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郝通最好的前程。”
東方信搖搖頭,道:“其實我這一生,並沒有幾個朋友,如果真的有一個朋友的話,你就是那個朋友。”
“卑職不敢!”郝通立刻跪下。
東方信起身來,扶起郝通,微笑道:“郝通,我知道你一直喜歡翠霞,這姑娘對你也有意思,我看在眼裡,早就準備成全這段美事。”
“將軍,我……!”
“你不要多說,我現在就將翠霞許配給你,她是府裡的丫鬟,只要你不嫌棄她出身低,我會挑個好日子,為你們舉辦大婚!”東方信笑道。
郝通眼中顯出感激之色,道:“郝通也是貧苦人家出身,將軍厚恩,卑職萬死不能報!”
東方信笑了笑,坐下嘆了口氣,道:“只是我準備做一件事情,事情成了,榮華富貴應有盡有,可是……這件事情,必須找最親信的人去做。”
“將軍,郝通這一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拜您所賜。”郝通神情立刻堅毅起來,“將軍但有所命,卑職定當竭盡全力。”
“好!”東方信豎起大拇指,“果然是有情有意的好漢子。”招招手,示意郝通靠近,附耳低聲道:“過幾天,董世珍要在北望樓設壽宴,你挑選三十名精兵跟隨護衛,到時候,北望樓就由你們守衛在外面。”
郝通微微頷首,但是他很清楚,東方信今日的態度,絕不會僅僅是讓自己去守衛北望樓。
“那天,如果不出意外,會有一場刺殺。”東方信目光冷厲,低聲道:“你的刀在不在?”
郝通道:“卑職的刀從不離身。”說話間,已經解下了自己腰間的佩刀,遞給東方信,東方信接過刀,握住刀柄,猛地將裡面的刀拔出,寒光乍起,“你這是有名的鳳嘴刀,很多人都知道你用這把刀,郝通,你可知道偷樑換柱?”
“偷樑換柱?”郝通顯然有些糊塗了。
“我要你在那天,保留外面的刀鞘,但是裡面的刀刃,要另配一把刀,而且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的刀已經換了。”東方信雙目陰沉,“鳳嘴刀的刀刃偏厚,我要你找一把刀刃更薄的快刀,讓人從傷口上一眼就能看出不是鳳嘴刀的刀傷!”
郝通還真不明白東方信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卻還是堅定點頭道:“卑職明白,這件事情並不困難。”
“我剛剛說過,那一天,會有一場刺殺發生。”東方通道:“刺殺一旦發生,北望樓就會陷入一片混亂之中,你要帶著你的人,迅速趕過去,到時候我會給你眼色,我的眼色所指,就是你的目標,你一定要趁人不備,一舉將他殺死,絕不能讓他活下!”
“將軍的吩咐,卑職記住了。”郝通別無二話。
東方信凝視著郝通,忽然問道:“你不想知道我讓你殺誰?”
“將軍要殺的人,必然是該死之人,卑職惟命是從,不用知道他是誰。”
東方信嘆道:“有你這樣的朋友,是我的榮幸。”
……
……
荒僻的院落,院內長滿著荒草,這樣的地方,在朔泉城並不少,西梁人當初攻佔朔泉城,許多人離家而走,丟下了宅院,不少宅院的主人,一去不復返。
孤寂無聲。
趙信進了柴房,關上門,昏暗之中,角落處一人轉過身來,見到趙信,已經含笑問道:“趙大人,事情做得如何了?”
屋內沒有燈,一閃破舊的窗戶微微透進一絲絲黎明時分的光線,那人一身灰袍,戴著帽子,眼睛很小,笑容卻很親切,卻是越州知州董世珍。
趙信已經上前兩步,拱手道:“董大人久等了。”
“趙大人辛苦了。”董世珍含笑輕聲道:“董某一直在為趙大人擔心,只怕東方信那廝翻臉不認人。”
“董大人放心,一切都很順利,我已經見過了東方信,一切如同我們所料,東方信對楚歡恨之入骨,欲要殺之而後快,他心裡一定在盤算著如何殺死楚歡,我這個時候過去,正中他的下懷,他心裡一定十分的興奮。”趙信將自己面孔上的黑巾取下來,冷笑道:“他要殺人,我送上一把刀,他歡喜的很。”
董世珍微微頷首,沉吟一番,終於問道:“趙大人,你確信他沒有對你起疑心?”
“絕對不會。”趙信十分自信,“我和他當初義結金蘭,對他的性情,還是頗有幾分瞭解。如果不是楚歡將我逼入絕路,未必能取信東方信,可是楚歡將我逼得無路可走,他東方信看在眼裡,知道我對楚歡一定是恨之入骨……我對他說要殺死楚歡,他一定以為我是要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