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除非有人長舌。
“誰說的?”
凝玉食指指的方向,毫不猶豫地出賣五弟冠天擎。
“你有沒有良心,我好心告訴你,居然陷害我!”天擎大聲抗議。
“哼,不說實話才叫沒良心!”
兩人的鬥嘴之爭又開打,數落誰的良心被狗吃掉的多。
冠天賜揉著太陽穴,他很想跟這兩個傢伙斷絕關係,凝玉和天擎各自有了家庭後就變了,不但說話肉麻,還動不動就愛開玩笑,冠家應有的冰人本色蒸發得一滴不剩。
一聽說他要找新娘,他們這些人居然還跑來這裡摻一腳,五弟硬要當他的保鑣,還說什麼是為了他好,伯他被飢不擇食的女人給吃了。他自個兒湊熱鬧嫌不夠,不但家小帶來,還把凝玉他們也找來。
天擎也就算了,竟然連凝玉也……唉!他的太陽穴又隱隱作痛了。
“你什麼時候開竅了?幫自己辦了一場這麼壯觀的相親大會,怪怪,參加的人可真踴躍,我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在辦簽名會呢!”
門外來應徵的女人大排長龍,全都是天賜的愛慕者,而且事先已用照片篩選過,若沒事先篩選,想敞天賜新娘的女人八成會擠爆大門。
“你以為我沒事找事做,成天跟這些發浪的女人廝混?”
“為了老爸的遺囑?”
冠天賜不語,逕自垮著一張臉。他做事一向小心、不留把柄,誰知人外有人、賤外有賤,老爸給的半年期限就快到了,再不找個女人,他就等著吃官司蹲苦窯吧!
距離期限只剩倒數三十天,他再如何冷靜,也不免為自己的命運捏一把冷汗。雖然他也曾半信半疑,認為老爸可能在唬人,卻又不得不心驚膽跳,萬一來真的怎麼辦?
回想小時候老爸數不盡的前科和惡劣行徑,整人過程從不失手,讓他們五人恨得牙癢癢卻又畏懼得很。
為了以防萬一,他將計劃分成兩部分進行。
A計劃——先調查是否真有陷害他的資料,若有,找出來銷燬。
他花了大筆錢僱用多家偵探社,查到老爸生前曾將一封神秘的信件寄到國外,好不容易得知信件郵寄的地點,為了追這封郵件,他特地親自出馬。
從亞洲追到歐洲,再從歐洲追到美洲,然後又從美洲追回亞洲,幾乎繞了整個地球。
每每查到了線索,循著線索追去,卻總是慢了一步,郵件又被輾轉寄到下一個國家去了。
在周遊了荷比盧、奧捷匈,探訪了多瑙河流經的國家,環遊世界一百五十六天後,冠天賜終於明白了一件事,老爸早料到他會追查,所以安排信件周遊列國,害他也跟著當了好幾個月的空中飛人。
該死的是,他現在才領悟這也是死老頭的整人遊戲之一!
在懊悔與憤怒之下,他立刻停止了無謂的追逐,決定實行第二部分的計劃。
B計劃——找女人假結婚,這是冠天賜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輕易妥協的備用計劃。
女人就是麻煩,尤其對容易招惹桃花、自幼深受女人糾纏困擾的他而言更是如此,但除此之外似乎也別無他法了。
“真厲害,報名人數竟然這麼多?”凝玉好奇地瞄了下桌上編排成冊的報名表,足足有十公分高哪!
“天賜哥一向很得女人緣,凡是女孩子,看到天賜哥都很難招架呢!”喜歡讚美人是若幽的習慣,殊不知自己的衷心誇讚引來丈夫的醋意。
“意思是你也很心動嘍?”
“對呀。”
不假思索地用肯定句回答也是她的習慣,直到腰間被厚實有力的大掌給緊收了下,這才將目光轉向丈夫,並聞到了濃烈的醋意。
丈夫溫熱的氣息離她的臉蛋好近、好近,新婚三個月,肚子裡的小孩三個月又七天,外表雖不明顯,但小腹已漸漸隆起。丈夫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非常小心且溫柔地撫摸著,但那眼中的威脅味兒十足,盯得她心兒直跳。
“這只是禮貌上的客套話,不是你想的那樣啦。”
“除了我,不准你對其他男人擅自心動。對我不忠,該罰!”
啊,他又要故意找理由逗她了。
若幽警覺地瞄著老公,對那邪氣的笑容感到不妙。別看他一臉冷酷嚴肅的樣子,其實骨子裡皮得很,明知她容易害羞,卻老愛弄些名目吃她豆腐。
“孩子都有了,你還想怎樣?”
“晚上你會知道。”
他俯下唇,霸氣地攫取她口中的甜蜜,也不管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