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小心,就要從巖壁上墜下去,哪怕下面是湖面,當時那種衝擊力,也足以將人的五臟六腑震裂,落下去之後,九死一生。
仇如血額頭已經滿是汗水,深夜有些陰涼,但是幾乎每一個人身上都已經滿是汗水。
體力和精神的雙重消耗,讓所有人背上都是禁不住冒出汗水。
“嘩啦啦!”
一陣碎石聲響,仇如血隨即聽到身畔有人驚撥出聲,他大吃一驚,碎石是從上面落下來,抬頭之時,已經看到一道身影已經如同時頭般往下墜落。
仇如血心下驚駭,眼見那人就要從懸崖半中間落下去,九死一生,忽見到那人的身體陡然間一頓,然後依然往下滑落。
他目光銳利,倒是看得清楚,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名同伴探手生生地抓住了那名從上面墜落下來的人,只是那種衝擊力,卻還是將兩人帶著往下滑動。
本來鉤住巖壁的鉤子,在衝擊力之下,在巖壁上滑下了痕跡。
仇如血找來的這些人,當然也都不是泛泛之輩,從上面墜落下來的人,瞬間做出反應,他兩隻手奮力鉤住巖壁,深入其中,這才穩住了身體,兩人都是虛空懸掛,腳下試探著,終是找到了落足點。
轉危為安之後,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驚駭之餘,都是舒了一口氣。
仇如血不但是擔心同伴慘死,亦擔心同伴落水之後發出的響聲,此時正值夜深人靜,從高空墜入湖中,必然會發出不小的動靜,一旦被守衛在後山的山匪發覺,後果不堪設想。
眾人都是穩了一穩心神,那兩人藉著月光,都向仇如血瞧過來,仇如血向他們點了點頭,眾人也不再猶豫,此時身處半山腰,有進無退。
落日峰的一座石亭之內,虯將軍氣定神閒地品著茶,此時居高臨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的那道石牆,只要是牆那邊有任何狀況,在這裡都能一目瞭然。
月光清幽,四下裡一片寂靜。
虯將軍不急,落日峰趙峰主心中卻有些焦急,虯將軍看在眼中,淡淡問道:“趙峰主在想什麼?”
趙峰主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道:“將軍,屬下在想,官兵是否已經到了落日峰山腳?”
“該來的總會過來,不用心急。”
“可是旭日峰那邊也沒有動靜。”趙峰主皺眉道:“官軍好像是在等什麼。”
虯將軍淡淡笑道:“吊橋拉起,他們又能如何進攻?有前車之鑑,即使他們進攻,也只不過徒增傷亡而已。旭日峰那邊,本就是佯兵之計,他們當然不願意在那邊損兵折將。”
趙峰主勉強笑道:“將軍英明。”
便在此時,一人飛奔過來,稟道:“將軍,那邊已經開始進攻了……!”
虯將軍霍然起身,快步出了亭子,順著一條小道走到了一座高塔邊上,這是一處木製高塔,用以做瞭望之用。
虯將軍登上木塔,居高臨下,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那邊火光明亮,如同白晝,卻已經看到楚軍的機關車終於發射出了鐵鏈,十多根鐵鏈已經將懸崖兩邊連線了起來。
虯將軍雙手握拳。
一旁趙峰主忍不住輕聲問道:“將軍,用不用調一些人手過去增援,瞧那樣子,官軍好像真的要進攻落日寨!”
虯將軍瞥了趙峰主一眼,淡淡道:“你是在懷疑本將的佈置?”
趙峰主眼中劃過驚恐之色,忙道:“屬下不敢。”
旭日寨是葫蘆寨的主寨,道路盤根交錯,許多道路都設有哨卡,雖說葫蘆寨防守嚴密,但是在寨子內部,虯將軍依然是小心翼翼,平日裡道路上設立的哨卡,日夜都有人守衛,各寨的嘍囉,除非得到調令,否則決不可輕易越界,就好比落日寨的嘍囉,如果沒有得到上面的調動,冒然進入其他寨子的地界,一旦被抓起來,就將以奸細之罪論處,二葫蘆寨對於奸細的懲處,殺無赦。
不過今次為了給官兵設伏,各寨抽走了大量的人手,除了一些極為重要的哨卡,許多哨卡已經空無一人。
叢林茂密,一隊幽靈般的隊伍正迅速向前移動。
仇如血現在只覺得天下事無有不能為,在攀巖之前,他曾經做過最壞的打算,甚至想過自己有可能還沒攀上懸崖,就落崖而死。
但是今次卻是出奇的順利。
雖然中間確實出了意外,但是最後竟是無一人傷亡,所有人都是毫髮無損地登上了懸崖,仇如血只覺得這完全算的上是一個奇蹟。
雖然眾人消耗了不少體力,可是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征服參天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