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的情況大相徑庭。
不只如此,他還很巧妙的將她的雜草頭髮梳成三根辮子,一前一後交疊在一起,弄到頸項處,拘成了一個形狀優美的髻。更可怕的是,它居然牢牢的固定著,好像她生來便是如此,她幾乎快要認不出自己了。
“你是怎麼弄的?她厲害喔!”她驚喜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對他用著無比崇拜的口氣說話。
“小意思,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天天幫你梳理,使你沒有三千煩惱絲。”
“真的?!”她好不容易終於肯轉移視線,望向了他。“可是,你怎麼會?”
“從小訓練出來的。”
“我知道了,你家是開美容院的。”
“不是!”他搖了搖頭。“我有一個嗜發如命的姐姐,外加一個嗜妻如命的姐夫,為了他的寶貝妻子,他硬是逼我和他妹妹學美髮技能,以備他愛妻不時之需。我倒是還好,倒楣的是他妹妹,不但被他送進職業學校美容美髮科就讀,畢業後還被逼到美容院當學徒,這次,我姐姐去美國,連帶著也要她隨侍在側,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既然他嗜妻如命,為何不乾脆自己跟去?”
“他是非常想去,偏偏他老婆嗜弟如命,指示他必須留下來照顧我,為了愛妻,他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留下來,誰叫我比他重要。”
“他不埋怨你?”
“不會,但大多數他還是很照顧我,任由我欺負他。像這次我想追你,他就幫我很大的忙,不斷為我出主意、想辦法,如果我能追到你,他是絕對的功臣。”
曼丘傑在心裡悶哼了一聲。
搞了半天,原來這位姐夫是幕後那隻黑手,要讓她碰上了,她絕不放過他,使盡所有氣力,掐不死也要想辦法掐死他,以免他繼續危害她。
他難道不知道,餿水油不能亂吃,餿主意當然更不能亂出,這是做狗頭軍師起碼該有的道義和原則。
他若是不知道,她就挺身出來主持正義,好好修理他一頓,好教他知道。
正在她越想越氣之際,管樂齊適時的把禮物獻給她,想藉此來討她歡心。
孰料佳人正在氣頭上,而且是有氣無睡發揮,正好轉移到他頭上。
“這是什麼?”她沒好氣道。
“禮物。”
“禮物?你沒事送我這個做什麼?”她大大的白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隨便亂送禮,算是一種非常浪費的行為?你要是嫌錢太多,你可以送給我,要不捐出去,做件善事也好,總比用在這些無用的東西上好多了。你最好給我一個適當的理由,不然我拒收。”
“理由?”柏燻平怎麼沒告訴他,送禮物是需要理由的,而現在,他又該如何解決眼前這個難題?
要叫他想理由,管樂齊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腦袋裡一片空白,怎麼想也想不出一個理由,就連可以用來推諉搪塞的都沒有。
想他平日做事,從來都是一根腸子通到底,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哪想過做一件事還需要正當理由。況且,這禮物也不是他主動要送的,是公司同事硬要他送的,這該用什麼理由?
真是的!他們在幫他買這份禮物時,怎麼沒順便幫他想好理由,為下,可害苦他了。
放著管樂齊在一旁絞盡腦汁,苦思理由的同時,口頭上雖說是拒拆,但好奇心重的曼丘傑可沒說她拒收,所以,她現在正毫不客氣的動手拆禮物。
“這是什麼東西?”
曼丘傑從盒子裡抽出一樣物品,從外型上來看,不難看出,它是一件薄如蟬翼,透明到足以看清任何細胞和寒毛的連身性感內衣,上面點綴著代表流漫、羅曼蒂克的蕾絲,單是看,就可以引起人無限的遐思和綺想,只可惜……
“你搞什麼?沒事送我這種東西幹什麼?有什麼用?能穿嗎?”看這反應,曼丘傑八成是不知道這項名聞遐邇的偉大產品。
“這是用來穿的嗎?”顯然管樂齊也不知道。
曼丘傑翻來覆去,前看後看的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勉強理出一點頭緒。
“這怎麼穿?夏不透風,冬不保暖,而且我還對蕾絲過敏,一碰就全身癢個不停,更要命的是,穿上這個,我要怎麼上廁所,把外面的衣服全脫光嗎?”
“全脫光?”管樂齊吃驚的看著她。
“不準想!”曼丘傑拿起禮物盒子朝他的頭反作用了過去。“你要是敢動歪腦筋,偷偷在腦子裡想些不該想的,你看我怎麼修理你!”
“不能脫啊!”管樂齊驚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