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積很大,一面是聖馬可教堂,另外三面建築的一樓以各式各樣的精品店為主,熱鬧非凡,是威尼斯最繁華的徒步區。
“有什麼差距?掌握實權才是真的。”慵懶的調調,完全符合眼前的氛圍。
“這不像你,三天前你還說誼闊要垮也不能垮在你手上,怎麼現在說了反話?”白嬌蘭真的一頭霧水。
“三天前我還不知道孟北城這麼有野心。”段研菲托腮的表情巧笑倩兮,目送秋波,便足以電暈方圓百里內的一班硬漢。
“既然看出了孟北城的野心,就該卯足勁和他一較高下,豈可未戰而退?”
她嘆了口氣,道出心聲:“我鬥不過他。”
“孟北城又不是三頭六臂,我就不信鬥不過。”為了自己的前途,也為了好友,白嬌蘭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誓把段研菲給說服。
“大股東全相信孟北城的能力,沒有支援我的,我能怎麼辦?怪只怪我是個女人,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片子。”她輕哼了聲,自我解嘲。
“那個孟北城也不知道是由哪裡冒出來的?分明是想趁你之危。”
“他是有兩把刷子。”
他當然不是省油的燈,否則怎會弄得她躲到義大利來?
“真不甘心!空降部隊還敢在你面前撒野。”白嬌蘭啐了句。
段研菲笑了笑,不是她滅自己威風,而是經過審慎評估後,發現硬碰硬的結果,不只誼闊將會元氣大傷,恐怕連她想全身而退都是妄想。
白嬌蘭搬出手提電腦,“看看有什麼重要郵件。”
天才微亮,段研菲獨自一人漫步在里亞託橋,嗅聞美麗的晨曦,這一段徒步區並不長,來回用不到半小時,可卻讓她流連忘返。
蜿蜒美妙的水道、曲折的巷弄、風格別具的小橋,處處令人驚喜。
然後,她發現似乎有人跟蹤她。
奇怪的是,她一點也不害怕,誰想害她就來吧!反正她早已活得有點不耐煩了。
可是那人並未現身,直到她走回下榻的飯店,對方始終與她保持的距離,好似經過丈量般的詭異。
“混蛋!”白嬌蘭大吼。
回過神,段研菲看向她。“什麼事?”
“有人撂下狠話,要掘你父母的墓。”白嬌蘭將電腦螢幕轉向段研菲。
一串晶亮的字躍入眼簾。
段研菲:
請速將翡翠玉鐲交還,否則在下選擇開棺自取。
鐸
“什麼玩意兒?誰是鐸?研菲,你認識鐸嗎?”
段研菲搖頭,“天知道他是誰。”
“他說你拿了他的翡翠玉鐲,真好笑,你根本不愛穿金戴銀,連個像樣的首飾都沒有。”
“隨他去吧!這種無聊的人不需要回應。”以靜制動,不服氣可以跳出來面對面溝通。
“一個孟北城已經夠煩人了,現在又無端冒出這個鐸,也不曉得是圓是扁,你不怕他真去掘你父母的墳?”白嬌蘭擔心極了。
“虛張聲勢吧!中國人都迷信,不信他敢得罪死者的亡靈。”
“你怎麼能肯定他是中國人?”
段研菲看了一眼電腦螢幕,聳聳肩。“猜的。”
“哎呀,還是有很多不迷信的盜墓者,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或許這位鐸先生是個窮鬼,鋌而走險不是不可能。”
“那就讓他走險去。”她氣定神閒的笑了笑,世界上的人很多,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會去同情一些人、可憐一些人,可是她救不了所有她可憐同情的人。
“萬一成為事實,這則新聞會變成媒體追逐的焦點。”
“孟北城和我斗的事已經成為焦點了,不差這一條。”
白嬌蘭用一種欽佩的眼神看著她,“富家千金就是富家千金,總能這麼臨危不亂。”
“不是臨危不亂,而是儘量看淡。”這是她最近悟出的道理,人嘛!鬥得死去活來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白骨一堆,什麼也沒有。
“那孟北城豈不賺到了?”白嬌蘭可不服氣了。
“或許賺到的人是我,經營誼闊這麼大的公司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孟北城想要我擔任安分守己的角色,我就演給他看。”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你當真準備賣掉手上的股票?”
“不,這是我談判的籌碼,手握大股才能站在主宰誼闊的位置。”
白嬌蘭微蹙眉,“什麼意思?你想主宰誼闊卻放棄當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