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自己,那眼神分明帶著一絲欽佩,知道白瞎子是佩服自己懂得多,心下還真是有些舒坦,“大人,這種東西在關西不算什麼,但是到了關內,還是有些用處的。有些小康人家,在自家院子裡佈景,這寒石可以做成假山,白色的假山,乍一看去,就像白玉製成,算得上一景,我聽人說前朝時期,有一段時候,關內許多人家都喜歡用寒石佈景,豎在自己宅子裡,當個臉面……不過後來都知道這寒石價格便宜,充臉面也充不上,用的也就少了,如今用寒石佈景的已經很少了……!”
“為何在關西不算什麼?”楚歡奇道。
仇如血笑道:“大人看來這的不知道寒石,這也難怪,如今這寒石低廉的很,沒有用處的,關內用的也不多,這種寒石,就是產在西北之地,特別是山中,西北十座山,就有三四座有這樣的寒石。”
楚歡驚道:“有這般數量?”
仇如血點點頭,見得楚歡神色古怪,問道:“大人,你對這寒石怎地起了興趣?”
楚歡嘆道:“仇兄,以前關內用寒石,都是用什麼價格買過去的?”
“這倒不大清楚,不過便宜的緊。”仇如血道:“最早的時候,關內只覺得稀奇,所以價格還能湊合著,但是後來都知道這種寒石在西北遍地成災,也就沒有價格,從關西往關內運石頭還要花路費,價格不好,也就沒人願意做這樣的生意了。”
楚歡微微頷首,若有所思。
他似乎對寒石十分的在意,用血飲刀將那寒石砍成兩半,其中一半揣進懷中,仇如血大是疑惑,心想總督大人為何會將這樣稀鬆平常的岩石放在眼中。
忽然聽到白瞎子叫起來,“大人,不好,你……你們來看!”
楚歡幾人立時警覺,都是握緊武器,都到了洞口邊上,只見白瞎子指著前面的瀑布道:“大人,你們看,這……這是不是那些狗雜種在搞鬼?”
“大人,我們猜得沒錯。”仇如血已經冷笑道:“他們果真去上游要截斷水流。”
瀑布依然在傾瀉,但是傾瀉的氣勢明顯不如先前,水簾子斷斷續續,不似先前那般流暢,宛沒有先前那股子銀河傾河而下的氣勢。
“看來這幫人還真有些能耐。”楚歡淡淡道:“連這一招他們都能想出來,而且看樣子他們截流的圖謀,還真起了效果。”
“大人,咱們現在便殺出去。”白瞎子握緊了手中的刀,“等到他們真的將水流完全截斷,真要往裡面射進亂箭,咱們想出去都沒機會了。”
楚歡搖頭道:“現在出去,也未必能成。先前與他們廝殺的時候,天色昏暗,我們與他們殺成一團,他們的弓箭手也一直不好出手……可是現在天色已經亮了,他們有人在上游截斷水流,洞外也一定佈置了人手,現在在瀑布外面,他們的所有箭手一定都已經對準了我們,只要我們從瀑布衝過去,他們必然會射殺。”
仇如血也點頭道:“大人所言極是,之前他們一直不曾動用箭手,就是怕傷了自己人,再加上天色昏暗,那些箭手還沒有達到狼娃子這般聽聲辯位的本事,但是現在天色亮起來,水潭與洞口距離極近,我們闖出去,他們若是射殺,我們根本沒有時間躲閃。”
“那可怎麼辦?”白瞎子皺眉道:“我們現在不衝過去,水流一斷,他們還是要亂箭射進來……!”他左右看了看,焦急道:“可是這裡面根本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楚歡微一沉吟,二話不說,轉身到得洞內,血飲刀毫不猶豫往石壁上一塊凸起的岩石砍了過去,這血飲刀終不愧是削鐵如泥的寶刀,刀光閃過,一塊巨大的岩石便即從石壁上落下來。
仇如血見狀,雙眉一展,明白什麼,道:“大人是想用岩石做一道屏障?”
“不錯。”楚歡道:“這山壁中多的是石頭,他們搶著斷水流,咱們就搶著砍石頭,用不了多少石頭,咱們就可以在洞口用石頭堆起一道石堆,他們的弓箭再厲害,總是不能穿透石頭吧?”說話之間,並不停手,手中的血飲刀連連砍下,一塊塊岩石從巖壁上落下來。
總督大人都已經動手,其他幾人自然也不能看著,更何況這也是關乎性命之事,若是水流截斷之前,不能在洞口堆上一道岩石屏障,堆放亂箭射來,性命危矣,當下白瞎子已經卷起袖子,上前去搬岩石堆在洞口,狼娃子也緊跟過去,仇如血看了看巖壁,又看了看手中的寒月刃,顯出猶豫之色,終是無奈搖頭,也上前去砍石頭。
巖壁上的岩石,普通刀刃根本不可能如此輕巧地砍下來,就算有鋒利的好刀,砍下幾塊石頭,刀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