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人,大多數都是孤兒,不是被父母拋棄,就是家人出了意外,被送到福利院的。他們從小接受魔鬼訓練,無論是身手還是頭腦,都不遜色於特種兵,是很彪悍的一種存在。
NO。47
在安桐煦的曾祖父那一輩,朝廷無道,百姓生活一日不如一日,餓殍遍野之事已成尋常。安家當時的家主,安桐煦的曾祖父為了積德行善,幫助貧民。安家開始施藥布善,收留了一些流浪的孤兒。
可是當時的安家並不是什麼年入千萬兩的大富豪。不可能從巨大的花銷中,抽出太多的錢銀養著一些閒人,於是安桐煦的曾祖父,便安排那些收留來的孤兒學習武藝,成為安家的護院。久而久之,每一任安家的家主,都會收養一些孤兒,供他們學習,生活。
長大成人之後,他們成為安家的私人保鏢,保護安家的人,也會得到酬勞,生活無憂。被扶養長大的孤兒如果不願意,安家也不會抓著不放,當他們能夠自食其力的時候,安家就會任他們離開。
每一代的安家保鏢,都可以選擇用原來的姓氏。不過,他們更多的是選用安家當初提議收養孤兒的那個人的名字中的一個字“蘇”——安桐煦的曾祖父大名為安蘇。
“當然了。”
蘭霽看著安桐煦不見衰老的面容,忽然想起了那天許柔在耳邊悄悄地說過的一段話,她說,“我其實會這麼猜,是因為那天我聽見成靈在和總裁說話,成靈主管總是有意無意地問總裁現在是否單身,總裁的回答也很模糊。不過,我隱隱約約地聽出一點點苗頭,總裁已經離婚了,而且離婚的原因似乎是為了等某個人回來。”
因此,蘭霽不由地在想,爸爸買這房子,似乎家裡的人都不知道。難道是為了等那個人回來嗎?如果說這房子是偶爾的落腳點的話,也不像。冰箱雖然空空如也,可是廚房裡的廚具和餐具卻明顯地可以看出有經常使用的痕跡。而房子也是一塵不染,就算有人定時來打掃,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蘭霽始終覺得哪裡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
蘭霽最近可能被行李箱砸得有點問題,不僅腳受傷了,腦袋也出了一點點問題。於是乎,她問出了一個不僅大腦和理智稽核,且相當愚蠢白痴的找死問題。
“如果我住在這裡,會不會突然有個我不認識的女人上門找你?”
蘭霽的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恨不得立馬咬舌自盡。她在心底裡大聲地咆哮著,天啊!我在問什麼問題啊?啊啊啊啊啊啊!殺了我吧!要死啊!天啊,我要去醫院!
我一定會死的很難看。蘭霽想著,腦袋低得更低了,她安靜地等待著安桐煦的雷霆之怒發作。
“只有你來過這裡。”安桐煦語氣淡淡地說道。言下之意就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安桐煦打了個哈欠,緩緩起身,打算回房間繼續補眠,他明天還要出差呢。
安桐煦走了沒幾步之後,又回過頭補了一句,“蘇晉和夏珊住在樓下,明天我出差,你想去他那兒玩就去吧。現在好好休息。”
蘇晉是安家的保鏢團隊的一員,他也是孤兒,是安家給了他活的機會,他對安家一直懷著感恩之心,幾年前和保鏢團裡的另外一名女保鏢結了婚。
蘭霽和他是很熟,不過和他的太太夏珊更熟,因為夏珊沒結婚之前是蘭的保鏢。她們雖然年齡相差了七八歲,但是女孩子之間的友誼是特殊的,只要一句話或一件小事,就可以讓彼此的關係非常親密。更何況是兩個曾經經歷過生死的女性,她們之間的感情好得不像樣。幾乎比親姐妹還要親。
因為參加了公司的工作,蘭霽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和夏珊見面了。上次見面的時候,是夏珊的兒子蘇舜出生的時候,小傢伙今年應該四歲了。
“真的嗎?”蘭霽很驚喜,夏珊的兒子可是她的小侄子。
“恩。”安桐煦頭也不回地說道。
蘭霽站了起來,小跑幾步便跟上了安桐煦的步伐,然後她放慢腳步,亦步亦趨地跟著安桐煦。然後問出了她今天第二個犯傻的問題,“爸爸,你這裡有沒有我可以穿的衣服?”
安桐煦不回答,蘭霽扁扁嘴,用腳指頭想也覺得不可能。這裡只有爸爸一個人住,怎麼可能出現我可以穿的衣服?我今天是白痴,還是犯二啊!老是問這種腦殘問題。
蘭霽進了剛剛待著的房間,她發現,房間裡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小房間,上了鎖,蘭霽翻出安桐煦給她的那一大把鑰匙,她不清楚那一把鑰匙可以開門,打算排除一下,然後一把把地試,總會有一根鑰匙能開這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