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那人心中叫苦,不知道這個林逸飛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糊塗,自己有心求饒,偏偏發不出聲息,一時竟然急的滿頭大汗。這人自從出道以來,向來順風順水地,哪裡經歷過這種苦處,只有拼命的眨眼,希望林逸飛能夠看到自己的用意。
林逸飛本來觀察敏銳,這刻卻又變的遲鈍起來,又在那人身上拍了一掌,那人雙眼翻白,幾乎暈了過去。
他這刻被疼痛折騰的不是麻木。而是更加敏銳,等到林逸飛一掌拍到肩頭上,喉嚨中吼吼作響。下一刻的功夫,感覺就算頭髮絲都覺得疼痛起來。那種痛苦真的讓他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林逸飛拍了一掌後,看都不看一眼,已經對著譚佳佳笑了起來,”命是別人地,嶽浩峰雖然有危險,我們盡力就行,可是千萬不能把自己也置身在險惡的環境,那樣反倒得不償失。“
“啊?”譚佳佳又嗯了一聲,若有所悟,她多少明白了林逸飛地意思,林逸飛越是不著急,不在意、嶽浩峰的生死,實際上,對於地上這人而言,那麼計價還價的餘地就越來越少,相對而言,這比虛聲恫嚇,可能反倒有效了很多。
林逸飛又等了一會,這才說道:“他竟然還不說出浩峰的下落,看來果然是個硬漢子,看來兩成截脈手法還是不夠,我再加兩成看看。”
他說到這裡,手掌又抬了起來,那人若不是膽大,早已經嚇暈了過去,只不過若是暈了過去,反倒可以熬過這種無窮無盡的痛苦,偏偏他這個時候,比哲學家還要清醒,情急之下,突然覺得喉突的地方鬆動一下,不由嘎聲叫道:“等一下。”說出話的那一刻,那人心中狂喜,簡直有如鐵樹開花,啞巴說話一樣地痛快。
“什麼事?”林逸飛皺了下眉頭,手掌卻不放下。
那人望了一眼地上麻袋一樣躺著的同伴,突然問道:“我的同伴現在如何?”
“他被我封住了穴道,昏迷不醒,多半要明天才能醒來的。”林逸飛緩緩道。
那人看到林逸飛的手掌總是在眼前晃著,簡直比盾刀還要恐怖,嚥了一口吐沫,艱難說道:“我叫封平,他是我的同伴,白家華。”
“哦?”林逸飛笑笑,“你們叫什麼,關我什麼事情?”
“我,我,”封平眼珠子轉了幾轉,“我可以告訴你嶽浩峰的下落,但是前提是你知道後,必須放了我們。”
林逸飛笑道:“我要你們命幹什麼?”
封平乾笑了一下,“說的也是。”
放了你們很簡單,只要你說的是真話。“林逸飛緩緩道。
“真話?”封平有些苦笑,“這個如何判斷?”
“這有什麼難地?”林逸飛笑了起來,“你說一遍,我記下來,再問你的同伴一遍,說的不相符,就是假話,相符就是真話,你們總不至於,來地時候,就知道被抓,而且編出一套應付的謊話吧?”
封平大汗又流了下來,終於明白林逸飛不簡單,他判斷地方法很簡單,卻也很有效,“可是他若說的是謊話呢?”
林逸飛笑了起來,“說真說假由得你們,但是辨別還是在我,那你就不用擔心的。”封平喉結動了兩下,“那好,嶽浩峰其實現在已在郊外,那個馬特利已經被送走,他的那個保鏢,因為反抗,已經,已經被我們殺了。”
“你敢出賣組織。”地上那人突然低聲喝道:“封平,你不想活了嗎?”
封平一愣,“你,你沒有暈過去?”
“我若是暈過去,豈不是聽不到你說什麼?”地上那人雖然還是一動不動,只不過聽他的言語,顯然可以說的相當的清醒。
封平身上的汗珠有如長江之水,一波一浪,“白,白,”他突然醒悟過來,扭頭望向了林逸飛,恨恨說道:“你剛才都是騙我?”
他現在才明白,林逸飛制服了同夥之後,只是封住了他的穴道,卻沒有如他說的那樣,昏迷不醒,他這招在封平看來,可以算是很陰,而自己目前可以說已經沒有了退路。
他和白家華兩人之間,顯然只能活一個。
封平當然知道背叛組織的下場,所以他馬上做出了決定,對於林逸飛已經緩和了口氣,“林先生,這個白家華其實算是我們組織的高階人物,除了另外一個孔尚任,他可以說是這次任務的二號人物。”
“封平,你還敢再說?”白家華面對地面,看不清臉色,聲調雖然陰沉,可是卻已經少了很多威攝力。
封平如同數九寒天躺在熱被窩中的上班族,要不打死也不出來,既然跳出來,斷然沒有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