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些人假惺惺的作什麼!
蕭別離心中一動,這難道是完顏烈玩的什麼把戲,“既然落在了你們的手上,要殺要剮的悉聽尊便,完顏烈呢,讓他出來見我。”
緊緊的盯著王醫生手中的聽診器,蕭別離眼中有些奇怪,這是什麼兵刃,造型怎麼如此的奇特,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見過,軟軟的管子,前段竟然是個亮晶晶的圓形的金屬模樣的東西,只是他渾身無力,知道掙扎於事無補,索性看看他到底要怎麼折磨自己了。
“什麼?什麼完顏烈?”王醫生疑惑的站了起來,回頭望向中年婦女和中年男子道:“你們有什麼親人叫作完顏烈的嗎?”
眼前的中年婦女惘然的搖搖頭,中年男人臉上的不安之意更濃,只是看著王醫生俯下身去,忍住了要說的話,王醫生聽了半晌,又翻了翻床上年輕人的眼皮,臉上有了些奇怪,更多的卻是笑容,緩緩的站了起來,轉過了身來道:“恭喜林先生,何女士,你們的兒子已經好了很多,應該是渡過了危險期,沒有生命危險了。”
這話當然是秦醫生告訴他的,只要林逸飛能醒過來,當然就算是度過危險期了,也就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蕭別離卻是一怔,環視了一下四周,觸目都是白色,眼中的驚奇更濃,突然喝道:“魔刀完顏烈,虧得你是金國的國師,做事怎麼這般畏手畏腳的,豈不讓天下人恥笑,蕭別離既然落在你手,就算死了都認為不冤,沒有想到大錯特錯了。”
這下不但那個中年的男人,就是那個中年婦女都是感覺到有些不對,王醫生霍然轉身,伸手向床上那個年輕人的額頭探去,想要看看這個年輕人是不是病變引發了高燒,如今已經燒的胡說八道了。
蕭別離冷冷笑道:“醫者四道,望聞問切,你手上無力,出手不穩,手法更是醫者的入門功夫都是算不上,裝個郎中也是這般差勁,我實在想不明白完顏烈為什麼找你出來演戲!”
王醫生臉上有些尷尬,他是個西醫,主刀動個小手術,切個闌尾,割個盲腸什麼的還是在行的,不過還是遠遠不如秦安理醫生了,對於什麼望聞問切的中醫之術更是沒有什麼涉獵。
這個年輕人說的倒也不錯,不過不錯是不錯,卻也太不明白人情世故,也太不給這個主治醫師面子了,只是尷尬中卻有了一絲羞怒,暗想我就算不會中醫又能怎樣,躺在床上的還是你,治病的還是我了。
這也不能怪王醫生對中醫方面不甚瞭解,事實也是的確如此,如今都是市場經濟,西醫遠遠比中醫要吃香了很多,你沒有看到學中醫的寥寥無幾,更是有人叫囂著要取消這門在他們眼中看來不算科學的的醫學種類,卻不知道他自己的老祖宗世世代代都是靠著中醫才能存活到了今天。
中醫博大精深,有用之處在清朝表現的最為明顯,要知道在清代的時候,整個清朝,大約二百五六十年的光景,兩年一次瘟疫。但是中國這個國度還保持了世界人口最多,世界GDP清朝在前期的時候也是最強,並非中國人繁殖能力特強,而是中醫在抑制瘟疫的橫行上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要知道當時歐洲瘟疫橫行,無法可治,歐洲黑死病發作的時候,整個歐洲更是死了三分之一的人口,當時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薄伽丘的著名小說集《十日談》就是描寫了這種慘狀。
《十日談》的引言裡就談到了佛羅倫薩嚴重的疫情。他描寫了病人怎樣突然跌倒在大街上死去,或者冷冷清清在自己的家中嚥氣,直到死者的屍體發出了腐爛的臭味,鄰居們才知道隔壁發生的事情。旅行者們見到的是荒蕪的田園無人耕耘,洞開的酒窖無人問津,無主的奶牛在大街上閒逛,當地的居民卻無影無蹤。
瘟疫更是橫行到亞洲,只是好似沒有光顧到中國樣子,這裡中醫對於瘟疫的抑制就起了極大的作用。
只是中國自清朝後動亂連連,中醫之術流傳下來不到百分之一,更是遠遠不如西醫吃香,如今是一切向錢看,沒有錢的買賣很少有人做了,既然這樣,市場所趨,學中醫的越來越少,像王醫生這樣的主刀醫生也就知道古老醫術中望聞問切的四個字了,其餘的一概不知,來看病的也是如此,重西醫不重中醫,覺得吃那些花花草草的遠遠不如開刀來的過癮,當然花費更是過癮了。
動了刀下來,命保不保得住不得而知,但是荷包裡面不掃蕩一空已經是幸事了。
“孩子,你到底怎麼了,可別嚇唬媽了。”何秀蘭眼淚幾乎都急了出來,伸手去摸蕭別離的額頭,出奇的是蕭別離並沒有出聲,只是注視著眼前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