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本以為羅多和琉璃會跟隨自己一同前往朔泉的總督府,但是羅多入城之後,卻是讓楚歡先且回府,暫作準備,他卻是與琉璃稍後才能前往總督府與楚歡匯合。
進了朔泉城,楚歡便已經是歸心似箭,心中掛念家人,特別是安容被綁,家中諸人也不知急成何樣,特別是身為母親的林黛兒,定然是又悲又急,也就沒有多問,與羅多分別之後,立刻趕回了總督府。
楚歡雖然已經稱王,但總督府卻還沒有重新改造,倒是這邊得到楚歡稱王的訊息,將門頭的總督府匾額換成了楚王府。
楚歡還沒有進王府,就顯然感受到王府加強了防衛,周遭都是人馬,到得正門,兵士認出楚王,急忙入府稟報,楚歡匆匆進入府內,還沒到正廳,一群人便已經迎了過來,當先一人卻是素娘,多時不見,素孃的肌膚顯然又白皙幾分,衣著得體,豎著婦人的髮髻,倒也是顯得頗為端莊。
其後則是跟著數人,見到楚歡一臉疲憊風塵僕僕出現在自己眼前,素娘卻已經是眼圈一紅,站在楚歡身前,也不知道說什麼,楚歡卻是上前輕輕抱了抱素娘,柔聲道:“沒事,我既然回來了,一切有我!”問道:“黛兒現在如何?”
素娘哽咽道:“林妹妹已經幾天沒吃沒喝,我們也勸不住,如果如果不是杜總管相勸,林妹妹早已經!”卻是沒有說下去。
楚歡鬆開素娘,這才向後看去,卻只見到杜甫公和白瞎子都在其中,媚娘也站在不遠處,似乎想上前來,但卻終是沒有過來。
“大王!”杜甫公神情凝重,上前拱手,白瞎子卻已經跪倒在地,低頭道:“卑職守護不周,求大王降罪!”
楚歡已經上前伸手拉起白瞎子,道:“先不必急,到底發生何事,細細說來!”
白瞎子懊惱自責道:“大王,卑職哎,卑職該當千刀萬剮,您將府中安危交託給卑職,可是卑職卻連連守衛不周!”
楚歡一怔,皺眉道:“連連守衛不周?白兄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除了安容,還有其他事情?”
白瞎子低著頭,一時不敢抬頭,杜甫公已經道:“大王,你辛苦趕路,先進去歇息一下,事情已經發生,再著急也沒有用,我們只能想辦法解決。”
楚歡微微點頭,這才走向媚娘,不等他說話,媚娘已經幽幽道:“白瞎子已經盡力了,對手不是他能對付!”
媚娘當初跟隨楚歡回到西北之後,本是在甲州保衛皇后元瓊,後來元瓊因為灜仁出關去了通州,媚娘本可以直接去楚歡身邊,但是想想之後,則是直接回到了朔泉。
她其實極為心細,楚歡挾持皇后從天宮逃離,她就一直擔心定武會暗中派人前往西北,定武手下有暗黑衙門神衣衛,難保他們不會因為楚歡而潛入西北威脅到楚歡家人,雖然楚歡在朔泉做了安排,守衛眾多,媚娘卻還是返回朔泉王府,其用意實際上是為了就近保護楚歡家眷,好讓楚歡後顧無憂。
大廳之內,楚歡飲下一杯茶,這才示意白瞎子和杜甫公都坐下,等兩人落座之後,楚歡才向杜甫公道:“杜總管,那份信函!”
“回大王,其實那份信函是白兄交給屬下。”杜甫公道:“白兄,具體事情,你且向大王細細說明。”
白瞎子點了點頭,這才向楚歡道:“大王,那已經是多日之前的事情,卑職那天晚上如同平日一樣,在子時之前檢查了府裡內外的守衛,確定大家恪守其位,這才回屋歇息。可是躺下來不到兩柱香的時間,就聽到府內傳來騷動,很快就有人過來稟報,說說小姐不見了。”
楚歡神色凝重,並無說話,白瞎子想了想,才繼續道:“卑職當時還沒明白過來,等鬧明白,急忙去見見黛兒夫人!”說到這裡,看了楚歡一眼。
楚歡當初大婚,四鳳入門,素娘固然是正房,但是其他三人卻並無分出高下來,雖然如今已經稱王,對軍中的大小將領都做了封賞,卻還並未封賞自己的家眷。
白瞎子此時也不好做別的稱呼,只能稱呼林黛兒為“黛兒夫人”,雖說琳琅如今在雲山幫助處理錢糧事務,但是府中還有素娘、媚娘和黛兒三位夫人,白瞎子只稱夫人,倒是讓人難以辨別。
楚歡則是示意白瞎子繼續說下去。
“黛兒夫人當時急切非常,本來小姐就在屋內,黛兒夫人也就在她身邊,可是半夜黛兒夫人忽然醒來,發現小姐消失不見,所以心急如火。”白瞎子神情凝重:“我們找遍了府中上上下下,都無小姐的蹤跡,直到黛兒夫人在屋內的桌子上發現了那封信,我們才知道小姐被人劫走。之前黛兒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