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昌緒暗自著惱,心想這個人壞了自己地好事,可是大師在前,不能不表現的慈善一些,“吳大師,事情是這樣的,這位楊先生想賣一幅畫,他開了五千的高價,吳大師,你也知道,我是小本經營,當然要看看貨,可是一看之下,只是個民國之後不出名地一個人畫的,年代不過幾十年,畫的內容又是雲山霧罩,我看不明白,你知道這種畫如果落在我手,估計五十塊都賣不出去,可是看他兒子有病可憐,急需錢來醫治,這就花五百塊,只是他有不肯,你說我該怎麼辦?”
楊先生滿臉的愧色,就想轉身離去,吳夫子已經擺手道:“畫的什麼,我來看看。”
金昌緒苦笑道:“好像是兩對交兵地戰士,我也不太清楚。”
楊先生回頭望了吳夫子一眼,有些猶豫,不知道到底是看熱鬧還是誠心想要把畫買下來,只不過還是把手中的那捲畫遞了過去。
吳夫子攤開看了一眼,怔了一下,那上面果真是兩對人馬交鋒,中間卻是一個大大的光環,實在不知道什麼意思,又看了片刻,這才道:“此人畫工不差,極為細膩,就算人物表情也是甚為生動,只不過我卻不知道什麼來處,也不知道畫工是誰,他畫了好像兩國交兵,嗯,好像是宋金交兵,逸飛,過來看看?”
林逸飛聽到宋金兩字,已經走了過來,口中只是道:“老夫子都不識得,我怎麼會。。。。。。”少年突然止住了話語,搶上前一步,還沒有接過畫卷,眼眸已經在上面,竟然不能移開!
“這畫並沒有什麼出處,”吳夫子沒有注意到少年的臉色,以為自己不知,林逸飛多半也是不知的,叫他過來觀看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嘆息一聲,轉首望向楊先生道:“這幅畫出處不祥,年代又近,多半是民間藝人畫的,並不值錢,我想金先生給你開的價格,實在是極為公道。”
楊先生臉露沮喪之色,悻悻道:“這幅畫其實是我爺爺那代傳下來的,他說這畫只能賣給有緣之人,本來是三幅,我爸當年分得一幅,又傳給了我,要不是小兒病重,急需錢用,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拿出來賣的。”
“這樣好了,”吳夫子緩緩道:“我給你一千元,你把這幅畫賣給我?”他瞥見林逸飛望著那幅畫目不轉睛,以為他喜歡,就想做個順水人情,把畫買下送給林逸飛,又可以幫助那個楊先生,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沒有想到楊先生搖頭苦笑道:“一千元於事無補,我還是再想辦法。”
“你要多少?”林逸飛突然沉聲問道,只是語氣中有了罕見的激動之意。
“五千塊!”楊先生伸出手掌,“其實小兒這次開刀,還差一萬多,我幾乎變賣了家裡全部值錢的東西,這實在是不得已才賣,如果賣的少了,也真的沒有什麼用處,就算這樣,我還是要再出去借錢。”
他說的雖然誠懇,金昌緒卻是冷笑不已,暗想這人奸狡十分,多半是看到了林逸飛喜歡這幅畫,這才獅子大開口,執意不肯還價,只是心裡有些不解,這個林逸飛怎麼看起來,都不像個大頭,卻為什麼對這幅畫有這麼大的興趣?
“你說這種畫一共有三幅?”林逸飛緩緩道:“那其餘的兩幅呢?”
“我爸爸那代,兄弟三人,一人分得一幅。”楊先生看到林逸飛好像頗有買意,心中大喜,“這位先生如果你喜歡,想要買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絡一下,只不過你要先買了我這幅才行。”
“那其餘的幾張是什麼內容?”林逸飛面色凝重,吳夫子看了不解,“逸飛,這畫裡難道有什麼門道,我怎麼看不出來。”
吳夫子又看了一眼那張畫,發現那個光環實為七彩,絢麗多姿,卻是停在半空中,足足有一丈的直徑,不過說太陽不是太陽的,只能用不倫不類來形容,但是那兩對士兵的表情卻很生動,無一都是充滿了驚駭欲絕,讓人一見之下,為之心悸,彷彿那個光環有如吃人的魔鬼!
林逸飛凝望著畫面,長嘆了口氣,勉強平抑了激動的心情,“這幅畫畫的的確是兩國交兵,而且應該是岳家軍和金兵在激戰,這從士兵穿的鎧甲可知。”
那幅畫上,畫匠用筆極為精準,就算是士兵的鎧甲都是畫的一絲不苟。
“你怎麼知道是岳家軍?”金昌緒忍不住問道。
“你難道沒有看到那面旗上寫個嶽字?”林逸飛低聲道。
“可是寫嶽的難道就是岳家軍?”金昌緒顯然還不知道少年對岳家軍的熟悉程度,“可能還有別的朝代,別的將領也姓岳,再說你怎麼知道這幅畫上是宋金交戰,那隊兵的旗上只不過畫了個老虎,不對,不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