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一時半會還找不到機會進去,心想只能等晚些時候再過來,正要離開,卻猛然見到一名身著甲冑的兵士佩刀進到了膳堂之內,心下微微吃驚,卻見到一眾和尚已經紛紛停下手中的活,正要合十行禮,那兵士已經擺手道:“你們繼續忙,不要放下手上的活,我過來傳個話,不用準備太多菜餚,撿幾樣你們拿手的細心做上來就是,若是夫人滿意了,少不得給你們寺裡多捐些香油錢。”
眾和尚齊齊合十,又齊聲唱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楚歡皺起眉頭,暗想原來前來拜佛的是一位夫人,那兵士顯然是護衛,照此看來,前來拜佛的自然是一位官家太太。
官家太太,求神拜佛也是常有的事情,楚歡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
想著膳堂人多,暫時不好下手,從後院翻出去,順著一條小道正要離開,便瞧見前面不遠一道人影出現,楚歡身形一閃,躲到旁邊的一顆大樹後面,從樹後瞧過去,臉上卻是驟然變色,只見到從小道上過來一名身著錦衣的貴公子。
那人二十五六歲年紀,長相俊朗,錦衣玉帶,頭戴冠帽,腰間佩劍,當真是玉樹臨風。
只是此人楚歡一眼便認出來,竟豁然是北山道總督肖煥章的侄子肖恆。
楚歡實在想不到,竟然會在這偏僻的古水寺見到肖恆。
肖恆步伐輕快,雖然獨自走過來,但是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容,倒似乎心情很好,並沒有發現不遠處躲在樹後的楚歡。
楚歡皺起眉頭,瞧著肖恆從身邊經過,卻是瞧見肖恆竟也往那膳堂走過去。
瞧見肖恆進了膳堂,楚歡若有所思,並沒有跟過去,躲在樹後也沒有離開,沒過多久,卻瞧見肖恆竟然拎著一隻飯盒走出來,楚歡心下大是奇怪,暗想以肖恆的身份,就算要吃東西,隨意派個人過來便可以取走,又何必親自前來。
他心下疑惑,眼見得肖恆就要從大樹邊上經過,卻見到肖恆忽然停下了腳步,左右看了看,楚歡只當肖恆發現了自己,伸手往腰間摸過去,才發現自己的血飲刀竟沒有帶過來,立時併攏五指,呈刀狀,直待肖恆但有異動,立刻出手。
卻見到肖恆四下裡看了看,輕手輕腳走到邊上,竟是輕輕開啟了飯盒,楚歡皺起眉頭,不知道這肖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只見到肖恆再次向四周看了看,隨即鬼鬼祟祟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子來,開啟瓶子,將那裡面的粉末倒進了飯盒內的食物之中。
楚歡心下吃驚,暗想這小子難道是在下毒,他又準備坑害什麼人?
肖恆準備妥當,這才重新蓋上飯盒,拎著盒子,沿著小道繼續前行,楚歡好奇這傢伙到底有搞什麼鬼,當下如同鬼魅般跟在了肖恆身後。
楚歡的武功,自然不是肖恆可以相比,楚歡在後尾隨,肖恆毫無察覺,拐往西側,楚歡卻瞧見前面道路兩邊竟是守衛著十多名甲冑武士,小道盡頭,是一處幽靜的院子,此時已經不好再跟過去,見到肖恆走到大門前,向旁邊一名守衛招招手,也不知道囑咐了幾句什麼,那守衛拱手點頭,肖恆這才推門進了院子去,隨即將院門關上。
……
……
這是一處幽靜的院子,並無太多的裝點,簡約而素雅。
屋內點著燈,屋門則是虛掩著,肖恆輕步走到門前,猶豫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拎的飯盒,深吸一口氣,終是抬起一隻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輕聲道:“叔母,是侄兒肖恆!”
屋內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是恆兒啊?門沒關,你進來吧!”
肖恆輕輕推開門,進了屋內,屋內點著油燈,如同院落中一樣,屋內也是素雅非常,一張圓形的古木桌子擺在堂中,左側是一處廂房,房門關著,一名年過三十的美豔熟婦此時正坐在桌邊,桌上放著一本書,美豔熟婦手中拿著一串佛珠,似乎剛才正在誦經。
雖然年過三十,但是衣裳華麗,打扮得體,身形豐腴,長相卻是十分的美豔,雖然經過歲月的洗禮,可是時光並沒有讓她的美豔褪色,反而更是增添了一種成熟婦人才能擁有的風韻,她左眉內角有一顆殷紅的小痣,讓她本就美豔的容貌,更是增添了幾分妖嬈嫵媚。
“叔母,侄兒往膳堂那邊去看了一下,已經做好了一些飯食,侄兒知道叔母不喜歡鋪張浪費,所以並沒有讓他們多做。”肖恆恭敬道:“侄兒選了叔母喜歡吃的幾道素材,親自給叔母送過來,從晌午到現在,叔母一直都在聽主持講禪,水米未盡,一定是餓了。”
這美豔熟婦,卻正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