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過來,“金州援兵,就是第二個誘餌?”
“不錯。”張叔嚴嘆道:“這第二個誘餌,比第一個誘餌還要讓胡宗茂受不了。楚歡對胡宗茂的性情,那是瞭解到了骨子裡,甚至於胡宗茂與我的恩怨,楚歡也是瞭若指掌,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楚歡知己又知彼……!”搖了搖頭,神情亦是愈加的凝重。
何魁似乎也明白過來,喃喃道:“張將軍的意思是,胡將軍見到楚軍疲憊不堪,而且爆發瘟疫,心裡就已經有所動,但是謹慎起見,就算心動,也未必會出兵,可是一旦知道張將軍的兵馬準備偷襲,也就有出城的可能?”
張叔嚴點頭道:“確實如此。胡宗茂對我素來有成見,在他賀州地界上發生的戰事,他又怎會讓本將搶到他的功勞?在他看來,楚軍是被他拖得疲憊不堪,楚軍爆發瘟疫,也是老天相助於他,如果我出兵,在他看來,就是將他的果實搶走,他是決計不會答應的。”
張瀚道:“父親,也就是說,楚歡利用黃玉譚假冒我們的使者,告訴胡宗茂我們要出兵的訊息,爾後……他自己演戲,讓自己的兵馬假扮是我們的軍隊,趁夜偷襲,胡宗茂見到我軍偷襲楚營,必然害怕被父親搶了功勞,不甘寂寞,也必然會出城?”
“這就是胡宗茂的性子,楚歡已經是將胡宗茂看透了。”張叔嚴苦笑道:“何魁,你此番前來,是胡宗茂讓你前來,勸我們不能出兵?”
“正是。”
“那本將猜的就沒有錯了。”張叔嚴搖搖頭,“他從沒想過讓我們出兵援助,甚至擔心我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