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
楚歡也有些吃驚,“你是說,林將軍也有一隻這樣的八寸羅漢?”
“是。”黛兒一臉疑惑,“可是這病和尚為何也有這樣的八寸羅漢?”
楚歡搖了搖頭,問道:“林將軍那隻八寸羅漢,又是從何而來?現在在哪裡?”
“已經被父親毀了。”黛兒若有所思,回憶道:“我記得那天父親喝了很多酒,獨自一個人呆在書房,我端著母親做好的醒酒湯,送到他書房,我進書房的時候,父親手裡就是拿著這樣的八寸羅漢,甚至都沒有發現我到了他身邊……!”
“然後呢?”
“那時候我還小,見那八寸羅漢做工精緻,而且發光,所以很喜歡。”黛兒輕聲道:“父親見我過來,將那八寸羅漢放在桌子上,我送上了醒酒湯,父親誇我乖,他喝湯的時候,我……我就順手拿起了那隻八寸羅漢。”
楚歡道:“林將軍大發雷霆?”
黛兒苦笑道:“你猜到了?”頓了頓,才道:“我拿在手中只看了幾下,父親便看見,從手中奪了過去……!”她柳眉蹙起:“到現在,我還記得父親當時的表情,父親雖然對我們管束很嚴,但是卻很少責罵我們,那天父親一反常態,罵我不懂規矩,還說母親平日裡管教不嚴……他當時便將那八寸羅漢砸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啊?”楚歡有些吃驚。
只是個物件,便是再名貴,可是林黛兒當時畢竟幼小,也不曾損毀,無非是拿在手中看看,林慶元又何必大發雷霆?
“我從未見過父親發那麼大的火,那時候好害怕……!”林黛兒輕聲道:“父親見到我嚇住了,又過來抱住我,告訴我說,那是八寸羅漢,是不祥之物,好姑娘不該沾染……我那時候似懂非懂,只是自那以後,父親便再也沒有提及過八寸羅漢……!”
楚歡問道:“這是你第二次看到這種八寸羅漢?”
“是。”林黛兒點頭道:“可是那是父親發火最大的一次,我一直記在心裡,雖然此後再也沒有提及八寸羅漢,可是它的樣子我卻記得很清楚,就像現在這個一樣。”說完,指了指楚歡手中那尊八寸羅漢。
楚歡心下大是狐疑。
這病和尚出自軍中,甚至曾經擔任過西北軍團的千戶之職,這已經讓楚歡十分驚訝,可是他收藏的八寸羅漢,林慶元竟然也曾擁有,這更是讓楚歡滿腹疑雲。
可以肯定,這種八寸羅漢必然十分罕見,無論是那光滑潤手的材質還是巧奪天工的技藝,那都顯示這八寸羅漢乃是一等一的名貴之物。
楚歡知道這中間大有蹊蹺,略一沉思,放下八寸羅漢,將那捲軸一樣的物事開啟,錦緞被剝開後,裡面果然是出現了一卷畫卷。
楚歡開啟一頭,交給黛兒,黛兒捏著邊沿,楚歡緩緩開啟,裡面漸漸顯出色彩斑斕的畫面來,昏暗之中,只見到上面色彩斑斕,一時間還真瞧不清楚上面畫了什麼,楚歡湊近過去看,依稀看到上面有些似人非人的東西,正要細看,猛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眼角餘光已經瞥見,一道身影忽然間就出現在林黛兒身後,正向林黛兒撲了下來。
楚歡心下一驚,“黛兒小心……!”一把推開林黛兒,那身影撲了個空,一隻手去已經探出,抓住了那幅畫卷,隨即聽到“撕拉”一聲響,畫卷竟然被一撕兩半,那人手中扯了半邊去,楚歡手中還剩下半邊。
楚歡急忙後退,那身影卻已經趴在地上,不停地喘著氣,楚歡這才看清楚,竟是病和尚從床上悄無聲息襲擊過來。
若是換做平時,這病和尚突然接近,自然就能發現,只是兩人剛才見到八寸羅漢和這奇怪的畫卷,注意力被這兩樣物事吸引過去,倒不妨已經虛弱不堪的病和尚會突然從後面偷襲過來。
病和尚趴在地上,劇烈咳嗽,楚歡瞧見他口中不停地吐出東西,一股子血腥味道彌散開來,心下吃驚,這病和尚竟然是在吐血。
“你們是賊……!”病和尚艱難抬起頭,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楚歡,“你們要偷我的東西?”
楚歡道:“大師,你誤會了,是你讓我過來幫你取東西!”
“騙子。”病和尚聲音淒厲:“我的東西,你們休想拿走……!”
楚歡知道這病和尚已經是強弩之末,並不能構成威脅,蹲下身子,盯著趴在地上的病和尚冷笑道:“你的東西?我倒真想問你,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裡得到?”
病和尚身體發顫,怒道:“與你……與你何干?你們到底是誰?”看他樣子,似乎神智又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