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雲嘯在村裡行醫時,並沒有看見自己的爹孃和哥哥,想來,賭債的危機一解,全家人都放下心來,都下地勞動了,所以,先前才沒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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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慧貞一手挎著個藤編的籃子,籃子上蓋了一塊白sè的紗布,裡面是剩下的半個玉米烙餅和半灌水。另一隻手裡攥著個鐮刀。
一身竹青sè的短襟衣衫,幹練而秀美。盤起來的髮髻上包了塊油綠sè的包頭布,沒看見有首飾。
她後面跟著雲連生和雲平。
進了村子,沿著村中的卵石路來到自己家門前,門前是兩株盛開的櫻花樹,絢爛如雪,不時有蜜蜂在花叢中“嗡嗡”飛舞。
這是個勞動與收穫的美好季節。
到了家門前,就要推開木頭的籬笆門時,本能的向大榕樹那望了一眼,本要脫口而出的“嘯兒”兩個字,在看到是一箇中年的郎中時,不由得“咦”了一聲,低聲對雲連生道:“他爹,我是不是糊塗了,我感覺嘯兒回來了呢。”
雲連生瞅了瞅大榕樹下的野郎中和那面布幡,搖了搖頭,對雲平道:“你弟弟怎麼還不回來,待會你去找找他,莫要在外邊貪玩耍,飲酒過度了。”
雲平看了一眼那江湖郎中,答應一聲,一家三口人就進了院子。
雲家,雖然不富裕,但吃