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刀子,說杜某是卑賤之身,已是奴僕,殺了我也無人管,那意思倒是說,若不為他作畫,便要殺了我。”
楚歡笑道:“幸虧胡爾斯沒有這般做,否則我府裡哪會有這般順手的賬房。”
杜輔公又道:“那一日湊巧有人尋他有急事,他出門說話,我在他房內看到了一副山水圖,其實我去他屋內多次,那幅圖也見了多次,倒是出自名家手筆,有幾分意思,所以便上前觀看,瞧見有一處畫的極為生動,情之所至,伸手撫摸了一下……只是萬想不到,這一摸上去,那幅圖卻突然動起來,才看明白那是一幅與牆壁貼合的極為契合的畫框,按上去之後,那畫框轉到牆內去,卻將另一面顯露了出來。”
楚歡明白了什麼,眼睛亮起來:“先生,另一面,是否……是否就是那副孔雀圖?”
杜輔公點頭道:“不錯,畫框有正反兩面,平時示人的是那副山水圖,但是在畫框的背面,卻是一副孔雀開屏圖。那副孔雀開屏圖,當真是妙到毫巔,一等一的畫作,孔雀之姿,躍然畫上,杜某也見過無數的畫作,上上之作也不在少數,倒也不是說那孔雀圖是價值連城,只是在孔雀畫作之中,那幅圖卻是杜某此生見過畫的最為精緻逼真的,栩栩如生,就似乎要從畫上飛出來一般。”
楚歡雙拳握起,肅然道:“先生,你是說,孔雀開屏圖,是在重生堂?”
杜輔公頷首道:“不錯,就在胡爾斯的賬房,那是他的禁地,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靠近的,那副孔雀圖,胡爾斯想來是視若珍寶,對他一定十分重要,否則……他也不至於收藏的那般嚴實,若不是那天機緣巧合,恐怕誰也不知道他的賬房還有那樣一副孔雀圖。”
楚歡拱手,肅容道:“多謝先生指點,楚某感激不盡!”
杜輔公也不多言,只是轉身離去,楚歡看著杜輔公離去的背影,心下卻是疑竇叢生,胡爾斯只是一個商人,他怎地會有那樣一副孔雀圖,孔雀開屏圖是大心宗阿氏多等人膜拜之物,難不成這一個胡商,竟也與大心宗有牽扯?
第九一三章 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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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元坊是京城最熱鬧的市集之一,這裡雲集著三流交流的人物,雖是入夜,三元坊卻依然是熱鬧非凡,樂坊青樓糜音陣陣,紅袖燭影,歌舞昇平。
三元坊商家林立,隨便找一處高樓,倚窗而坐,便可以一睹街市上的人生百態。
楚歡此時就坐在重生堂斜對面的一處高樓之上,這是一處包子鋪,這家的灌湯包子,在三元坊也是名氣不小,老少皆宜,富貴不論。
楚歡倚窗而坐,他一身普普通通的衣裳,十分低調,普普通通的粗麻帽子,坐在窗邊,正有滋有味地品嚐著灌湯包。
拿著帶著尖頭的筷子,輕輕戳開軟軟的包子皮,露出一道小口子,嘴巴湊上去,包子裡面的汁水十分鮮美。
楚歡桌子上擺著一壺酒,卻擺著兩籠包子,吃的有滋有味,誰也不在意他,到了這裡,本就是為了品嚐灌湯包,至於怎麼個吃飯,因人而異,誰也不會見怪。
楚歡吃著包子,目光卻時不時地投到重生堂門前,重生堂前,兩個寸發不生的大漢虎背熊腰,站在門前,如同凶神惡煞一般。
今天重生堂的生意似乎並不是很好,楚歡倚窗坐了很久,甚至小憩片刻,只瞧見有一名客人進去過,沒過多久便離開,楚歡也不知道那生意成了沒有。
時間流逝,街上的行人少了許多,楚歡伸了個懶腰,這才結賬除了包子樓,帽簷往下壓了壓,悄無聲息從重生堂門前走過,繞進一處小巷子,拐到了重生堂的後院,重生堂後院的高牆巍峨聳立,似乎是害怕有人逃離,比普通宅院的圍牆要高出一大截子。
楚歡左右瞧了瞧,並無人跡,從懷中取出特製的鐵鉤指,套在手中,他倒沒有一躍上牆的輕功,不過翻牆過院對於楚歡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大事,鐵鉤指設計巧妙,套在手中,就如同鷹爪,貼上牆壁,只要力氣足夠,很輕鬆就能勾上去。
楚歡到得牆頭,並沒有翻下去,只是探頭往裡面打探一番,瞧見遠處有兩名手持銅棍的護院走過,確定再無他人,這才翻牆而入。
重生堂的地形,他倒向杜輔公請教清楚,也知道胡爾斯的賬房所在,重生堂雖然時有護院巡邏而過,但是楚歡卻如同暗夜幽靈,悄無聲息接近到胡爾斯的賬房處,胡爾斯的賬房,其實就是一處很雅緻的院落,大門緊閉,這裡的院牆倒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