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事,有勞燕大夫了。”
燕長空眼裡滿是失望,卻強自歡顏,道:“救死扶傷,本就是我等醫者的宗旨嘛。”說著,也不讓雲嘯入屋,只是自顧自地鋤著地。雲嘯見他打起了哈哈,知道不能再玩兒過了,就道:“那件事,我哥的師傅說了,他煉製出丹藥了,託我送來。”
燕長空頓時顯得無比激動,對兩個守在月亮門跟前的丫鬟道:“還不備茶,款待客人?”兩個丫鬟立刻進屋,準備茶水去了。
燕長空笑道:“經常鋤鋤地,活動活動筋骨,人上了年歲,可和你們年輕人比不了了。”雲嘯道:“只要燕大夫服了這藥,包你龍jīng虎猛,夜夜笙歌,早得貴子,延續香火。”
燕長空“哈哈”大笑,道:“不知雲涯子先生可有空來鄙府一敘嗎,我怎麼也得擺酒設宴,款待雲涯子先生,以表謝意。”
雲嘯說:“雲涯子先生乃是得道的高人,行蹤不定,給了我這藥後,便又難覓仙蹤了。”燕長空點頭說:“是啊,雲涯子先生乃是世外高人,怎會看得上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呢,也罷,就不叨擾他老人家了。”
在這說話的空當裡,燕長空已經用水洗乾淨了腳,又用藥圃裡木頭架子上搭著的毛巾把腳擦乾淨,穿上了鞋子,引著雲嘯進了屋。
邊進屋,燕長空邊說:“這是我獨自休息的一處房子,面積不大,西面是大書房,裡面有幾排書架,各種野史趣聞,醫林典籍,應有盡有,這些書可是我搜集了二十多年的收藏啊。”
“東邊嘛,則是一個小臥室,沒什麼說頭,來來,咱們進西邊的書房吧。”早有丫鬟撩起竹編的門簾來,進了西屋,好大的空間,足有兩畝見方,一排排的書架,用眼睛估摸,眼睛是十一排。
每排書架上都擺滿了一本本的線裝書,整個屋子裡差不多有四,五千本書,的確是琳琅滿目,蔚為壯觀啊。
書房的一角,有書桌和茶棋椅,桌上陳列著文房四寶。燕長空和雲嘯分賓主坐下,燕長空坐在書桌後面,雲嘯坐在左首的第一張椅子上,兩名俏麗的丫鬟給燕長空和雲嘯各端上來一碗茶茗,茶香撲鼻,果然是好茶。
上完茶,兩丫鬟便再書房的門口垂首站立,靜等吩咐。
燕長空雖然猴急,卻不得不走些禮數,對雲嘯說:“老弟,喝茶,上好的‘金峰翠枝’啊!”
雲嘯也急著救父兄,但禮數也不得不走,也是低頭喝了一口,讚道:“真是十里香啊。”於是,二人“哈哈”大笑。
燕長空忍不住,準備了一下措辭,眼含熱切說:“那個,老弟,那個……這個那個藥……你明白的。”說完,頹喪地往後一靠,靠在椅背上,看著雲嘯。
雲嘯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白瓷瓶,放在書桌上,對燕長空說:“燕大夫,藥就在這裡,一共三丸,喏,你看看。”
燕長空迫不及待地一把拿過白瓷瓶,拔開塞子,頓時一股濃郁的藥香彌散在書房裡,燕長空深深吸了一口氣,滿臉陶醉道:“好藥啊!”說完,探尋著看向雲嘯。
雲嘯於是說:“瓶裡有三丸,其實只需一丸即可,尋常水服下即可。另外兩顆藥丸也送給你了,有備無患。”
燕長空大喜,迫不及待地從瓷瓶裡倒出一枚“迴風補露丹”,略一觀察,無論是外形,還是味道,都能看出不是尋常的藥丸,他也是事急馬行田,不再多問,用茶水服下一枚丹藥,便凝神靜氣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反應。
不一會兒,書房裡突然傳來一陣陣“咕嚕咕嚕”的聲音,燕長空一捂肚子,道了聲:“不好意思,內急。”就慌忙奔出了書房。
雲嘯安穩地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他來回奔波了幾百裡,連口水都沒喝,於是,連喝幾口,便把一碗茶水喝乾了。
一旁的侍女馬上又給續上,這時,燕長空終於風急火燎地走進了書房,一進書房,衝兩個丫鬟道:“門外伺候!”等遣走了丫鬟,便迫不及待地問雲嘯:“老弟,這藥靠譜嗎?我怎麼服藥後,沒有那種感覺,反而是內急呢?”
雲嘯慢條斯理地用茶蓋撥了撥茶碗裡的茶水上漂浮的山楂片,枸杞子和菊花,道:“燕大夫,你患上‘陽。痿’已有十幾年了,新病易除,而沉痾難治啊!也就是這‘迴風補露丹’功效神奇,先促你將積蘊已久的溼毒排下,然後藥力自然會令你回覆青chūn的。”
燕長空這才放心地點點頭,道:“是這個理兒,從醫理上能解釋得通。”
雲嘯道:“既然如此,燕大夫何不幫我把父兄救出呢?想必兩千兩銀子,燕大夫還是能拿得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