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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玉譚卻是橫馬當前,臉色顯出不悅之色,大聲道:“胡將軍,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要違背與張將軍的約定?”
胡宗茂冷冷一笑,道:“黃先生,實在對不住了,本將可從沒有答應過張叔嚴什麼條件,楚歡兵犯賀州,賀州是本將鎮守之地,張叔嚴沒有經過本將同意,擅自率軍進入本將鎮守的地面,壞了本將的妙策,回頭本將再找他麻煩。”
“胡將軍,你……你這是出爾反爾。”黃玉譚急了,“你這樣貿然出城,難道……難道不擔心楚歡會派人繞過來偷襲賀州城?”指著胡宗茂身後密密麻麻的兵馬,“將軍將主力帶走,賀州城空虛,一旦有兵來犯,後果不堪設想,還請胡將軍大局著想,不要出兵,楚歡那邊,就交給張將軍。”
胡宗茂厲聲道:“黃玉譚,本將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你再囉嗦,休怪本將翻臉無情!”
黃玉譚橫在前面,並不讓路,連聲道:“胡將軍,請你三思,你……!”
姚副將已經沉聲道:“弓箭手準備!”
後面的弓箭手立時彎弓搭箭,對準了黃玉譚一行人,黃玉譚無可奈何,退讓到一旁,胡宗茂再不猶豫,揮刀命令,“全軍聽本將令,追拿楚歡,但有活捉楚歡者,賞金五百兩,官升三級,取到楚歡首級者,賞金三百兩,官升兩級,弟兄們,跟我追!”
三千巽字營主力官兵,跟在胡宗茂身後,如同夜色中的一條長龍,點著火把,朝著傳來廝殺聲的方向,迅速追擊過去。
胡宗茂知道,夜色迷濛,再加上金州兵追殺,楚軍定然跑不快,但是他心裡卻是發急,他只覺得全身上下極其亢奮,他雖然做事小心謹慎,但是真要出現在沙場之上,卻也是殺人如麻,他此時甚至已經想象自己的刀鋒砍在敵人身上那種快感。
有人怕殺,有人好殺,胡宗茂便是後者。
胡宗茂率軍出城,當最後一名兵士從城門出來之後,城門便嘎嘎嘎響起來,何魁並沒有讓黃玉譚和他率領的上百名騎兵入城,只是將他們晾在了城外。
黃玉譚皺起眉頭,仰視城頭,大聲問道:“何書記,莫非是要讓我們在城外飽餐風沙?”
何魁面無表情,在城頭大聲道:“黃先生,何某對你素來敬仰,但是公私不能夾在一起,胡將軍將正門防衛交給何某,已經下令,除非胡將軍返城,否則任何人都不得入城,只能委屈黃先生在城外暫且等候了,如果順利的話,胡將軍很快就能凱旋而歸,到時候何某再向黃先生賠罪!”
黃玉譚嘆了口氣,道:“胡將軍將正門交給你,果然是沒有選錯人。”
“先生過獎了。”何魁目光投向東面,看著胡宗茂率軍漸行漸遠,眉頭微微緊縮,臉上出現了憂慮之色。
胡宗茂率軍循著聲音追趕過去,聲音從風中飄來,似乎並不太遙遠,而且遠方的點點火光,似乎很快就能追趕上,但是真要追起來,卻總是隔著一段距離。
巽字營只有數百名騎兵,大都是步兵,胡宗茂雖然心急,卻也不能丟下主力步兵,只率領騎兵追趕過去。
“將軍,看來楚軍真的是魂飛魄散,逃命的速度這樣快。”姚副將緊跟在胡宗茂身後,看著遠處的火光迅速東移,他眼中充滿了興奮之色,就似乎是一群狼群正在追趕一群失魂落魄正在瘋狂逃命的羊群,“不過他們逃不遠,咱們一定要拿下楚歡的人頭。”
胡宗茂率軍追趕,一口氣竟是追出了二十來裡地,前方的廝殺聲和吶喊聲依然傳過來,但是胡宗茂心頭卻突然泛起一種奇異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有些不安。
“將軍,他們好像分散了。”身畔一名副將提醒道,“將軍你看,東北面和東南面都有火光……!”
胡宗茂放緩馬速,果然瞧見,雖然楚軍是往東面逃竄,但是明顯已經分成了兩批人馬逃命,一路是往東南方向,一路是往東北方向,閃爍的火光,已經暴漏了楚軍的位置。
“楚歡在哪裡?”有人立時問道。
姚副將已經向胡宗茂道:“將軍,咱們也要兵分兩路,請給末將一支人馬,末將往東北追過去,只要楚歡在那邊,末將就算從張叔嚴手中搶,也要將楚歡的人頭搶過來。”
“分兵?”胡宗茂猶豫起來。
姚副將急道:“將軍,不能猶豫了,咱們不知道楚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