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的先來,哪個孩子最嚴重?”話是問著大夥兒,雙眸始終不曾自芷凌身上移開過。
問題埔問出口,每個女人都說自己的孩子最為嚴重。
“是果兒,果兒吐得很厲害。”如銀鈴似的嗓音並未被其他聲音吞噬,獨排眾議清楚地傳達進翟虎子耳中。
她很想自私的讓大夫先過來為彩虹診治,可是她更清楚可憐虛弱的果兒比其他孩子更需要大夫,是以她不得不痛下決定。
“是果兒嗎?他在哪兒?”翟虎子相信她的判斷。
“在這兒,果兒在這裡。”果兒的娘聽見芷凌為果兒出聲,高興得淚水直流,其他女人深知果兒的情況,也沒人再出聲。
翟虎子帶著大夫來到果兒身邊,見到原本雙頰圓潤的果兒,臉頰完全凹陷,嚇了一大跳,立刻命令身旁的大夫。“果兒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快點看看他是生了什麼病。”
“好,我這就看。”大夫被滿屋子病懨懨的孩子嚇著,開始號脈診斷。
屋內除了孩子們痛苦的呻吟哭泣聲外,所有大人皆噤聲不語,等著聽大夫說。
號完脈的大夫再翻開果兒的眼皮,開啟果兒的嘴巴,看他的舌頭。
“怎樣?果兒究竟生了什麼病?”心急如焚的翟虎子急著想知道結果。
“不是生病。”大夫作出診斷。
“不是生病怎麼會又吐又拉的?”翟虎子問出眾人心中的疑問。
“應當是中毒了。”為了確定診斷無誤,大夫該診斷躺在果兒旁邊的大毛,再進一步確認。
一句中毒使得屋內所有人皆倒抽了口氣,孩子們與人無冤無仇,究竟是誰那麼狠痛下毒手?
突然間,每個人腦海中皆浮現同一個念頭,嚴格說來,孩子們都待在村裡,若有人對孩子們下毒手,一定也是村裡的人,眼下村裡唯一最讓人無法信任的陌生人非冉芷凌莫屬。
女人們想到白天時,孩子們都圍繞在冉芷凌身邊,那不正是她最好下手的機會嗎?
所有人不約而同以充滿敵意的眼神瞪著她,其中一名婦女不客氣的質問:“你對孩子們做了什麼?”
“我只是說故事給孩子們聽,並沒有對他們做任何事。”發現自己成為眾人懷疑的目標,芷凌馬上澄清。
“真的是這樣嗎?”春桃藉著質疑聲浪,一點都不相信她。“我與孩子們無冤無仇,完全沒理由傷害他們。”“知人知面不知心,誰曉得你會不會看孩子們不順眼,因而對他們下毒手。”在春桃心裡,冉芷凌是個有心機的女人,會對無辜的孩子們下手,一點都不令人意外。
“不錯。”其他女人覺得春桃說的對極了,紛紛附和。
“好了!全都住口!她不是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何況她也沒有毒害孩子得理由,所有人都不許再懷疑她。”翟虎子大聲一喝,凌厲的目光掃向在場所有人。
每個被他忿怒燃燒的目光掃到的人全都禁了聲,在心裡泛著嘀咕,但不敢再提出懷疑。
唯獨春桃不服地抿唇瞪向冉芷凌,不滿地再提出疑問:“我看得很清楚,白天時她就和孩子們在一起,若不是她從中作了手腳,孩子們怎麼會中毒?”
春桃提出的質疑,使村裡的婦女更加深對冉芷凌的敵意。
翟虎子為她挺身而出,使孤立無援芷凌內心充滿暖意,有他的一句話,就算被再多人懷疑,都傷不了她。
“大毛,你說,冉姑娘和你們在一起時,是不是拿了什麼東西給你們吃?”春桃故意揚聲問大毛。
“大毛你儘管大聲說沒關係,有娘在,別怕!”大毛娘已做好準備,只消大毛說出冉芷凌所作的惡事,她絕對會狠撲上去,為兒子討回公道。
“沒錯,大聲說出來。”其他的人都認為孩子們中毒的原因就出在冉芷凌身上,紛紛附和。
翟火頭這時帶著小斯趕到大屋,不解地看著滿屋子同仇敵愾的眾人,靜靜地走到翟虎子身旁,靜觀其變。
“我家小姐萬萬不可能做出傷害孩子們的事!”翟吉人見狀跳出來喊冤。
“不錯!一定是你們誤會她了。”許金花站到芷凌身邊,以防萬一。
“聽大毛怎麼說就知道了。”春桃認為事實若真是如此,翟虎子他們絕對無法再維護冉芷凌。
所有人將注意力全放在大毛身上,等著他說出事實真相,好讓他們懲治冉芷凌。
翟虎子昂然而立,大有誰敢動芷凌一根寒毛,他就讓對方吃不完兜著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