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用不著做到這樣。”
她話說得很狠絕,但是卻不能動搖黑歆分毫,只見他無謂地聳聳肩,皮皮地笑道:“就當我雞婆吧,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沮喪?也不過問你的私事,只是做一個朋友能做的事,儘量讓你開心──”
“要不是你想簽下虔生的電影改編劇本權,我才不相信你會對我這麼用心。”不等他把話說完,她硬生生地打斷他的話,口氣很衝,話中質疑的意味濃厚。
她不是不相信有人會對她這麼好,而是想拒絕這種被呵護的滋味,因為她……不配。
“撇開利益關係不談,我認識你,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我還是會這麼用心。”他語氣堅定,注視著她的雙眼彷佛閃著兩簇火苗,她無力招架他這種熱切的眼神,於是撇過頭,不敢迎視他的雙眸。
“好聽的話人人都會說。”她再次抗拒他的示好。
“既然你懷疑我的誠意,我只好想辦法讓你相信。從今天起,除非你自己提,否則我絕口不提改編劇本的事,也不談公事利益,我們只當朋友,如何?”他大方地道,陽剛的臉上有著不容置喙的認真。
“你這麼拿得起、放得下?”她不禁懷疑,他都大老遠地從美國來臺灣了,真的會這麼輕易地放棄劇本權的問題?
“那當然,任何一部劇本都沒有你的笑容來得重要。”要不是他的語氣真誠,否則她真的會認為他是在甜言蜜語,只是為了要拐她上當。
黑歆伸手揉揉她的頭,就像對待顏芷伶那樣。
“我有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妹妹,你或許聽過她的名字,她叫顏芷伶。”
就算她與社會嚴重脫節,但也聽過這個如雷貫耳的大名。
她是黑朝娛樂力捧的千萬新人,從十八歲出道至今五年,獲獎無數,張張唱片大賣,紅遍全球,是個聲勢不墜的亞裔歌唱天后,而最讓人津津樂道的,莫過於她與黑朝太子黑慎的青梅竹馬戀情了。
若是他不提,她還真忘了他傲人的家世背景,他是黑朝製片的二王子、才華洋溢的年輕導演及製片家,儘管導演的曝光率不像藝人那麼頻繁,可黑歆的名字卻在好萊塢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像他這種含著金湯匙出身,又擁有祟高社會地位的人,為什麼要留在她身邊,看她的臉色討好她,然後就只是為了……讓她開心?
想起這陣子以來他對自己的溫柔體貼,劉錚的心不覺變得柔軟了些。
“你們年紀相當,所以看到你我就會想起小伶,她是個非常樂天開朗的女孩,而同年齡的你,卻比誰都憂鬱,換作是陌生人我就不會多管閒事,誰教你偏偏認識我呢?說我雞婆也好,反正我就要管到底,做盡一切讓你開心的事情。”他眼神一柔,看得她頓時心跳加速。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值得我開心的。”她飛快地轉頭,緊握著拳頭,像是這麼做就能抓緊自己的心,不讓它淪陷。
自從少祈走後,她就再也開心不起來。
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心好痛,像被人用匕首狠狠刺進她的心臟似的,所以她只有將自己的心門關上,拒絕任何人的接近,一個人舔舐傷口。
“那很難說。”黑歆沒發現她又陷進憂鬱裡,只是躍躍欲試地挑了挑眉,“你一定沒見識過我的搞笑功力吧,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打賭?”劉錚不解地重複他沒頭沒腦的提議,“打什麼賭?”
“我來臺灣兩個月了,從來沒見你笑過,就賭這個好了,在我們這三天兩夜的墾丁之旅裡,如果我能把你逗笑就算我贏了。離開墾丁後,我們也不回臺北,而是開車走南迴到臺東,一路玩回臺北。”一邊說他邊走向車子,拿出他特地買的地圖翻開來指給她看。
“要是我笑不出來呢?”她已經忘了該怎麼笑了。要開心地笑……好難啊!
“那就算我輸,然後隨你處置。”他無奈地雙手一攤,“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就算要我馬上離開臺灣不再來打擾你,我也會照辦。雖然很遺憾,但這也代表我必須放棄虔生的電影改編劇本。”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她不覺得這些條件對他有利,他的賭約根本全都是為她來設想。
“當然有!”他笑得淘氣,“那就是──我的臺灣行將會有美女伴遊!對了,要是我贏,回臺北後,每逢假日你都得跟我出去走走,很多地方我都沒去過,你得當我的導遊。”
“說得好像你已經贏了。”她忍不住潑他冷水。
“我是挺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