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現在只怕也在想著你……!”
“娘娘,你思念齊王殿下,為何不求聖上也讓齊王隨駕北巡?”宮女眨了眨眼睛,“殿下如果也能隨駕北巡,娘娘就可以看到殿下,不用如此思念。”
皇后輕笑道:“聖上北巡,京城要有人留守,太子監國,齊王當然要幫著太子一起理政……!”
“噢……!”宮女見皇后溫柔淑良,也不如何懼怕,“可是……!”想了一下,終究沒敢多言。
“可是什麼?”
“奴婢……奴婢不敢說。”宮女道。
皇后微笑道:“你說話,只有本宮可以聽到,不用害怕。”
宮女想了一下,才小心翼翼輕聲道:“奴婢聽他們在背後嚼舌根子,都說……都說太子殿下不喜歡齊王,太子監國,齊王殿下留守京城,只怕……只怕太子不會善待齊王殿下……!”
“大膽!”皇后斥責道:“這些話是誰說的?”
宮女見皇后剛剛還帶著笑,一轉眼就神情冷厲,嚇得跪倒在地,顫聲道:“皇后娘娘,是奴婢胡言亂語,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娘娘饒命……!”
皇后淡淡道:“知道是胡言亂語就好,如果本宮再聽你說這些胡言亂語,當心本宮讓人也割了你的舌頭。”
“奴婢知道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皇后抬手道:“你退下吧,本宮要歇息了。”
宮女叩了幾個頭,起身退下,退到門前,皇后叫住,吩咐道:“你告訴那些在背後亂嚼舌根子的,讓他們管住自己的嘴,該說的不要說,不該說的,更不要說,若實嫌自己的舌頭長在嘴裡礙事,讓他們再多說幾句。”
“奴婢知道……!”
等到宮女退下,皇后卻並沒有躺下歇息,她起身走到窗邊,重新推開窗戶,秋夜的冷風撲面而來,遠處有護衛來回巡視,皇后目光重新投到漆黑的天幕,那張成熟美麗的臉龐頗有些凝重,許久之後,才幽幽嘆道:“不會的……他們……他們不會的……!”口中雖是這樣說,可是那眉宇之間,卻滿是擔憂之色。
遠在數百里之外的洛安京城,已經過了子時,京城籠罩在一片寧靜之中,一輛馬車在齊王府前停了下來,侍衛開啟馬車門,一臉疲憊之色的齊王瀛仁從馬車中下來,他一身淺黃色的錦袍,頭戴玉冠,臉上雖然還殘留著青春稚氣,但是比起兩年前,已經顯得成熟許多。
齊王府多年前就已經修建竣工,當時皇后正是得寵之時,齊王也是得到皇帝的喜愛,那時候的國庫還是安國公黃矩掌管,不管怎樣說,雖然那時候已經上調賦稅,百姓過的十分艱辛,但是黃矩不但保證黃家日進斗金,同時卻也保證了皇帝在錢財上的揮霍。
戶部撥出了一大筆款項,呼叫了大批的能工巧匠,專門修建了這座齊王府。
齊王府美輪美奐,建成已經數年,但是它的主人入住進來,卻還不到一年,齊王一直在宮中居住,直到通天殿事件之後,皇帝終於下旨,令齊王出宮開府。
開府,就有自己的一套班底,文有長吏、主薄,武有侍衛統領。
按照秦國的律法,開府之後,皇子可以擁有一支上限不超過五百人的侍衛隊,齊王府的侍衛自然很容易挑選招募,可是要挑選一位侍衛統領,卻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齊王入政不久,此前一直很少和朝中的文武大臣,這就讓他在朝中的根基很是淺薄,真正稱得上是心腹親信的人,也是寥寥無幾,除了徐從陽,也就只有楚歡。
雖說如今漢王遺黨為了自家前程,紛紛投奔到齊王麾下,但是雙方的結合,實際上就是互相利用,合作的基礎,完全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齊王很清楚,他們投靠自己的最根本原因,並非他們覺得齊王有多大能耐,而是因為他們是太子的敵人,他們需要找一個能夠與太子分庭抗禮的大樹作為支撐,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程,而這顆大樹,他們並無選擇,只有齊王。
明白這至關重要的根源,齊王自然不會因為齊王黨的聲勢浩大而沾沾自喜,恰恰相反,他對這些齊王黨的人,實在談不上有什麼信任之感。
哪怕是那位戶部侍郎朗毋虛,齊王也是小心謹慎,十分提防。
所以這種情況下,讓他親自選擇王府的近臣,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於一座王府來說,王府長吏和侍衛統領這兩個位置至關重要,不可馬虎,如果楚歡沒有離開,這侍衛統領的位置,齊王自然是第一個便要想到他。
皇帝倒是下了一道旨意,齊王可以在朝中挑選武將進入王府擔任侍衛統領,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