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腳下如飛,領著郝通等數人,直往將軍府外去,他對將軍府的格局瞭如指掌,開始領人往正門去,忽然想到將軍府前後門都被楚歡的部下堵住,轉頭向側院過去,郝通等人握刀護衛在側,後面腳步聲聲,楚歡率人緊隨其後。
“守城的是咱們的人。”東方信邊跑邊道:“你們跟著我出城,只要出了城,召集兵馬,即刻殺回朔泉城,到時候拿住姓楚的,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片刻之間,東方信一行人跑到了側牆邊上,這將軍府高牆大院,郝通二話不說,蹲在地上,道:“大人翻牆出去,我等留在這裡阻敵!”
東方信眼中顯出感激之色,伸手拍在郝通肩頭,“有你這樣的朋友,雖死無憾。”楚歡等人在後面緊隨而來,東方信不敢耽擱,踏上郝通肩頭,腳下猛一用力,縱身而起,便要躍上牆頭,身在空中,卻聽到身後傳來呼嘯之聲,東方信根本無法回頭,隨即聽到“噗”的一聲響,感覺背脊先是一緊,隨即便感覺整個身體劇痛鑽心,全身的氣力在瞬間消失,變得重若千斤,往下墜落下來。
“大人……!”郝通等人失聲驚叫。
東方信重重落在牆角,癱坐在地,低下頭,卻發現一把長刀從背後貫穿自己的身體,那刀身赤紅如血,卻正是楚歡的佩刀。
東方信雙目圓睜,他體質極佳,雖然被長刀貫穿身體,但是一時卻也沒有死去,竭力抬起頭,只見到楚歡領著近衛武士已經衝過來,呈半弧形圍住,楚歡面無表情,盯著東方信的臉,淡淡道:“東方信行刺朝廷命官,事敗竄逃,殺無赦!”
此時後面又是一陣腳步聲響,卻是一大群官員也跟隨上來看熱鬧,眾人瞧見東方信背靠牆根,長刀穿胸,眼見是活不了,一個個都是心下駭然。
瞧見楚歡冷漠的表情,東方信靈光突顯,陡然間明白什麼,竭盡全力抬起手臂,指著楚歡,嘶聲道:“是……是你,原來……哈哈哈哈……!”他大笑起來,語氣透著不甘和無奈:“早知如此,我……我就該帶兵將你……將你碎屍萬段……!”他劇烈咳嗽起來,口中鮮血向外直冒,滴在胸口,與胸口冒出的鮮血混在一起,染紅了甲冑。
“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楚歡嘆了口氣,抬起手,後面立刻上來一派兵士,手中卻都是彎弓搭箭,對準了郝通等人,郝通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聽得郝通厲喝一聲,握緊手中刀,如同被激怒的獵豹,向這邊衝過來。
楚歡眼中帶著一絲惋惜之色,搖搖頭,嘆道:“郝通等人,頑固不化,殺無赦!”
箭矢紛飛,如雨般射出,郝通當先而來,只衝出幾步,“噗噗噗”的聲音響起,箭矢沒進他的身體,數箭射中要害,他負箭又奔出幾步,實在撐不住,跪倒在地,身體動了動,隨即便一頭栽倒,身後幾名護衛也紛紛中箭倒地,空氣中瞬間便瀰漫了血腥的氣味。
楚歡身後不遠的眾官員,都是心驚膽顫。
董世珍在北望樓被刺,眾官員已經是大吃一驚,誰也想不到,不到半日時間,西關另一名巨頭東方信也拒捕被殺。
今日發生的事情,許多官員還只覺得如同在夢中,無法消化。
但是有些精明的官員,卻總感覺事情有些蹊蹺,但是事情的發生,卻又是那般的順理成章,東方信要大權獨攬,所以派人趁壽宴行刺,不但要刺殺楚歡,還要刺殺董世珍,董世珍黴運當頭,當場被刺,楚歡卻逃過一劫,而後追捕逃犯,搜到將軍府,東方信窩藏刺客趙信,趙信擋不住楚歡的審訊,供出東方信是幕後主使人,東方信不敢就此失敗,欲圖突圍,卻被楚歡擊殺,一切看上去合情合理,並無什麼破綻。
至若近衛武士們,對楚歡擲刀斃敵的手段卻是欽佩萬分,看似很簡單,但是力道和時機的掌握,卻不是誰都能做到,東方信身穿甲冑,楚歡距離不近,卻能以利刀破甲,貫穿身體,這份本事,絕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
“諸位,大家都看清楚了,東方信派人行刺本督和董世珍,事敗拒捕,本督迫於無奈,這才出手擊殺。”楚歡回過身,掃視身後一眾官員,嘆道:“董大人才幹出眾,卻被東方信所害,實在是讓人扼腕痛惜……!”
董世珍和東方信一日之內雙雙斃命,如今西關道的龍頭,自然是非楚歡莫屬,楚歡出手果斷,毫不留情,眾官員心下也是驚駭,此時血腥未消,誰敢顯出絲毫的忤逆,都是連連道:“總督大人明察秋毫,東方信狼子野心,如果不是大人出手果斷,西關必然萬劫不復。”
“本督知道,大家心裡現在都著急回去。”楚歡肅然道:“不過本督尚有要事與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