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真言!”
長眉道:“我……我聽不見,你……你們說什麼,過來……過來一些……!”
另一名斗笠人冷笑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耍花樣,不覺得很愚蠢嗎?你那一對長眉之中,藏著不下五種暗器,咱們若是靠近,說不定便要被你偷襲,尊者,我們沒有那麼傻。”
長眉趴在地上,他的傷勢比之祁宏和白瞎子還要重,似乎隨時都要死去,身體下面,鮮血慢慢散開,似乎胸口已經被打裂,發出古怪的笑聲:“你們……你們敢貪圖真言,以你們……你們的能耐,可知道會落個什麼下場……?從此以後,你們……你們便將亡命天涯,而部尊……部尊絕不會讓你們活下去……!”
達難哈哈笑道:“尊者,你好像忘記了,你自己也是背叛部尊,想要得到真言。”
另一人依然謹慎地盯著達難:“這次得到楚歡的下落之後,你根本沒有稟報部尊,而是自己想要將楚歡綁架,得到真言。你無非是看到部尊在斷崖受了傷,閉關療傷,才會在外面隻手遮天。尊者可以背叛部尊,那麼金剛自然也可以背叛尊者的。”
楚歡聽他們口中“部尊”、“尊者”、“金剛”,覺得這是大德寺的一種稱呼,他雖然一開始就從長眉的聲音判斷出長眉絕不可能是毗沙門,不過卻也知道這長眉在大德寺的身份不一般。
這些人口中的“部尊”,如果不出楚歡預料,應該就是毗沙門。
而且他們口中說的清楚,那位部尊是在斷崖受傷,正在閉關療傷,鬼大師是被毗沙門害死,但是鬼大師臨死之前,卻也透露過,毗沙門已經受了重傷,甚至要養傷數年之久。
那位閉關療傷的尊者,自然是毗沙門。
“你們就算得到……得到真言,從今以後,也會……也會日夜不寧,部尊……部尊絕不會讓你們擁有……擁有真言……!”長眉的氣息越來越弱,臉上已經如同死灰。
“尊者,你敢揹著部尊行事,不就是因為部尊現在傷勢太重,無法出關?”達難冷冷笑道:“部尊的傷,少說也要兩三年才可能恢復過來,伐闍羅弗多羅已經瘋了,你阿氏多也要死了,縱觀大德寺,似乎已經無人是我們兄弟的對手。你死之後,尊者又無法主事,大德寺一盤散沙,我們兄弟就算遠走高飛,他們還當真有人能找到我們?”
長眉雖然即將死去,卻還是發出古怪的笑聲:“部尊……部尊的傷,總會有痊癒的一天……!”
“我們有真言在手,到時候部尊恐怕也不是我們的對手。”達難毫無畏懼,“阿氏多,卻不知你死之後,還需不需要我們兄弟幫你誦唸幾遍超度經?”
“但是……你們還沒有得到真言……!”長眉開始喘著粗氣,冷笑道。
達難兄弟此時已經將目光移向了楚歡。
“楚駙馬,如果不是我們,你一定會被阿氏多所害。”達難笑道:“阿氏多為人狡詐,你就算真的答應了他的條件,用真言換取這裡的東西,他得到真言之後,你也絕不可能將這裡的東西帶走,他一定會殺了你,甚至會殺死我們兄弟,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得到了真言。”
“不錯!”另一名斗笠人道:“我們並不是想要背叛阿氏多,但是如果我們不殺他,他得到真言之後,一定會想辦法殺死我們!”
楚歡已經淡淡笑道:“兩位的意思,我聽明白了。和阿氏多做交易,他會騙我們,但是與你們做交易,你們會誠實無欺!”
兩名斗笠人相視一眼,都是單掌豎起,齊聲唱了一聲“阿彌陀佛”,達難一臉肅然道:“楚駙馬,出家人不打誑語,只要駙馬能夠告訴真言,我們保證駙馬能夠黯然離開這裡,駙馬的兩位部下,我們也會迅速為他們療傷。”他顯出歉然之色:“出手傷了兩位施主,也是為了迷惑阿氏多,還請駙馬和兩位施主寬恕!”
楚歡正要說話,忽然間身體一晃,一隻手已經放在腦門子上,兩名斗笠人立時警覺,卻見到楚歡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白瞎子和祁宏見狀,都是大吃一驚,達難兄弟也是滿臉疑惑,卻見到楚歡伸手到自己的懷中,隨即微一用力,慢慢伸出手來,在掌心之中,卻有一根細小如同針的東西,火光之下,泛著白色的微光。
達難兄弟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是劃過怪異之色,達難已經道:“駙馬,這是……?”
“是阿氏多方才從長眉之中打出的東西。”楚歡眉頭鎖起,“它紮在我的胸口,這……這好像是一根針……!”
“不是針。”達難嘆道:“駙馬,這是阿氏多長眉之中暗藏的暗器……你被他的暗器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