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史勃古利無法接受那史部族一顆價值連城的明珠被一名中原人得去。
摩訶藏此時卻已經挽著那史勃古利的手,笑道:“舅父,多時不見,有許多話要與你說,咱們進賬詳談!”
那史勃古利冷冷瞥了楚歡一眼,當下叫過部署,吩咐一番,部下便即去重新整合大制官營地的護衛,又安排好卓顏部眾人。
摩訶達慶已死,其部下兩大心腹千夫長也都被殺,那史部族的大制官一派瞬間就已經是群龍無首,此時那史勃古利自然是說一不二,而且還有摩訶藏這位大王子在,誰敢違抗,方才摩訶藏可是冷酷無情斬殺了摩訶達慶,此時就算有人心存疑慮,但是卻不會覺得自己的脖子比摩訶達慶還要硬。
卓顏倫、拓山德隆已經山塔喜鳴等人也都上前來參見那史勃古利,那史勃古利只是隨意擺手,示意不必多禮,當下眾人便即往摩訶達慶的金頂大帳過去。
大帳之內已經收拾乾淨,山塔喜鳴只是區區青銅族長,並無資格進入金頂大帳,卓顏倫和拓山德隆倒是能夠進入。
金頂大帳裝飾奢華,十分的空闊,乃是用數層牛皮製成,裡面容納五六十人也是不在話下。
摩訶藏一手拉著那史勃古利,一手拉著楚歡,協同進入,進入之後,大王子摩訶藏自然在主座坐了,那史勃古利坐在左首上首,楚歡則是坐在右首上首,見那史勃古利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瞧著自己,楚歡只覺得此時還是要將與綺羅的事情說清楚。
他本想找個機會向綺羅好好解釋,此時恰好那史勃古利就在這裡,瞧那史勃古利對自己與綺羅的婚事並不贊同,楚歡感覺這樣就更好說了,拱手笑道:“那史族長,其實我與綺羅塔蘭格……!”
那史勃古利一聽這話,極其敏感,還以為楚歡要解釋婚事的事情,抬手阻止道:“今日不談此事。大王子有大事相商,這個時候不宜多說兒女私事!”
綺羅就坐在那史勃古利下首,她見楚歡說話,心中也當楚歡要細說二人的婚事,正自高興,聽得那史勃古利阻止楚歡說下去,頓時有些失望,瞪了那史勃古利一眼,但也知道此時自己終究不好多說什麼。
摩訶藏這才笑道:“舅父既然要稍候再議,那就等一等。”向楚歡道:“楚兄弟,今夜多虧了你,才讓我們一舉成功。你現在大概也知道,我前往卓顏部借兵,目的就是為了今夜一戰,只有殺死了摩訶達慶,咱們的大事才能開始。”
楚歡正色道:“大王子,其實事情我還只是一知半解,到底發生何事,楚歡實在不清楚。”
摩訶藏笑了笑,道:“聖主有二子三女,我是長子,按照我大西梁的規矩,我十歲之時,就已經被冊封為大西梁的儲君!”
“貴國也是立長為先?”
“不錯。”摩訶藏道:“我們西梁當初也是對中原文化十分的敬慕,所以許多的東西,都是從你們中原學來。”頓了頓,才道:“摩訶羅也算是文武雙全,自幼便處處與我相爭,我對他十分的寬容,但是他野心勃勃,最大的心思,便是想將我的儲君之位一併奪去。大西梁百年基業,若是落在他的手中,必定敗落,事關祖先心血,我自是不能容忍。”
楚歡心道:“落在他的手中,西梁未必會敗落,而你當上西梁王,西梁也未必會興盛。”但是面上卻是平靜自如。
“我念及骨肉之情,一直不曾傷害他。”摩訶藏搖頭嘆道:“但是人無害狼心,狼有傷人意,他在朝中拉幫結派,蠢蠢欲動,前番我去往你們秦國出使,他卻趁機在朝中大肆殘害忠直之臣……!”說到這裡,摩訶藏臉上已經顯出怒色。
楚歡靜靜聆聽,神情如同平靜的湖水般,波瀾不驚,心中卻想:“所謂的忠直之臣,想來就是你摩訶藏的黨羽了。”心中卻又奇怪,摩訶藏既然知道青羅城摩訶羅蠢蠢欲動,卻為何不另派他人出使秦國,卻要自己親自前往秦國出使。
如果摩訶藏留在青羅城,他畢竟是儲君,而且以他的能耐,摩訶羅未必敢輕易動彈他的人,但是他卻遠去秦國,豈不是給了摩訶羅可趁之機?
楚歡只覺得這其中大有問題,究竟是什麼緣故,看來也只有摩訶藏自己知道了。
摩訶藏說話之時,那史勃古利、卓顏倫、拓山德隆等人都是不發一言。
“等到我回到青羅城,摩訶羅卻早已經佈下了陷阱。”摩訶藏握著拳頭道:“他勾結朝中奸佞之臣,還與古薩大妃串通一氣,設下了陷阱謀害於我。”頓了頓,嘴角顯出不屑之色:“古薩大妃設下酒宴,聲稱是為我出使秦國接風洗塵,我好酒如命,酒宴之上多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