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所深愛的,為了保護他,她決心強硬到底。
她提起右腳,狠狠的踩在他腳上,再用手肘直撞他的腹部,趁著他有空隙時,一個彎身,直蹦了他一腳,然後,藉機想逃出去。
他反應極快,忍著痛一個箭步衝到門口,擋住了她的去路,來不及煞車的曼丘傑,就這樣撞進他的懷裡,再度落在他手裡。
“放開我!”她怒吼了一聲。
“不放!我死都不放!”他倔強的緊抱住她。
再來一次嗎?不行!她下不了手,方才那一下,已經讓她痛到無法言喻,她絕不允許自己再次傷害他。
“傑,你聽我說……”他企圖用來軟化她的話,沒來得及出口,就被她給活生生的打斷了。
“不要說,我不想聽。”她搖著頭,用力的推開他。
“傑……”
“我不相信你的話,你一直在騙我。”
“我沒有!”
“你有,你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我們是朋友,結果,你所說的,你所做的一切,全不是一個朋友應該做的,你不該欺騙我。”
唉!人真的不能犯錯,尤其不能說謊。
當初的權宜之計,現在反而成了她攻擊他的把柄,他該怎麼解釋?又該說些什麼呢?
畢竟他欺騙她是事實,即使是為了愛她,仍難以掩飾他所做錯事,他不該欺騙她的。
要如何表示,才能得到她的原諒呢?此時,他心亂得很,深陷於悔恨和自責之中。
“出去!”她陡地下了逐客令。
“傑,你……”沒等他把話說完,她又重了一次。
“出去!”
“你真的要我出去!”
“沒錯!我不想再見到你這個騙子了。”她別過頭去,不想看他,怕自己心軟。
管樂齊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很輕易的妥協了。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你也不會再相信我,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是我的,現在是,未來是,永遠都是,誰也別想改變,任何人都休想從我身邊奪走你,我絕對不會放手的。”如同宣誓般,他的語氣既堅決又肯定,不容她有絲毫的懷疑。
曼丘傑仍然背對著他,以冷漠來回應,直到耳裡清晰聽見他的重重關上大門,剎那間,她終於崩潰了。無力的倒在床上,雙手緊抱著枕頭,將頭深埋在裡面,所有在他面前忍著、壓抑的眼淚如同水庫宣洩,全湧了出來,無需偽裝的,她放聲嚎啕大哭起來,哭得像水災淹過,潔白的枕頭當場成了水做的,而床也成了水床。
一扇冰冷的門,就此將她和他分割為兩個世界的人,留下她獨自面對孤獨和寂寞,以及無盡的、椎心刺骨的痛,這傷口呆到何時才能痊癒呢?一生一世都不能吧!
是!出去就出去,大丈夫能屈能伸,聽老婆的話準沒錯。她的命令,他絕對服從,這是他愛“未來”老婆的優良表現。
只是呀!他“未來”的老婆大人好像只叫他出去,可沒說不準他在門口徘徊,更沒有說不準他將門鎖上,是吧!
所以羅,他露出了少有的奇特微笑,笑得好賊喔!
大大方方的從上衣口袋中掏出鑰匙,毫不考慮的將門鎖上,並且再三檢查,直到確定完全鎖好為止。
逃!有本事她就逃,他不相信在他坐鎮,把守封住唯一出口的情形下,她還能逃得出。除非她的武術修練當中,還包括輕功這一項,可以讓她從十三樓的陽臺—躍而下,平安無事的落地,否則,她想都別想。
不過,一個人的力量會不會太薄弱了,萬一她練過鐵沙掌,或是鐵頭功……想想,似乎不太保險,於是,他決定了。
他快速的從樓梯直奔到十四樓,不坐電梯,只因為電梯還在一樓,那牛步化的速度,哪比得上他的一雙腳快。
在房裡東尋西翻了半天,零零碎碎的找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東西,有多莫名其妙呢?待會就知道了。
他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衝回十三樓,把東西往地上一扔,開始了他堪稱史上最偉大的工程。
首先,他在門上貼了一張全張的白色壁報紙,用著極文雅的姿勢,粗魯的在上面寫了八個又怪又醜的大字:“非經允許,不得入內。”
接著,他拿出一條不算細的鐵製鎖鏈,牢牢的圈在門把上,另一端則接在睡袋上,這睡袋嘛,自然是他用來打地鋪,長期抗戰用的。
把睡袋放在房裡,這倒還可以理解,問題是,沒事在房裡放上一捆鐵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