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上去之後,老子就會上去了。”他神情輕鬆地對她咧嘴一笑,事實上心底極怕她一個人被拉上去,會駭得昏過去。
“我……”冰涼的小手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放。
“記住!你要緊緊抓著藤索,如果害怕就閉上眼睛。”交代完注意事項,想到山壁長了許多帶刺的樹木雜草,擔心她一身嬌嫩的肌膚被刺傷,他立刻脫下衣袍罩在她身上,緊緊綁好,做最後的保護。
“翟虎子!”她鬆不開手,也不願鬆手,驚慌的眼兒充滿恐懼。
“沒事的,我很快就會上去。”輕柔地拉開她的手,愛戀的輕撫她的嫩頰後,便用力拉了拉藤索五下,通知在上頭等待訊息的村人可以開始往上拉。
感覺到自己慢慢被人往上拉,明知等她上去之後,翟虎子就會被拉上來,她仍是感到莫名的害怕。
“閉上眼,別往下看。”見她杏眼圓瞠直盯著他看,不曉得是不是嚇傻了,使他更加氣惱自己無法陪伴在她身邊。
她移不開眼,這感覺真的很怪,她竟不是怕自己被愈拉愈高,而是怕與他分離。她作夢也想不到,翟虎子竟會在她心裡佔有如此大的分量。
迅速的,兩人的身影在彼此眼中愈來愈小,也愈來愈模糊,可誰也不想先移開眼,就這樣,痴痴地、痴痴地凝望著,彷彿可以直到地老天荒。
很快的芷凌就被男人們拉上山谷,女人們立刻圍過來替她解下藤索,七嘴八舌詢問她的情況,她沒心思回答,一顆心懸著,仍掛記著在山谷下的翟虎子。
“他還在下面!”她忍不住脫口而出,要男人們加快速度拉翟虎子上來。
“冉姑娘甭擔心,就算把虎子丟在山谷下十天半個月,他也不成問題。”男人們嘴上說著笑,可手也沒閒下來,馬上將藤索拋下。
等待是煎熬的,尤其是期盼一個不該佔有分量的男人快些出現,更令她備受煎熬。
但她止不住內心的渴望,引頸企盼,當看見他的身影漸漸出現在眼前,慌亂的心才獲得撫慰,嘴角不自覺揚起美麗的弧度。
“好了,都上來,沒事了。”一名中年男子拍了拍翟虎子光裸的肩膀,呵呵直笑。
“我翟虎子辦事,哪次出過問題?”翟虎子臭屁放大話,雖是和村裡的男人們說笑,不過充滿熱情的眼眸總會時不時掃向被女人們包圍的最美麗高貴的花兒。
“哈!哈!可不是。”男人們贊同的頷首。
“小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自責的許金花忙著關心芷凌的情況。
“我只是不小心扭傷了腳,沒事的。”芷凌淡雅微笑,安撫許金花。
“小姐居然扭傷了腳,這全都是我害的,若不是我,小姐也不會摔下去,我實在是太對不起老爺和夫人了。”許金花難過得不得了,再次深深責備自己。
“金大嬸,我爹孃都死了,我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就剩下你與吉人叔,你說親人有難,我豈能視而不見?”她溫柔地為許金花拭淚。
“她不過是扭傷了腳,等會兒抹上藥就沒事了,你們就別哭哭啼啼的了,先會村裡去吧!”見不得女人眼淚的翟虎子連忙制止,免得她們哭成一團,那可麻煩了。
“對,得快些回去讓小姐上藥,不過……小姐,你怎麼會披著虎子的衣袍?”許金花突然發現芷凌身上罩著男人的衣袍,大吃一驚,不安地猜想他們倆在山谷下是否發生了什麼事。
經許金花這麼一說,大夥兒這才發現,所有人全都將目光盯在她身上,她害羞地紅了臉,一時間詞窮。
翟虎子立刻跳出來為她解圍。“老子剛到下面去時,身上有不少地方都被刺到,老子心想這女人若也被刺到,肯定會哭天喊地,所以才‘勉強’脫下衣服借她。”
為了維持男子氣概,不想讓村人們知道他為了這女人意亂情迷,他故意表現得很心不甘情不願。
“原來如此。”聽他這麼說,許金花就放心了。
芷凌低垂著頭,沉默地將帶有他好聞氣息的衣袍褪下,交還給他。
翟虎子接過衣袍,指尖碰觸到她的,兩人同時輕輕一顫,他的耳根子都紅了,真希望此時四周無人,如此他便能將她狠狠擁進懷裡,或許,可以再嚐嚐她那甜蜜醉人的粉唇。
“咳,既然你扭傷了腳,沒辦法走下山,老子就好人當到底,辛苦點揹你下山去吧。”再次故意說得很勉強,利眼掃向其他男人,好確定沒人敢跟他搶。
“那就有勞你了。”許金花點頭同意。
翟虎子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