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棺材鋪,原來那裡便是天門道徒的藏身之所,而且赤煉電一直都被藏在其中。”他當下將自己所見大致說了一遍,最後才道:“本來漢王已經準備著手控制整個遼東,可是卻莫名其妙被機關所殺,我後來仔細想想,恐怕漢王是中了赤煉電的圈套。赤煉電只以為一切的主謀都是漢王,臨死之前,想必對漢王說了些什麼,引誘漢王中了機關,不過這已經不重要,整個遼東已經亂作一團,我離開遼東,返回途中,再次經過倒馬城,發現遼東軍已經準備撤回遼東!”
楚歡和顧良辰對視一眼,都是顯出愕然之色,楚歡眉頭微緊,忽然道:“我明白了,遼東人這是以退為進。”
“不錯。”顧良辰也立刻明白過來,“寇英率兵而來,是故意讓我們覺得他們準備向西進軍,遼東人士擔心他們大舉撤兵,我們會從背後偷襲!”
楚歡冷笑道:“也就是說,寇英將遼東的主力騎兵帶出來,後面卻並無援兵,這是他們留在河西的最後兵團。”
顧良辰卻顯出一絲興奮之色:“大王,如果當真如此,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我們能夠將寇英手底下這支騎兵吃掉,遼東主力騎兵軍團便將煙消雲散,沒有了這支騎兵軍團,遼東軍便再不是我們的敵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楚歡向羅多道:“大哥,幸虧你及時帶回訊息,寇英從倒馬城出兵,中間的道路被他封鎖,斥候探馬無法靠近倒馬城,我們對那邊的訊息還真是一無所知,若不是大哥帶來訊息,我們還不知道遼東竟然發生如此鉅變。”他走到桌邊地圖旁,盯著地圖看了半晌,才道:“顧將軍,你說的不錯,如果真的要吃掉寇英手下的騎兵軍團,就等若拔掉了遼東軍的牙齒和利爪,不過寇英手中既然有遼東主力騎兵軍團,其兵力還在我們之上,要想將這支騎兵軍團吃進肚子裡,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顧良辰神情也是嚴峻起來,道:“大王,我們雖然聽過遼東軍的名氣,可是西北軍還真是從沒有與遼東軍正面交過手,戰鬥力如何,沒有親身體驗,也不好確知。如果貿然與之決戰,鹿死誰手,也是尚未可知。”
楚歡微微頷首,問羅多道:“大哥,你回來途中,是否經過寇英的營地?”
羅多點頭道:“我已經打探過,他們的兵馬,至少在兩萬人以上,而且從倒馬城出兵的時候,他們的兵士都配備了乾糧在身上,除此之外,還專門有一支隊伍運輸糧草跟在後面!”摸著鬍鬚道:“不過他們出城之後,行軍的速度很慢,倒似乎並不著急與你們交鋒。”
楚歡頷首道:“這就對了,寇英並不是真的想要與我們決戰,只是故作姿態而已,目的無非是掩護遼東軍撤兵而已。我們沒有和他們交過手,對他們瞭解不多,他們同樣對我們也是缺乏瞭解,不知深淺,不敢輕舉妄動……”
“大王,如果寇英只是為了掩護遼東軍撤離,那麼一旦大隊人馬撤離之後,寇英必定會撤走,他們都是騎兵,到時再要追襲,可就不容易了。”顧良辰立刻道:“他們進入燕山,我們便將錯失這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楚歡沉吟片刻,目光堅定起來,冷笑道:“既然來了,想走可就沒那麼容易。”快步走到大門前,再次向蒼穹望過去,皺眉自語道:“放晴還要兩三天時間,萬不能讓寇英這般容易走脫。”忽地吩咐道:“顧將軍!”
顧良辰立刻道:“末將在!”
“你且帶領三千兵馬出陣。”楚歡肅然道:“先探探遼東騎兵的虛實,可不能讓他們就那般舒舒服服地待著。本王派人立刻向大將軍送信函過去,自然不必從武平府城撤軍,這一次,本王說什麼也要將寇英這塊骨頭啃下來。”
顧良辰顯出興奮之色,拱手道:“末將遵命!”
顧良辰退下準備,楚歡這才向羅多道:“大哥,這陣子你多有辛苦,現在城裡歇息幾日。”
羅多微微頷首,卻是問道:“楚兄弟,毗琉璃那邊!”
“她還在武平府城。”楚歡道:“這陣子倒是一直隨著她修習意術,只是!”苦笑道:“意術越是心急,越難有所成,大哥,我恐怕未必能夠領悟其中的精髓!”
“不急。”羅多知道楚歡應該是在意術之上並無太大的進展,寬慰道:“這門武學,終究還是要講究悟性,或許哪一天突然悟透也是未嘗可知,你暫且不必太過心急。而且我們猜測風寒笑依舊活著,也不過是猜測而已,畢竟沒有真憑實據,說不定!”眉目間卻還是帶著一絲凝重之色。
楚歡卻是十分清楚,羅多和毗琉璃都是擔心風寒笑已經練成心宗第一武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