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輕易將他們調離?”
“若是軒轅將軍尚在那邊,自然是無法調離。”驍尉笑道:“不過軒轅大將軍護駕在側,那邊還有範泉的部下,範泉好歹也是近衛軍驍尉,除了軒轅紹,別人也不敢違抗他的軍令,我以範泉的令符去調動他們,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皇帝長嘆一聲,道:“黃矩,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
“機關算盡,你終究還是棋失一招。”安國公戲虐笑道:“對了,老夫差點還忘記告訴你,為了以策萬全,老夫還有另一支軍隊似乎也正往這邊過來……池大將軍也應該到了。”
“池公度?”不遠處的徐從陽率先吃了一驚,“他難道也叛了?”
安國公冷笑道:“池大將軍心存社稷,昏君禍國殃民,池大將軍早就看不下去,他也覺得想要匡扶社稷,只能由漢王殿下登基為帝!”
便在此時,就聽得馬蹄聲響起,隨即一騎飛馳而來,黃天都見到來騎,正是自己留守在正門的部下,武京衛進入武京衛,為了以防萬一,與通天殿各門都留有兵士看守,見到來騎,黃天都立時叫道:“出了何事?”
那人翻身下馬,拜伏在地,稟道:“指揮使,城外來了一支兵馬,人數眾多!”
“是誰的人馬?”
“右屯衛軍!”來人立刻道:“打著右屯衛大將軍的旗號!”
黃天都雙眉一展,大笑道:“父親,池大將軍到了,他的兵馬就在城外。”又問道:“看清楚有多少人馬?”
“黑壓壓的一大片,不下四五千人!”
安國公撫須笑道:“池大將軍果然是守信之人,這幾千兵馬,那可都是池大將軍手下的精兵強將!”
黃天都問道:“父親,是否派人去迎接池大將軍!”
安國公正要點頭,但是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可看清,確實是池大將軍的人馬?”
“絕無差錯!”來人回道:“我們看到了池大將軍在軍陣之中,那杆蒼蛇槍就在手裡,池大將軍聲稱要來誅殺昏君,助國公一臂之力!”
黃天都欣喜道:“父親,池大將軍已到,大局已定,拿下昏君,擁立漢王殿下登基,我等護送漢王回京,大局可定!”
安國公卻也是露出欣慰之色,向漢王瀛平道:“殿下,池大將軍也來效命,大局已定也!”
群臣此時都已經是大驚失色。
池公度平日為人低調,少於同僚往來,眾人其實對他的性子還真是摸不透,但是此人一直都是跟在雷孤衡的部下,乃是雷孤衡手下的愛將,雷孤衡乃是豪義之人,對皇帝陛下忠心耿耿,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雷孤衡是忠義之人,在外人眼中,他手下的愛將自然也不回事卑劣小人。
方才安國公聲稱池公度也已經反了,許多大臣卻也並不相信,此時聽得池公度果真率兵來到通天殿外,眾人才知道安國公所言不虛。
不少人心中駭然,許多人都知道安國公精於算計,卻料想不到此番竟是設下如此陷阱。
其實有一部分精明的大臣瞧見皇帝一直淡定自若,雖然看到安國公謀反,卻並無慌亂之態,心中便感覺聖上是否留有後手。
當皇帝自稱洞悉安國公的陰謀,不少大臣心裡更是覺得皇帝陛下一定早有安排,先前的驚恐之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只是從安國公口中,他們知道了皇帝已經調遣了一支近衛軍出京,可是這支近衛軍,卻似乎已經被假冒範泉的傢伙派人調走,眾臣心中一沉,看來皇帝陛下卻終究是算計不過安國公,他安排的殺手,卻早就被安國公輕鬆化解。
而池公度領兵前來,更是讓眾臣失色。
不少人心中已經知道,此時此刻,皇帝似乎已經沒有了什麼後手。
京城京郊,皇帝最依仗的武將有五人,十二衛鎮國大將軍雷孤衡、皇家近衛軍統領軒轅紹、武京衛指揮使黃天都、左屯衛忠武將軍韓三通、右屯衛勇武大將軍池公度。
這五人可說是京城軍隊的核心武將,其中自然以雷孤衡的份量最重。
如今雷孤衡遠在東南,軒轅紹就在通天殿,已經不可能調動軍隊,左屯衛忠武將軍韓三通遠在河北平定青天王,甚至於左屯六衛軍,有大半已經抽調至河北站場,而武京衛指揮使黃天都和右屯衛勇武將軍池公度卻齊齊造反,這兩人都是手握重兵,如今既然聯手在一起,那麼京城內外,已經沒有其他人可以抗衡,雖然近衛軍的裝備和戰鬥力都要強過十二衛軍,可是軒轅紹被困在這裡,而通天殿附近的近衛軍也都已經被安國公設計調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