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延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只得放下面子,舔著一張微紅的臉,問,“那要怎麼樣你才能明白……”
陸靜姝抬起了眼皮,一動不動看著他,“怎麼樣都還是不明白。”她似也有些不好意思,稍稍移開了眼睛,小聲道,“殿下明明說會寫信,還說要我記得殿下。”
章延也小聲說,“我現在已經不再是大皇子了,我是慶王了,在外人面前,得喊我慶王爺。”
陸靜姝自覺失言,點頭應下,章延繼續壓著聲音說,“我寫信了,不是麼?你都收到了,寫了很多信,對不對?”他眼裡帶著一抹狡黠的笑意,早已沒了先前亂七八糟的情緒。
“哦。”發覺自己這是被章延擺了一道,陸靜姝徹底移開眼,卻不再說話。章延知她已經氣消了大半,才真的與她解釋。
“你走的時候才八歲,我若與你時常通訊對你並不好,我才只寫了信給你的哥哥承恩。待你與老師回到帝都時,你的年歲已是不小,不能毀了你的名聲。你知道,咱們現在這麼站在一處,都是於理不合……”去他的於理不合!
陸靜姝嘆氣,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章延的對手,只是小聲問,“慶王爺既知於理不合,為何還要這般?”
章延卻立刻變得得意了起來,“你現在十三歲了呀,馬上年節一過就十四了,只消一年便及笄。十三歲,該定親了。我現在是慶王了,正需要一個王妃。”
“慶王現在這是在誘導我與慶王私相授受、暗通曲款麼?”陸靜姝心知這種事情,不說她對面前的人是何感覺也定不能夠答應什麼。
“你放心。”章延知她心思,繼續說,“不日,便差媒人前往陸府納采。”
“我成婚之後,便必須得離開帝都,去往封地了。”章延話說得簡單,可裡邊藏著別的意思,陸靜姝聽明白了。
他成婚後,就得前往封地了。陸靜姝若嫁他的話,則必須面臨著與父母分隔兩地,時常不能夠見面的情況。章延這是在暗示她珍惜這後面難有的與父母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