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臉茫然,道:“母母后!”
皇后微蹙柳眉,灜仁卻是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道:“母后,你怎麼!”猛地瞥見皇后對面的身影,臉色驟變,厲聲道:“是是你!”左右瞧瞧,抓起桌上一隻酒壺,上前幾步,腳下虛浮,卻還是護在了皇后身前。
定武先前只顧著皇后,卻也沒有過多理會沉睡的齊王,此時見灜仁上前來,臉色頓時冷下來,唇邊泛起冷笑,淡淡道:“我倒是忘了,還有最後一個阻礙!”
灜仁頭重腳輕,眼前還有些泛花,勉強站住身形,瞧見定武長身而立,倒還有些狐疑,心想自己是否還是在睡夢之中,定武本是殘疾,怎地此刻卻是站在自己身前,竟是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臉,有些生疼,這才確定並非在夢中。
皇后聽定武話音之中帶著殺意,更是吃驚,道:“你你要做什麼?”
定武盯著灜仁,道:“醉生夢死,毫無鬥志,廢人一個,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若是別人這般說,灜仁未必會理會,可是看到定武,齊王卻已經是怨從心中生。
齊王心中自是怨恨楚歡,卻更是怨恨定武,在齊王心中,自己落到今日下場,楚歡若是佔了三分因,定武便是佔了七分因。
當初從京城逃往,九死一生,定武派人追殺,冷酷無情,齊王最大的心願,便是有朝一日在楚歡的協助下,殺回京城,擒住定武,親手取下定武的腦袋,以雪心中仇恨。
可是他萬沒有想到,與定武竟然是在這種情勢下相見。
雖名為兄弟,但齊王視定武乃最大仇敵,此時定武出言譏嘲,齊王更是惱怒不已,大叫一聲,已經將手中的酒壺朝著定武狠狠地砸了過去。
定武並不閃躲,只是輕輕抬手一扇,那酒壺還沒有靠近定武,便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掉頭飛回去,直往齊王打過去。
齊王眼見得酒壺飛回來,想要躲閃,可是定武的武功何其了得,這酒壺速度極快,齊王本就無法閃開,再加上心裡倒也知道身後是皇后,身形只是喂喂動了一下,那酒壺已經重重砸在齊王的臉上,“哐”的一聲,酒壺碎裂,酒壺之中並無酒水,卻是將齊王鼻骨打折,鮮血頓時便即流出來。
齊王只覺得鼻子痠疼不已,又驚又怒,大吼一聲,竟是朝著定武衝了上去。
皇后俏臉變色,叫道:“灜仁住手!”
可是齊王此刻哪裡會理會皇后叫喊,握起拳頭,照著定武便是一拳頭打了過去。
他雖然武功低微,但畢竟也是練過花拳繡腿。
定武唇角帶著冷笑,眸中滿是輕蔑之色,一手揹負在身後,另一隻手已經探出,輕巧地扣住了齊王的手腕子,齊王便覺得手腕似乎被鐵箍箍住,拳頭再也難以向前分毫,定武卻是抬腿,踹在齊王的腹間,齊王便如同脫線風箏,飄了出去,隨即重重落在地上,“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
皇后急忙過去,急道:“灜仁,你!”
灜仁卻是抬手將皇后推開,充滿怨毒的雙眸盯著定武,怒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便是我亡!”強撐著站起身來,皇后再次扶住灜仁手臂,一臉關切,灜仁卻是狠狠一用力推開皇后,皇后腳下不穩,頓時便摔倒在地。
灜仁見狀,頓時有些歉意,尚未說話,定武卻是冷聲道:“你敢這般對她?”
灜仁緩步往前走出幾步,盯著定武,雙手握拳,恨聲道:“你一心想當皇帝,可惜你也沒有這個命,京城在你手中丟失,你如今也不過是個喪家之犬而已。”
定武神情冷淡,並不理會灜仁,見皇后起身,才道:“你聽到他說的話,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他自己在求死,那也怪不得我。”
皇后面色蒼白,顫聲道:“不可以,你你不能殺他!”
“這個孽種,本就不該繼續活下去。”定武冷冷道:“沒有了他,便再無任何障礙!”他尚未說完,灜仁卻再一衝上來,這一次卻是順手抓起了一張椅子,高高舉起,照著定武打過來,定武卻已經是一拳打出,那椅子恰好打下來,這一拳正打在椅子上,椅子頓時便四分五裂,灜仁呆了一下,定武化拳為掌,反拍在灜仁臉上,“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灜仁半邊臉便已經腫起老高。
他本就醉意未消,頭重腳輕,這一巴掌打得不輕,他頭暈眼花,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定武卻是上前兩步,一腳踩在了灜仁的腹間,身體彎下去,冷笑道:“以你的身手,殺頭豬都困難,還想殺人?”抬起手掌,便要照著灜仁的腦袋劈下去。
卻聽得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