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算不得英俊,卻給人一種很樸實的感覺,瞧來瞧去,這密室之中,似乎就只有楚歡看著順眼。
“楚駙馬英雄年少,貧僧有禮了!”見楚歡坐下,長眉合十道:“卻不知駙馬意下如何?”
楚歡靠坐在椅子上,含笑道:“大師手下前去相請,楚歡也不知到底是何人要請楚某過來,所以這才冒昧打擾,大師應該是不會見怪的。”
長眉笑了一笑,他現在並無心情與楚歡多說廢話,只想楚歡儘快將真言交出。
“大師慧眼如炬,不過楚歡有些疑惑,不知楚某這小小的玩笑,大師是如何看出來的?”
長眉微微一笑,看了祁宏一眼,緩緩道:“其實這位施主從袋子中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楚駙馬開的玩笑。”
“哦?”楚歡奇道:“大師難道以前見過我?”
“並無見過。”長眉搖頭道:“只是貧僧生恐請不到駙馬大駕光臨,所以派人前去相請之時,帶去了兩根蠟燭,紅燭之中,含有紫蘭馨!”
楚歡皺起眉頭。
“紫蘭馨的毒性,駙馬爺或許有所不知。”長眉道:“只要聞到紫蘭馨的味道,那麼至少在四個時辰之內,全身無法動彈。”
楚歡陡然間恍然大悟,明白過來。
如果按照正常來說,中了紫蘭馨的毒,只怕到了天亮的時候,都不能動彈,可是祁宏從袋子之中出來之後,立刻能夠站起,只這一樁,便即會讓長眉察覺。
楚歡暗叫慚愧,其實古薩大妃之前已經說過紅燭之中是紫蘭馨,甚至提過中了紫蘭馨的毒,有幾個時辰無法動彈,楚歡當時卻是聽在耳中,但是後來卻疏忽,這才露出了巨大的破綻。
祁宏既然能動,長眉自然知道派去之人必定被察覺,也會想到楚歡有可能將計就計深入虎穴,只是對方卻能辨別出祁宏是假,還真是不簡單。
長眉卻似乎看出楚歡心思,笑道:“駙馬與這位施主身形相仿,而且自始至終,楚大人身體動也沒有動一下,沉著冷靜,讓貧僧只能懷疑,這位施主是駙馬開的一個小玩笑。”
楚歡哈哈笑道:“見笑了。”
“駙馬既然到來,貧僧歡迎之至。方才貧僧所言,駙馬當然明白,我明裡是向這位施主所言,但實際上卻是向駙馬所言,貧僧的至誠之心,駙馬自然也是看在眼裡,還請駙馬賜下真言,這兩位姑娘和所有的財物,盡歸楚駙馬所有!”
布蘭茜顯然比珍妮絲膽子更大一些,再一次道:“我們不是貨物,你不可以將我們與那些貨物相提並論,我們要回家……!”
“蹭!”
勁風響起,一根鐵杖已經橫在布蘭茜面前,油燈之下,鐵杖泛著冰冷的光芒,布蘭茜委屈不已,卻終究不敢再繼續說下去,只是那眼圈兒已經泛紅,深藍色的眼眸子顫動,一瞬間便流下委屈的淚水來。
楚歡瞧了那鐵杖斗笠人一眼,搖頭嘆道:“大師是出家人,大師身邊的人,手持兇器倒也罷了,卻在本駙馬面前擅動兵器,卻不知大師這是讓他們做給本駙馬看嗎?”
長眉搖頭道:“駙馬不必誤會!”
“既然不是做給我看,在我面前揮動兵器,這是什麼意思?”楚歡臉上現出不悅之色:“方才這兩位姑娘說的對,咱們既然是坐下談事情,必要的禮貌還是要懂的,這正題還沒有開始談,先動刀兵,大師,不客氣地說,我很不開心。”
長眉鎖眉道:“他只是不想讓人打擾貧僧與駙馬的談話。”
“結果卻恰恰相反。”楚歡嘆道:“本來面對財寶和美人,本駙馬還真有談下去的興趣,可是這兵器在本駙馬面前晃來晃去,本駙馬的雅興全消。”
長眉淡淡笑道:“那駙馬想怎樣?”
楚歡靠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抬起手,看著自己粗糙的五指,就似乎是在欣賞美玉一般,悠然道:“本駙馬是秦國的使臣,在秦國大小也是個官員,不瞞大師說,本駙馬的脾氣一向不是很好,在秦國的時候,但有人讓本駙馬不開心,想要讓本駙馬原諒,都會自己抽自己五六十個嘴巴子……呵呵,這是本駙馬養成的壞毛病,不是什麼好習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改掉。”
長眉有求於楚歡,卻是很快便道:“抽自己六十個嘴巴子!”
那鐵杖斗笠人一怔,長眉已經扭過頭,看著他,那人惡狠狠地瞪了楚歡一眼,但是長眉有令,不敢不從,將手中鐵杖遞給身邊同伴,隨即抬起兩隻手,二話不說,當著眾人面,便即左一下右一下開始抽自己的嘴巴子。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