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清一色都是兩層樓,街道寬闊,一眼望過去,琳琅滿目,多得是官家太太富家小姐。
黃家的門面倒也好辨認,都是有刑部的封條,楚歡與杜輔公坐在馬車之中,來回兩趟,杜輔公自然也明白楚歡帶自己過來的意思,倒也是指明瞭三家鋪子,一家靠近街頭,另外兩家則都是在街道的中央,楚歡心中有了數,只是瞧著那豪闊的門面,心中卻著實覺得馬宏當真是心黑。
這樣的鋪子,楚歡覺著就算兩三千兩銀子拿下來,那也值那個價錢,真要讓商家競爭盤下去,楚歡甚至覺得開價四千兩都未必不會沒人來盤,京中豪商如雲,幾千兩銀子對於許多豪商來說,實在不算什麼,這金玉街上的鋪子,算得上是有價無市。
馬宏讓楚歡拿出六百兩銀子拿走三處鋪面,楚歡當然明白,馬宏自己便是花了二百兩銀子一處盤下了這些鋪面。
不管馬宏做不做生意,哪怕是將這些鋪子轉手再盤出去,那可就是好幾萬兩銀子的收益,這傢伙將價值幾千兩銀子的鋪子花了二百兩銀子吞進肚子裡,其胃口極大,其心也極黑。
正準備離開長街,忽聽得前面傳來嘈雜聲,楚歡皺起眉頭,掀開門簾望過去,只見前面不遠,圍了一群人,人影閃綽,一時間也瞧不清楚,前面那車伕已經回過頭來,“大爺,前面路口被堵住了,一時間過不去了,要等一等……!”
楚歡皺眉問道:“可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那車伕道:“那前面的好像是馬少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抬手指著前面一名穿著花色錦衣的公子哥兒,“那就是馬少爺!”
“馬少爺?哪家的馬少爺?”楚歡瞅著前面那位公子,一身上好緞子製成的錦衣,錦衣上卻是繡了花,花裡胡哨的,更讓楚歡納悶的是,這位馬少爺的頭上沒有戴冠,卻斜插了一支花簪,弄得到有些男不男女不女。
車伕道:“好像是馬尚書的侄子……!”
楚歡皺起眉頭,馬尚書當然就是馬宏,前面剛剛和馬宏打了交道,想不到這麼快卻又碰上馬宏的侄子,看來今日和馬家真是大有緣分。
“靠近過去一些,看看是什麼事兒!”楚歡揮揮手,車伕將馬車往前趕了一些,只是前面已經有好幾輛馬車擠著,倒也難以靠近邊上,楚歡出了車廂,站在車轅頭,居高臨下往前望過去,卻是瞧見那位馬少爺正搖著一把扇子,七八名青衣人正圍著兩個人,在兩人旁邊,一名青衣人躺在地上,口中“哎喲”叫個不停。
楚歡見那馬少爺一屆紈絝的模樣,頓時心生反感,這京城達官貴人云集,紈絝公子如雲,像馬少爺這樣只差在臉上刻上“我是紈絝”四字的裝扮,即使是在京城,卻也並不是太多。
被圍在當中的兩人,一人一身灰衣打扮,看上去很是普通,但是他旁邊那人卻是一名身材妖嬈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紫衣披風,頭戴斗笠,紫色的帽紗遮住了面容,不過身材卻是極好,楊柳細腰,在人群之中俏麗如花,很是性感。
只見那馬少爺搖著扇子,笑眯眯地指著地下躺著的那人道:“姑娘,我們也都是講理的人,天子腳下,講的就是一個道理,你撞傷了我家兄弟,也不是幾兩銀子便能完事,總要表現出誠意才是?我們不欺負人,可也不能讓人欺負了不是?”
楚歡目光打量那女子一番,不知為何,竟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間卻總也想不起來。
女子身畔那人已經沉聲道:“你們可別弄錯了,是他先撞上我們,七尺高的漢子,撞上女人,自己便倒下,卻還要誣陷到我們頭上嗎?”
馬少爺眼睛一翻,“我這位兄弟身體不好,今日帶他出來,就是到這裡來抓藥,莫說是七尺高的漢子,便是十尺高的漢子,那也禁不住這一撞啊……!”他隨即笑眯眯地瞧著那女子,女子面容被紫紗遮掩,看不清楚,可是飽滿的胸部卻是十分勾人,一雙眼睛在女子的胸脯來回無數次,“姑娘,你說說吧,這事兒該怎麼了?”
楚歡面無表情,這種紈絝公子調戲女子的事情在各處都有,是最為俗套的事兒,卻偏偏每日都在各個角落上演。
那女子卻是吃吃一笑,反問道:“奴家說過,可以賠償湯藥費,可是公子又不受,你又讓奴家怎麼辦?”她的聲音酥軟,卻是不自然間便帶著一股子讓人心神激動的媚意。
馬少爺嘻嘻笑道:“這樣吧,我這位兄弟傷的不輕,姑娘若是有誠意,就請跟我們一起走,照顧這位兄弟幾日,只要稍有好轉,姑娘便可離去,這幾日之內,吃穿用度都歸本少爺負擔,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