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女子無知,請大人見諒。”
這時候裝謙卑就對了,如果她還想保護耳膜的話,最好少開口,工作、工作。
不過只有她閉上嘴巴是不夠的,人家大爺的金口還開著。
“你到底還要忙多久?”
“再一個小時。”
他的指尖不耐地敲打著桌子,又開始碎碎念。
“裝病請假算了。”
痴人說夢話,假裝沒聽到。
“信隨便回一回就行了,何必寫得這麼詳細,告訴對方想看作品直接到網站上瀏覽不就得了?”
好吵喔!
“依你的速度,等我變成枯骨恐怕你都還沒寫完。”同樣是英文頂尖高手,看信跟速讀一樣的冠天賜,搞不懂為何回個信要這麼羅嗉。
柴巧絹深深嘆了口氣,幸好她是修養有加的和平主義者,適應能力強,習慣了他的脾氣後,已經見怪不怪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這位客戶很龜毛,如果不讓對方感覺到我們極力想爭取她成為客戶的話,她會不高興的。”她很有耐心地解釋給他聽。
“你怎麼知道她很龜毛?”
“看她的用字遣詞就知道了。”
“我怎麼看不出來?”
“比如說‘欣賞’,一般人會用admire這個字,她卻用relish,可見她對事物的要求很高。”
冠天賜挑了挑眉,淡笑中有著不以為然。“說的跟真的一樣。”
柴巧絹對他的輕嘲不以為意,反而不慌不忙地開口:“cake跟bread選一個。”
“bread。”他未加思索便脫口而出。
“對你而言,東西的內涵此外在重要,要是被你發現內在此外表還糟,你會不客氣地批評到體無完膚為止,對嗎?”
冠天賜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對她準確的分析感到詫異,怔怔地瞪著她。
“瞭解我說的意思了吧?所以這封信是不能隨便回的,我還得專心工作,麻煩你先別吵我。”
總算可以圖個清靜了,希望這次安靜可以維持久一點,不過事實證明,這是她的奢想。
“你一定是蒙到的,或是隨便猜中的對吧?不然怎麼可能用蛋糕和麵包就可以說中人的個性,或許我剛好今天想吃麵包,明天就換成蛋糕也不一定,也或許我心裡想的是蛋糕,故意跟你說麵包不行嗎?這根本沒道理,所以你一定是掰的,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
誰呀,麻煩哪個好心人把這人拖走行不行?她一定會感激得三跪九叩,做牛做馬以報此恩。
“你為什麼不回答?被我識破了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
“你好聰明喔,連這種把戲都瞞不過你,好厲害喔!”她用著佩服的語氣及崇拜的眼神對他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冠天賜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同時她還渴盼兮兮地央求。“等我把這封信寫好,可不可以過目一下,幫我看有哪裡需要修改的?”
“看你可憐,就幫你吧!”
“謝謝。”柴巧絹回他明媚一笑,便又埋頭工作了。
冠天賜單手撐著臉盯著她的側面,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越想越不對,為什麼他有一種被耍的感覺?
遲來的了悟,令他逐漸眯細雙眼,射出銳利的目光。
嚇!
柴巧絹全身緊繃,因為一隻手正輕掐著她細緻敏感的脖子,手勁溫柔得令人不敢妄動,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輕輕呵出熱氣。
“你在敷衍我對不對?”
心虛的冷汗自她額角滲出,就知道他不好打發。
“我不懂你的意思耶……”
“真不懂麼?”
接下來淪陷的是她不曾被緊摟的腰,正被他牢豐地圈住,並似有若無地摩搓著。
“你放手啦!”她輕叫,脖子和腰被他碰得好癢又好熱喔,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敢耍我,道歉。”
“好啦好啦,對不起嘛!”她忙不迭地投降,算她怕了他。
“我要親你以示懲罰。”
聽到他的話,害她又嚇得花容失色,一改先前的冶靜自持。不習慣男女親密動作的她,反而對冠天賜的“動手動腳”特別敏感,想假裝鎮定都不行,因為羞紅的蘋果臉老早出賣了她。
她手足無措地低叫著。“不可以呀——會被人看到的——”
現在要逃已經太慢了,無謂的掙扎惹得冠天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