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年三十六歲,背景不詳。而秘密處理掉的羅倩和她弟弟正是來自“紅冠”的“甜心姐弟殺手”。可惜,沒等動刑拷問出個所以然來,兩人便雙雙自殺了。
宏圖幫的興起正是海狼幫洗白的最大障礙——有人要黑他們,而且加速行動了,他們不能坐以待斃。
洗白之路並非你想要怎樣便能怎樣的,正所謂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
********
嚴靳將打探到的宏圖幫最新動態報告給丁霂霆時,老大正精力十足的在吊環上做引體向上,口中默唸,“四十二、四十三……”這是老大每天必做的健身專案之一,只有遇到非常緊急的情況才會中斷。
被汗水浸透的黑色背心下,緊緻而強悍的肌肉賁張著可怕的力量。後背一個大大的鯊魚紋身隨著背肌的伸展收縮,似在張著利齒逡巡美味的獵物。
以老大的身材穿著衣服會給人一種清瘦的感覺,不穿衣服才能看得出是精心鍛練過的,每一塊肌肉都強韌如石,抗擊打能力特強,這也是老大遭遇大大小小的創傷依然保持活力的保障。
“讓人盯緊點,下去吧。”丁霂霆在數到六十時暫停了一下,說完話繼續做引體向上。
*********
以沫撫摸著媽媽皮包骨的手,眼淚默默流了出來。她已經做了決定,不能讓媽媽走,她需要她活著看見自己已經長大,哪怕一直醒不來也不要失去她。母親活著,以沫覺得自己才有勇氣走下去。
就像跑跑,儘管她看見他會說不出的心煩氣躁,卻沒想過讓他離開自己。他被劫走後,她傾盡全力去追,可還是弄丟了他。那種心被掏空的感覺是實實在在的,難以承受的。
她十五歲那年夏三全夫婦的貨倉因電線老化引發火災,偏偏沒能及時續保險,損失慘重,後來竟然打起跑跑的主意,準備將他高價賣給一個不孕的外籍富婆。她透過唇語讀出夫婦二人的意圖,大驚之下,決定帶跑跑離家出走,赴C市投奔被保送上大學的哥哥相濡。
跑跑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即便帶著刺,扎得她痛,也不能容忍他與自己生生分離,成為別人家的孩子。
跑跑就像她的命,她可以厭惡自己,欺負自己,虐待自己,卻不可以丟了自己的命。
此時此刻,那些曾經模糊了的點點滴滴的快樂在痛苦的折磨下變得格外清晰。她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不該把對那個男人的恨遷怒於跑跑。孩子是無辜的。但一直以來她沒能意識到,竟任由這份遷怒發展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
今天為母親按摩身體的護士換了一個。聽說先前的那個請了婚假,將有兩個星期見不到。
新來的這個護士是個熱情的年輕女人,一邊熟練地為阿依古麗按摩,一邊勸以沫別哭,還提到了慈善基金會,建議她透過社會援助解決將來的醫療費問題。
以沫不是沒想過,可大師兄臨走前再三叮嚀過她家裡的事不要對外張揚,以免惹禍上身。如今以沫回想起家裡發生的事以及母親過往的謹小慎微,覺得大師兄並非危言聳聽,當然不敢再考慮求助社會集資一事。甚至在“混世幫”她也從未提及自己的母親是植物人。
如果註定了要讓自己承受,那就承受吧。林以沫,她對自己說,你可以流眼淚,但流完眼淚要變得更堅強。
離開病房前,她親了親阿依古麗的額頭,對她說:“媽媽,真主會保佑我們。”
有沒有真主,她不知道,但她寧願相信有。
*************
第二天接近中午時,一幫記者湧來“海狼幫”總堂的大門口要求採訪疑似“猥褻兒童”的綠眸男人。那會兒丁霂霆正在勸跑跑吃豬肝,小東西捏著鼻子說吉滿也這麼逼他,可他討厭吃這個臭臭的食物。“想想都噁心。”男孩皺著小臉,神情誇張,彷彿別人在勸他吃“米連共”。
“你姐姐不逼你吃?”那小妖精凶神惡煞的,應該是她逼他吃才對。
“她連豬肉都不吃怎麼可能叫我吃這麼噁心的東西?”跑跑白了他一眼。
丁霂霆若有所悟——小妖精信奉伊斯蘭教?這讓他想起一個久違的人。
手下過來報告時,他下令“儘管攆走,不必理會。”隨即又命令人嚴密注意監控錄影。
“wele!”他似笑非笑地說。如果他今早沒有故意放出訊息暴露這裡的地址,那個小妖精恐怕一個月都沒本事打探清楚。但她這麼快就採取了行動倒是出乎他的預料。前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