。
夥計領著楚歡出了後門,徑往後面的客房過去,楚歡笑問道:“最近生意可好?瞧街上有些冷清,不似從前繁華。”
夥計道:“生意倒還行,每天都少不了客人……不過最近咱們雲山一直宵禁,再有兩個時辰,城裡可就不許走動了。”
“哦?”楚歡奇道:“這是為何?”
夥計道:“客官有所不知,前些日子,總督大人率兵進京勤王,留下衛統制守城,從那時候開始,衛統制就下令全城施行宵禁。”
“哦?”楚歡道:“聽說京城已經陷落,喬總督是否領兵回來?”
夥計道:“倒不曾聽說總督大人已經回城,聽人說總督大人本來是要往京城勤王,可是還沒有抵達京城,金陵道就有人叛了,總督大人率兵前往金陵平叛……這兩天客人們都說總督大人已經率領兵馬從金陵道退出來,在西山和金陵的交界處駐兵……!”
“原來如此。”楚歡道:“都說金陵現在打的不可開交,那幫叛匪窩裡鬥,喬總督退守邊境,正好坐山觀虎鬥。”
夥計笑道:“小的也不懂這些道理,就只盼咱們雲山能夠太平無事……!”隨即搖頭苦笑道:“可是聽他們說,京城都已經被一把火燒的慘不忍睹,咱們雲山……!”搖了搖頭,頗有些唏噓。
楚歡要的兩間客房,是在客棧的二樓,楚歡特意要了靠邊的住房,夥計領著過來,開了門,祁宏自然是單間,楚歡也自然是理所當然和媚娘住在一起。
夥計交代了幾句,無非是說需要什麼往哪裡去找,退下之後,楚歡這才關上房門,媚娘扭動腰肢,走到床邊,伸了個懶腰,向後仰倒在床上,屋裡有備好的熱茶,楚歡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了半杯,這才道:“都勒了這麼久,也該鬆鬆,讓它們透透氣……!”
媚娘坐起身,白了楚歡一眼,低聲啐道:“流氓……!”站起身來,向角落處的屏風走過去,回頭看了一眼,道:“你老實待著,不許偷看。”
楚歡悠然道:“我從不偷看,我若想看,還需要偷看,光明正大看個夠就是。”
媚娘嫵媚一笑,媚聲道:“那你想看什麼?”
楚歡靠在椅子上,輕吟道:“粉香汗溼瑤琴軫,春逗酥融綿雨膏。浴罷檀郎捫弄處,靈華涼沁粉葡萄。”
媚娘一時沒聽明白,奇道:“這是什麼意思?”
“一首詩而已。”楚歡笑道:“你應該知道,我本就是文武雙全。”
媚娘迷人的眼眸子轉了轉,很快就明白過來,這首詩中,又是“粉香”,又是“雨膏”,更有“粉葡萄”之言,她已然明白,楚歡看上去一本正經,似乎很風雅,但卻是吟了一首豔詩。
第一五七四章 計上心來
媚娘狠狠瞪了楚歡一眼,她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