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有做好與西北軍決戰的充分準備。
無論是後勤裝備,還是天時地利,甚至是士氣戰術,寇英發現自己似乎沒有在哪一項佔有優勢。
馬鳴風蕭蕭,寒氣充斥天地之間。
寇英卻已經勒馬停住,此時距離黃嶺也不過二十里地,不過黃嶺雖然是一座山嶺,但是海拔甚低,二十里外,卻也是看不到山嶺的稜角。
“傳令下去,全軍下馬,原地待命,沒本將之令,不得請舉妄動。”寇英神情冷峻。
“二哥,為何不立刻打過去?”身邊一人忍不住問道:“八哥他們被圍在山嶺上,西北軍已經出手,咱們也沒有必要再客氣,他們既然困住了黃嶺,顯然就不會輕易讓八哥他們撤下來,咱們不打過去,八哥他們就脫不了身。”
寇英皺眉道:“楚歡並沒有對黃嶺發起攻擊,山嶺上還飄著咱們的旗子,老八他們應該還是安然無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咱們還不清楚,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咱們不能輕舉妄動。”想了一下,才道:“十七弟,我想讓你辦一件事情。”
“二哥儘管吩咐。”
“你敢不敢去西北軍行營一趟?”寇英盯著十七問道:“我親筆書信一封,你送去給楚歡!”
十七毫不猶豫道:“二哥吩咐,豈有不從之理?”
寇英頗為歡喜,當下寫了一份書函,又仔細囑咐了十七一番,這才派了幾個人跟隨十七前往黃嶺,而遼東主力騎兵卻原地待命,並不輕舉妄動。
十七飛馬出陣,二十里地,須彌之間便即趕到,已經清晰看到山嶺上飄揚著遼東軍的旗幟,更瞧見黑壓壓的西北騎兵連成一片。
尚未靠近,早有西北騎兵飛馬營迎上來,將十七等一干人圍住,得知十七有書信要呈遞給楚歡,西北遊騎兵只帶了十七一人獨自前往,好在三十六騎都是悍勇之輩,倒也沒有一個孬種,十七並無畏懼,隨著西北遊騎兵到了山嶺之下的一處行營。
西北軍陣連綿不絕,一眼望不到頭,行營中的營帳十分的簡陋,書信先被送入帳內,片刻之後,裡面便傳召十七入帳。
進到帳內,十七瞧見帳內有十多名身著甲冑的西北大小將領橫在兩邊,居中坐著一人,年青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歲樣子,十七早就聽說過那位楚王是個年輕人,此時瞧見,便知道眼前這人必是楚歡,倒也沒有失禮數,拱手道:“卑將齊盛,拜見楚王!”
這年輕人自然是楚歡,打量齊盛幾眼,才道:“你們遼東人是不是習慣朝三暮四,一日百變?”
齊盛一怔,忙道:“不知楚王此話怎講?”
“難道你不知道,就在不久前,你們給本王送了一份戰書,要與我西北鐵騎一決雌雄。”楚歡盯著齊盛,“既然你們不辭辛苦,從遼東遠道而來,要與本王會獵河西,本王自然不會推辭。”將手中那份書函丟出來,“可是這會子又送來這份莫名奇妙的書信,竟然質問本王為何要包圍遼東兵馬,嘿嘿,既然戰書早已經送達,這支兵馬又進入本王的地盤,本王不包圍他們,難道還要請他們吃大餐不成?”
“戰書?”齊盛忙到:“楚王誤會了,其實其實那份戰書是莫無益一意孤行派人送過去,寇將軍極力阻止而不得,寇將軍並無意與楚王發生衝突,而且寇將軍早聞楚王聲名,對楚王十分欽佩,卻是希望與楚王交個朋友。”
“哦?”楚歡含笑道:“寇將軍?”摸著下巴道:“據本王所知,遼東主帥似乎是莫無益,如何成了寇將軍?”
齊盛猶豫了一下,才道:“楚王,實不相瞞,莫無益無統兵之才,軍中上下已經擁戴寇將軍為主帥。”
“原來如此。”楚歡道:“你是說,那位寇將軍不願意與本王為敵?既然如此,為何派出數千鐵騎直逼固城?你該不會說他們是來觀光遊玩吧?”
“其實這只是一場誤會。”齊盛道:“寇將軍掌軍之後,並不想與楚王有任何的摩擦,而且已經決定撤兵返回遼東,可是實不相瞞,楚王聲名在外,無論是誰,都會有所忌憚,寇將軍倒是擔心撤軍的時候,楚王會從背後追襲,這幾千兵馬,不是想要逼近固城,而是在後面掠陣而已。”
楚歡笑道:“即是如此,寇將軍派你前來,不知有何意圖?”
“寇將軍已經下令撤兵,派我前來,是想解釋這其中的誤會,以免貴我雙方發生不必要的摩擦。”齊盛道:“寇將軍的意思,請楚王撤兵,我們立刻撤走黃嶺的兵馬,所有人馬,即日便撤回遼東,如果楚王答應,寇將軍將會備上厚禮,願與楚王結好。”
“你們先是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