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花重金購買青花瓷瓶,不過是糊弄司空的虛言而已,只要他前去盜取青花瓷,無論是成是敗,都會讓我對袁總督大起疑心,你的目的也就達到,至若第二日派人去接頭,本就是一個不存在的約定。”
木將軍終於明白什麼,冷笑道:“看來本將用錯人了。”
楚歡笑道:“本官相信,如果放走司空,他很有可能就被你殺人滅口。不過話說回來,司空的手段其實並不差,至少能從你木將軍身上盜得兵符,司空的妙手空空手段,已經能夠登上臺面!”
木將軍眼中兀自帶著一絲疑惑,問道:“他什麼時候動手的?”
“就在去接你的時候。”楚歡道:“他要將功贖罪,只能為本官辦差,而本官給他的任務,便是讓他盜取你身上的兵符。你故作中毒,行走艱難,出門的時候,需要人攙扶,上馬車的時候,更是如此,只是你木將軍當然不記得是誰扶你上馬車的。”
“是他!”木將軍終於明白過來。
楚歡笑道:“我無法確定你是否見過司空,所以玄武千戶事先為司空稍微修飾了一下,你當然知道玄武千戶易容的手段,所以……當然,你木將軍何等人物,那些小人物當然也入不了你的法眼,司空只是一名下九流的人物,你自然不可能提防扶你上車的會是他。”
木將軍長嘆了一口氣,道:“原來你和玄武早就做好了算計。”
“五百衛所軍被繳械,衣甲已經被禁衛軍換上,這一切,你木將軍不知,城外向太原而來的那支衛所軍自然也不知。”楚歡緩緩道:“他們或許還以為南門有人接應,只可惜……!”臉上泛起冷酷的笑容:“他們並不知道,踏入南門,就進了死路,城門內外,都已經埋伏了兵馬,只要他們進來,也就出不去了。”
木將軍腮幫子鼓起,眼神冷厲的可怕。
“至若大盜叢林那支人馬,其實我想你也不必有任何期盼。”楚歡笑道:“為了出其不意,這路烏合之眾必然會選擇最為隱秘的道路挺進太原,從湖州往太原來的道路,我已經一清二楚,最為隱秘的兩條道路,袁總督也已經設下了埋伏,就怕他們不來,只要過來,想必也走不了了。”
木將軍忍不住問道:“你們哪裡來的兵馬?”
“難道你當真以為我們會將重兵留在玉鎖湖?”楚歡冷笑道:“既然已經有法子對付黃家,自然沒必要留下太多的兵馬,袁總督已經從那邊秘密抽調了一千多人馬去圍剿叢林,此外湖州軍也早已經調離湖州,在叢林還在湖州為非作歹之時,湖州軍已經率先往太原這邊來,在半路上設下了埋伏。”
木將軍有些吃驚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如果叢林的人馬攻打湖州城,那裡……豈不是無兵可守?”
楚歡搖頭笑道:“倒也不是無兵可守,湖州知州在湖州召集士紳豪族,倒也是召集了不少的壯丁,這些壯丁有不少已經換上了湖州軍的裝備,雖然能力遠不如正規軍,但是穿上衣裳,至少會讓人以為湖州軍還留在城裡,為了瞞過那麼多眼睛,湖州軍的調動,袁總督和湖州知州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袁崇尚此時也已經冷笑道:“本督現在還想看看,你手裡還有什麼牌!”
木將軍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楚歡已經笑道:“黃家危在旦夕,叢林或許已經被拿下,你的衛所軍也已經不足為慮,最後依仗的,只有潛龍窟和環州兩路兵馬。潛龍窟是你們囤積裝備所在,如果你們拿下了太原城,潛龍窟自然會發揮極大的作用,不過現在應該抽調不出人手前來攻打太原城,至於環州……!”搖了搖頭,“我勸你也不要去指望了。”
“哦?”木將軍冷笑道:“莫非你也派了兵馬前往環州?”
“那倒沒有。”楚歡搖頭道:“不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雲山府總督喬明堂應該已經派出禁衛軍殺到了環州……!”
“喬明堂?”木將軍身體一震。
“不錯。”楚歡笑道:“莫非你忘記了,本官身邊有一名親隨,他現在可不在本官身邊!”
楚歡所說的,當然是自己的徒弟孫子空。
木將軍當然沒有忘記還有這個人,但是卻並沒有在意這個人。
“實不相瞞,本官已經讓他帶著滿月金牌,快馬加鞭秘密前往了通州。”楚歡道:“喬明堂如今就坐鎮在通州,距離環州並不遠,金牌在手,再加上本官和喬總督的聯名印信,我想他應該不至於讓本官失望。”
楚歡說到這裡,木將軍只是眼角抽搐,陸冷月卻已經是面若死灰。
毫無疑問,木將軍處心積慮,卻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