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就行了。”
“乖,媽媽現在太健忘,怕放得自己都找不著了。”她媽媽笑著說,“你收起來。記住,這是媽媽給你的,任何人都沒權力動用。”
她媽媽說這話時,回頭看看任世晏。任世晏神情複雜,卻只點點頭:“收起來吧,小苒。”他看向妻子,輕聲說,“我一定會照顧好女兒,你放心。”
她媽媽疲憊地收回目光,再度看向女兒:“你要學會照顧好自己,小苒。”
那個存摺一直躺在任苒的抽屜裡。在一片混亂中,她突然記起此事。媽媽說的每一個字清晰在她耳邊響起。
她絕望地意識到,媽媽在臨終前將一個鉅額存摺留給尚未成年的她,而不是按更合理的處置方法託付給她爸爸,甚至鄭重叮囑她,要“學會照顧好自己”,恐怕是早就知道丈夫的婚外情了。
祁家驄在醫院停好車時,發現任苒已經在後座哭得泣不成聲。他開啟車門,俯身將她抱出來,用腳踢上門,微微皺眉:“不至於痛成這樣吧。”
任苒不理他,顧自大哭著,根本沒留意到從後座轉到了他懷裡,眼淚將他胸前的衣服一下浸溼了。他頭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女孩子好象兒童沉浸於自己世界裡一樣,哭得如此肆無忌憚,臉上灰塵和涕淚縱橫,抹得一道一道的,五官皺到一起,肩頭抖動,嘴張開著,呼吸急促,上氣不接下氣,傷心欲絕,卻實在不像是單純因為疼痛撒嬌。
祁家驄好笑詫異之餘,多少有些說不出的憐憫,他將她纖細的身體安撫地抱得更緊了一點,跟在任世晏後面,疾步向急診室走去。
拍過片子後,醫生給任苒處理身上的皮外傷,除了幾處不算嚴重的挫傷與淤青外,右邊胳膊被地上尖銳的石頭刺開一道近五公分長的傷口,皮肉猙獰地外翻著,血流不止,需要縫針。
任苒總算止住了哭泣,只一動不動呆呆坐著,由得醫生處置。
祁家驄正要告辭,只見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