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鹽場的工人還真是要好好挑選,正準備與老太爺商議工人的人選,一名家僕卻是急匆匆過來,稟道:“大人,董知州求見!”
“董知州?”楚歡皺起眉頭,董世珍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老太爺已經起身道:“大人有公務在身,不便多擾,老夫這就先回復,準備建設鹽場的事宜,先派人往西峽山勘測一番,畫一張詳細的地圖過來。”
楚歡拱手感謝,讓杜輔公送老太爺出去,老太爺前腳出門,董世珍後腳便已經到了大堂,一進大堂之內,立時便道:“總督大人,大事不好!”
楚歡見董世珍神情凝重,看上去倒似乎真有什麼大事,請董世珍坐下,令人上茶,這才道:“董大人不要急,天還塌不下來,到底出了什麼事兒,讓董大人如此著急?”
董世珍喘氣急促,神情凝重,那小眼睛中甚至帶著惱怒之色:“一早就有人來報,刁匪洗劫了一處村子,村中男女老幼一百多號人,全都死在刁匪的屠刀之下,村子被洗劫一空,更是被一把火給燒了……當地縣令來報,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滿目蒼夷,雞犬不留……!”他看上去憤怒之極,雙手已經握起了拳頭。
第一零零六章 雲裡風
楚歡心中也是大吃一驚,急問道:“是什麼地方?”
董世珍已經拿了一副卷軸,在桌上開啟,楚歡只看了一眼,就認出這是西關道的地圖,西關道四州的州府縣都在其上。
“大人,就是在這裡。”董世珍指著地圖道:“就在越州境內,西泉縣下轄的一處村子,叫做牛欄村。”
楚歡神情冷峻,問道:“可知道是什麼人乾的?”
“縣衙門的人趕到之時,牛欄村的火勢還沒有熄滅,遍地屍首。”董世珍嘆道:“刁匪已經沒有了蹤跡,只有滿地的屍首,男女老幼,一個不剩……那場景,真是慘不忍睹……!”
“刁匪行兇,濫殺無辜,當地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楚歡握拳道:“難道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倒是留下了蛛絲馬跡。”董世珍忙道:“在現場看到了許多的馬蹄印,可以猜測,那幫行兇的悍匪,應該是一幫馬匪,他們來得快,去的也快……!”頓了頓,才道:“西關道有多股流寇為非作歹,但大多是烏合之眾,能夠配備馬匹行兇的馬匪,在西關並沒有幾個。”
楚歡看向董世珍,並無說話,董世珍明白楚歡意思,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雲裡風的人馬所為。”
“雲裡風?”楚歡奇道:“這是什麼意思?”
“雲裡風是不久前突然出現的悍匪,他們有三四百號人,在西關眾流寇之中,人數算不得多,但是卻心狠手辣。”董世珍解釋道:“這群人都配有馬匹,屢次行兇,據下官所知,他們領頭的戴著青銅面具,誰也看不到他的真面目,跟著他的匪眾,行兇之時,也都蒙著面紗,來去如風……!”握拳道:“正因為他們來無影去無蹤,根本捉摸不透他們的蹤跡,所以被人稱作雲裡風,意思是像雲裡的風一樣,誰也捕捉不透……領頭的就被稱為銅麵人。這次牛欄村遭受屠殺,依照現場留下的馬蹄印來看,行兇的十有**就是雲裡風了。”
楚歡冷笑道:“好囂張的名字,還雲裡風……!”皺眉問道:“董大人,這西關到底有多少悍匪?”
“恐怕比大人想象的要多。”董世珍苦笑道:“西關幾乎每一縣都有不安分的流寇,只是人數多少而已,人數較多的,也有十幾股……!”
“聽說西關最強的一股悍匪,是葫蘆寨?”楚歡忽然展眉道:“董大人自然聽過葫蘆寨?”
董世珍忙道:“大人英明,葫蘆寨已經是西關最大的毒瘤,為禍一方,禍害不淺啊。”
“聽說葫蘆寨有不少人馬,依仗著地利,甚至不將官兵放在眼中。”楚歡凝視董世珍問道,楚歡赴任的途中,在閆平山被一批刺客行刺,那批刺客卻又是分數兩路人馬,其中一路人馬便是葫蘆寨的人手,據楚歡瞭解,葫蘆寨位於葫蘆山,處於越州和天山道沙州交界之處,葫蘆山綿延百里,群山環拱,地形複雜,葫蘆寨的虯將軍就是依仗著地利,糾集了數千人馬,為禍一方。
董世珍點頭道:“葫蘆寨的匪首被人稱為虯將軍,那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鬼,他的葫蘆寨,嘯聚了數千人,打家劫舍,不少流寇都是往他那裡投奔過去,勢力日壯,這毒瘤若是不早日拔除,後果不堪設想……!”
“官兵剿匪,天經地義。”楚歡道:“董大人,本督很想知道,本督赴任之前,你們這邊是如何剿匪的?據本督所知,西梁人撤退之後,朝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