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後裔本就不多,而且三十六方家族深藏不漏,想要找到他們,極其困難。”楚歡道:“找到這兩類人,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即使找到,從中挑選出精明強幹獨當一方的人才,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正因如此,將道雖然居天門六道之首,可是將道之中僅有七人……!”看向袁崇尚,道:“袁總督早年跟隨聖上東征西討,是聖上身邊的貼身護衛,據說聖上剛剛起兵之時,袁總督就跟在聖上身邊,所以他當然不可能是所謂的皇族後裔!”
袁崇尚冷笑道:“本督最愛殺的,就是那些所謂的皇族後裔!”
“聖上一代聖主,睿智非凡,能夠讓袁總督擔任自己的護衛隊長,自然不可能不對袁總督的身份來歷進行調查。”楚歡緩緩道:“既然聖上能夠相信袁總督,自然也代表袁總督的額出身沒有任何問題,至少絕不可能是三十六方家族的人,即使如此,他當然也就不可能進入天門將道,更不可能成為所謂將道七雄之一的木將軍……其實這個道理本來很簡單,但是如果不明白天門將道用人的要求,就會變得複雜起來……!”說到此處,楚歡凝視著厲王孫,一字一句問道:“卻不知你是出自皇族後裔,還是三十六方家族?”頓了頓,搖頭道:“據本官所知,你很早就入軍從武……嗯,應該不是皇族後裔,如此說來,你是三十六方家族的人!”
官員們臉上都是茫然一片,甚至林黛兒也是蹙起柳眉,顯出迷茫之色,這些人自然都是不知道楚歡口中的“三十六方家族”到底是什麼意思。
厲王孫盯著楚歡的臉空,似乎要看穿楚歡的心思,許久之後,忽然笑起來,道:“楚歡啊楚歡,你實在讓我吃驚……你既然早已經懷疑本將,為何那天晚上還要找尋本將?既然懷疑我是木將軍,為何不直接抓捕本將?”
“天門道既然都已經準備在安邑作亂,自然是籌備多年。”楚歡淡淡道:“只是簡單抓住一個木將軍,雖然可以打亂天門道在安邑作亂的計劃,但卻不能徹底剷除天門道在安邑的勢力……當然,雖然本官懷疑你是木將軍,但是許多事情,也只是本官將一些線索串起來做出的猜測,本官要確定你是木將軍,那天晚上自然要登門拜訪一次!”
“原來你說懷疑袁崇尚是木將軍,只是在試探本將。”厲王孫眼中光芒銳利起來,“你說要在今夜的喜宴之上聯手對袁崇尚下手,不過是欺騙本將。”
“事先袁總督已經對你做過試探。”楚歡道:“厲王孫……不對,本官應該稱呼你為木將軍,湖州大盜叢林突然率眾作亂,應該是你的傑作之一吧?”
厲王孫哈哈一笑,道:“楚大人既然那般聰明,不如猜一猜大盜叢林為何作亂?”
“調虎離山,趁虛而入。”楚歡嘆道:“其實本官知道,這些年,天門道不但滲透官府,而且用盡心思收攏那些所謂的江湖好漢,說白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的流氓土匪……!”說到此處,楚歡有意無意向林黛兒那邊看了一眼,林黛兒此時也正看著楚歡,見到楚歡看過來,林黛兒目帶殺意,冷冷地瞪了楚歡一眼,楚歡面不改色,微帶笑容,繼續道:“湖州大盜叢林消失多年,突然出現,或許已經投入了天門道,木將軍讓大盜叢林召集眾匪,打家劫舍,在湖州鬧出動靜,並不是困難的事情!”
厲王孫只是笑一笑,並不說話。
“你心中清楚,湖州一旦群匪作亂,湖州軍被抽調了半數前來太原,那麼湖州軍的兵力必將捉襟見肘,太原這邊,必定要派出官兵前往剿匪。”楚歡慢條斯理道:“玉鎖湖新敗,你瞭解袁總督的性子,知道袁總督在玉鎖湖吃了大虧,必然還要從玉鎖湖討回這恥辱,所以袁總督絕不可能輕易從玉鎖湖那邊調兵。恐怕你都想到過,如果不從玉鎖湖調兵,那麼必然只能從太原城調遣兵馬!”
厲王孫這次並沒有反駁,只是笑道:“袁大總督太好顏面,玉鎖湖一戰,顏面掃地,而且他手中的王牌禁衛軍,損失近半,依他的個性,如果不討回這個場子,固然無法向自己交代,恐怕回頭也無法向朝廷交代,所以玉鎖湖的兵馬,他絕對不會輕舉妄動。”頓了頓,嘴角劃過一絲嘲諷笑意,“上次一戰,袁大總督對黃家的戰鬥力生出了忌憚之心,他恐怕也不敢再拿自己手中的禁衛軍去冒險……湖州之亂,他恰恰找到了一次機會,如果他派出禁衛軍前往剿匪,剿滅叢林立下戰功的話,那麼禁衛軍和他的顏面也就找回了一些,所以湖州叢林作亂,從一開始,袁大總督恐怕就準備要派出他手下的禁衛軍去平亂!”
楚歡嘆道:“只要袁大總督有了這個想法,也就正中你的下懷,你的目的之一,當然就是要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