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她才吃進去的飯菜全給噴了出來。
“你怎麼——問這種問題?”
“有何不可?”他想問就問,哪管這麼多。
柴巧絹擦擦嘴巴,順便擦擦額角的冷汗,真想裝死不回答。
“是不是?”
這人怎麼都不害臊呀,大家真是被他的外表給騙了。看他的神情,似乎不得到答案不會罷休,她不想得罪他,只奸紅著臉回答。
“對啦。”
真是的,這有什麼好問的嘛!不理他,吃飯吃飯。
“所以你還是處女?”
噗!!
“咳、咳咳——”她不但噴飯,還嗆到了。
冠天賜將紙巾遞給她。“沒人跟你搶,幹麼吃成這副德行?”
是誰害她噴了一桌子的飯粒,又嗆到的啊!
“還不是因為你突然問這種問題。”她忍不住低吼抗議,從未如此失態過,都是他啦,害她當眾出糗!
“你還沒回答我。”
她的臉灰了一半,這頓飯吃完肯定消化不良。
“是又如何。”她有些賭氣地說。想笑她活到現在連個男友都沒交過嗎?笑就笑吧,她無所謂。
冠天賜淡淡開口。“很好。”
奸什麼好?她是不是處女關他什麼事啊!咦?她抬起眼,未料對上他眼底中難得的笑意。
“我是說,沒人碰過你真好。”
在那湛黑不見底的眸子注視下,她的身子無端發熱。
討……討厭啦!講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害她手足無措了起來。國中時就聽說冠天賜是有名的電眼美男,如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被他目不轉睛地瞧著,說沒感覺是騙人的。
噢不!千萬別笑得太帥、太耀眼了,會令人不敢逼視的,她還是寧願面對他兇兇的樣子,免得招架下住,她最不會應付笑臉迎人的人了。
光是欣賞她努力鎮定卻又掩蓋不住心慌的畏怯模樣,冠天賜就覺得很有趣。她不吵,聲音不高不低,聽起來很舒服,不像一般三姑六婆動不動就雞貓子鬼叫、歇斯底里地發出尖銳的噪音,不多話,也不羅嗉,完全符合他的需求。
他喜歡她,跟她在一起很輕鬆,尤其在看過那麼多國家的美貌佳麗後,更確定貌不驚人的她是自己要的。她像隱藏在草堆裡的一朵小白花,沒有玫瑰的嬌豔動人,也不如百合香郁高貴,卻經得起風吹雨打;待雨過天青之後,她依然靜靜地綻放,散發著不為人知的淡淡香氣。
而他,便是循香氣而來的人。
柴巧絹覺得有必要跟他說清楚,雖然很同情他因為父親的遺囑而必須找老婆,但也犯不著降低條件來找她湊合呀!當然,她會知道這件事也是從冠凝玉小姐那兒聽來的。
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自行決定,就算他真的貴為王子也要拒絕呀,婚姻並非兒戲,不能感情用事的。
“我覺得……你再慎重考慮一下比較奸,不管是誰,都會同意我不是適合人選,你應該從那些報名參選者裡去仔細挑選……”
一定又是凝玉或天擎多嘴,冠天賜並未發怒,只淡淡回了一句。
“你對我不滿?”
“我不是這個意思——”
“討厭我?”
“不是討厭——”
“那就行了,你不討厭我,我也不討厭你,有什麼問題?”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又不熟,根本不瞭解彼此,突然在一起有點……”
“我很中意你,不行嗎?”
柴巧絹呆愣住。他中意她?中意她這個平凡又沒什麼特色的女人?看似龜毛的人講話還真直接,害她一時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什麼了。
“不熟、不瞭解,我們現在不正在熟悉彼此,不然約會做啥?我可沒那個美國時間跟你玩家家酒,還有問題嗎?”他的回答一針見血,毫不拖泥帶水。
“沒有……”
“很好,吃飯。”
不再多說廢話,事情就這麼簡單,他改變主意了,不想再隨便找個女人假結婚,也厭煩了追查,如果一定要在期限之內找個妻子,就是她了。
冠天賜從西裝外套口袋裡掏出兩張票放在桌上。“晚上我們可以去國家音樂廳聽演奏會,待會兒先送你回去換件正式的衣服。”
“咦?可是我晚上要打工。”
他頓了下,濃眉微擰。“打工?”
“八點要去大飯店的酒吧餐廳彈鋼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