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說,等青寧把那三盤菜一一擺上桌,便吃將起來,青寧和那豐滿侍女一同退下,聞著菜飯香,垂首肅立在書房門外,靜等吩咐。
雲嘯吃喝了一陣,便道一聲:“我吃飽了,你們來收拾吧。”等青寧和那侍女來到桌前,準備收拾殘羹冷炙充當午飯時,卻愣住了。
那豐滿侍女驚訝道:“‘菠蘿咕嚕肉’這三盤,你連動都沒動過一筷子,是嫌不好吃嗎?”青寧一拉豐滿侍女的衣袖,欠身一鞠躬,道:“公子何必如此,這些剩菜剩飯本就是該我們這些下人吃的,公子如此的話,若讓老爺或管事的知道了,又該責罰我等了。”
雲嘯灑然一笑,道:“是我吃飽了,不想吃了,誰都無法挑理兒的,這次的事你倆知道,我知道,再也無人知道了。”青寧再次萬福一禮,眼睛有些霧氣,和那豐滿侍女匆匆收拾了碗筷,便下去了。
雲嘯又翻了翻書架上的藏書,正在百無聊賴時,一陣“騰騰騰”的腳步聲傳來,還未進屋,已是大笑,正是燕長空。只見他僕一入屋,便高聲道:“老弟,真神了,老弟,這回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啊!”
雲嘯自然知道燕長空必是顛龍倒鳳成功,許多年來,第一次如此舒爽,不由得雄xìng大發。便起身恭喜說:“燕大哥,恭喜你燕家有後啊!”雲嘯說得穩妥,沒有太直接,令燕長空一喜;
他從袖筒裡摸出一疊子銀票,遞給了雲嘯,道:“喏,這是給你的,勞煩你轉送雲涯子先生,就說末學後進燕長空,十分感激他老人家的幫助,以後,只要他來敝府,都是最尊貴的客人。”
雲嘯心中暗笑,嘴上卻說:“那我替他謝謝燕大夫了。”燕長空擺擺手,道:“些許銀兩,不成敬意。”雲嘯又問:“燕大夫,不知可否替我出面贖我父兄出來?不需你燕大夫再出錢,你給的這兩千兩就夠了。”
燕長空毫不在意地擺擺手,說:“我能與娘子夫妻和睦,也多虧了小兄弟,這點忙我要再不幫的話,還能說得過去嗎?來來,咱們這就去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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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外,燕家的大馬車停住了,燕長空下了車,他一身寶藍sè的絲綢員外服,一頂黑sè細紗的軟巾,腳上是一雙黑犀牛皮的軟靴。
雲嘯也下了馬,他依舊是一身粗布舊衣衫的打扮,又黑又瘦,個頭也不高,一點也不引人注目。
倆人直接往縣衙裡走,把門的差役認識燕長空,忙道:“燕員外,您怎麼得空來縣衙啊?”燕長空雙目望天,倨傲道:“怎麼,你這裡,我不能來嗎?”那差役的老婆曾患過疾病,也是燕長空給治好的。
所以,這差役也不生氣,依舊是笑嘻嘻地說:“豈敢,豈敢,燕員外來縣衙,那是我劉三的福氣啊,想請都請不來呢。這個,不知燕員外是見縣令大人呢,還是縣尉大人呢?要見縣尉,今天可不巧,縣尉下去查訪去了,見縣令大人,還正好,他正好在。”
燕長空淡淡道:“便見見縣令大人吧。”劉三一邊把燕長空往裡面讓,一邊便去裡面通報去了,雖然雲嘯就跟在燕長空身邊,劉三卻連正眼也沒看雲嘯一眼,只當是燕長空的使喚下人罷了。
燕長空和雲嘯在第二道內門外稍微等了一會兒,那劉三便出來了,對燕長空道:“陶大人正有空,燕員外這就進去吧。”說著,為難地看看雲嘯,道:“這位嘯兄弟嘛,要不就在此處稍等片刻?”
燕長空佯怒說:“這位乃是我的親戚,這回我帶他來,是有正事的。”劉三為難地皺了皺眉頭,解釋道:“陶大人說只見燕員外一個的,這個,這個。”雲嘯從懷裡掏出幾兩碎銀子塞給劉三,說:“煩勞這位劉大哥再去通稟一聲吧。”
劉三臉sè稍緩,說聲:“那我再去通稟,燕員外,您們稍等。”然後,這劉三轉身進了角門,等走到燕長空的視野外,這才顛了顛手裡的碎銀子,足有二兩,算是發了筆小財。像他們這樣的下人,就要眼活心鬼,不是有句話說嘛“人不得外財不富,馬不食夜草不肥。”
給燕長空面子是一回事,但這外快也是要照撈的。其實,哪有什麼陶大人吩咐,只見燕長空,劉三不過是雁過拔毛罷了。他故意磨蹭一會兒,這才又轉出角門,對燕長空施禮道:“燕員外,這位小兄弟裡面請,陶大人正等著二位呢。”
劉三把燕長空,雲嘯引進後衙,來到一座大廳外,便示意燕長空二人進去,他就不便再進去了。
燕長空帶著雲嘯進了大廳,頓時,廳內涼風撲面而來,一陣清爽,只見這座花廳佔地甚廣,四面都有開啟通氣的窗欞,居中一座玉屏風,屏風旁是一張紫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