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楚歡正含笑看著自己,立時扭過頭去,淡淡道:“用不著你管!”
在氤氳廳內,林黛兒知道魯天佑投靠官府,當初更是引著官兵一路找到町谷石場,出賣自己的人,這讓林黛兒萬念俱灰。
當時不單有憤怒,亦有自責。
是她堅持要去救出魯天佑,可是最後卻救回一條狼,如果不是自己的主張,魯天佑便依然在官府的手中,也就無法讓官兵找到町谷石場。
她只覺得歃血會的兄弟姐妹,都是因自己而死。
她心中又是悲憤,又是傷痛自責,自己一直信任有加甚至芳心暗許的魯天佑,竟然是如此陰險卑鄙之徒,對她的打擊,又是何等的沉重。
隨即陸世勳更是將她帶到這禁室之中,意圖姦汙,林黛兒那是已經是悲憤欲絕,只想著一死了之。
但是在自己便要被玷汙之時,楚歡橫空而出,擊殺陸世勳,在那一刻,林黛兒內心深處還是多多少少對楚歡有一絲絲感激之心。
可是隨之發生的事情,連她自己都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也中了毒,而且半強行地與自己發生了關係,雖然自己後來也一度有迎合的動作,可是自己終究是失去了寶貴的貞操。
魯天佑的背棄,天門道的失利,魯天佑的淫邪,直到最後貞操的喪失,饒是林黛兒平日裡看似堅強,可是卻也禁不住這連番的打擊,其內心之痛苦,旁人實在無法理解。
魯天佑背棄之後,她就等若孤身一人,放眼天下,她卻是孤零零的一個。
她心中充滿了絕望,方才沒有見到楚歡,絕望之中,更是淒冷。
只是此刻楚歡溫言細語,林黛兒雖然對這個男人的情感已經十分複雜,但是不得不承認,楚歡幾句關切之言,卻還是讓她冰冷的心微微暖和了一些。
但是她當然不會讓楚歡看出這一點。
楚歡將火堆燒旺,這才道:“你受了內傷,必須要好好調養,等出了這裡,必須找大夫好好看一下,我會找到太原最好的大夫給你瞧傷。”
“我說過,你我恩怨兩清,再無瓜葛。”林黛兒轉過頭來,神情冷淡,“你不用這樣。”
楚歡怔了一下,低下頭,看著火堆,並無立刻說話,片刻之後,才道:“你剛才睡著的時候,我已經檢查了屋子,並無找到機關。”
林黛兒往上面看了看,蹙眉問道:“那你準備用匕首挖開屋頂?”
“我倒沒那個本事。”楚歡嘆道:“上面這塊石頭的厚度,超出了我的想象,比我想的要厚實太多,下面就算大喊大叫,上面的人也不會聽見……!”說到這裡,瞧見林黛兒臉上一紅,立刻明白過來,方才與林黛兒合歡之時,林黛兒也曾因為控制不住呻吟出聲,那**蝕骨的叫聲兀自在耳畔迴盪,楚歡有些尷尬,卻還是接著道:“我想用匕首開啟一道孔,只要能穿透石板,下面的聲音上面就可以聽到的。”
林黛兒瞧了瞧那塊石板,屋內火勢很旺,亮如白晝,所以照耀的上面很清晰,果然見到上面那塊石板已經被楚歡用匕首捅出了一個小窟窿來。
只是那窟窿並不深,顯然是動手不久。
“穿透石板,需要多久?”林黛兒猶豫了一下,終於問道:“你剛才似乎很費力氣……!”
楚歡道:“這塊石板不是普通的石頭,十分堅硬,想要穿透,談何容易。”他順手扯過一隻皮袋子,起身來,往林黛兒走過去,林黛兒立刻冷聲道:“你要做什麼?”
楚歡停下腳步,將水袋子丟過去,苦笑道:“你出了很多汗,要補充水。”將水袋子丟過去,林黛兒看了水袋子一眼,隨即用一種戒備的眼神看著楚歡,楚歡道:“這水裡面絕無問題,我以人格擔保……!”
林黛兒輕蔑地冷哼一聲,道:“你的人格?朝廷的走狗,還有人格?”
楚歡皺起眉頭,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來。
林黛兒蹙眉道:“男子漢大丈夫,有話痛快說,為何要婆婆媽媽的?”她行走江湖,畢竟不同普通的女子,此時已經緩下來不少,見到楚歡欲言又止,忍不住道。
楚歡在火堆邊坐下,終於道:“你是否對朝廷有很深的的成見?”
“成見?”林黛兒冷笑道:“我恨不得殺光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朝廷走狗!”
楚歡看著林黛兒,見到林黛兒俏臉上已經顯出冷厲之色,一提到朝廷,林黛兒就顯得殺氣騰騰,楚歡不知道林黛兒是否是因為町谷石場的事情痛恨朝廷,輕嘆道:“林姑娘,你是否覺得朝廷百官都是昏庸的酒囊飯袋?你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